从那所学校毕业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30岁!
是诅咒,还是有人刻意安排?那里的学生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必死的命运……
1
海尔森学院坐落在一个隐蔽的乡村之中,那里被高墙环绕,四周的树木郁郁葱葱,看上去非常惬意。
但每一所学校都有属于自己的"校园传说",海尔森学院也是如此。学生中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无论是谁,只要跨越了校园边界,就一定会死,并且死状很惨!"
外观复古的"海尔森"学院
汤米、凯西和露丝就在这座学校里就学,和其他同学一样,他们都被告知过,校门外的世界极度危险,不可以随意进出校园——尽管没有人告诉他们,那危险到底是什么。
海尔森的学生们
光从外表上看,海尔森学院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校内的学生乖巧可爱,老师也认真负责,学校所开设的课程,也显得均衡而常规,包含了"美术""影视""体育"等学科。
但只要你踏进校园,慢慢就会发现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首先,在这所学校就读的所有孩子,好像都没有父母,每个年级的学生拥有一个共同的"监护人",负责照顾并看护他们的起居和学习。
另外,这所学校的管理人员,似乎对学生的健康状况显示出极度关注,几乎每周都要组织学生进行各项体检。并且在校规中本校学生的健康是高于一切的。
最后,在每个学生的手腕处,都有一个不知何时就植入体内的监控设备,以便他们汇报定位和按时打卡。
海尔森的校长
对这一切看似反常的细节,校长是如此意味深长地解释的:
"海尔森是一所特别的学校,因为这里的每个学生都很特别。海尔森是为人类做出贡献,并走在时代前沿的学校!"
那么,这些学生到底特别在哪里呢?2
露西女士是新来到海尔森担任"监护人"的职工,正好负责汤米、凯西和露丝他们的年级。
她看起来是个温柔可爱的女士,但这一天,当她走进汤米他们的教室时,她的脸色却一反常态的凝重。
她独自在教室的窗边站了很久后,才走上了讲台。
讲台上的露西
露西接下来说的话,让教室里的所有孩子都大吃一惊。
"你们一定都不了解一个孩子的未来应该是怎样的。因为你们没有未来!你们知道吗,一个孩子长大后是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的。
"但你们不可以。你们的未来会被规划好,只能按照计划走。因为你们都是‘捐献者’。不久后,你们就要贡献出自己的重要器官了,这是你们的宿命。
"在贡献过几次器官之后,你们就会拥抱死亡……这就是你们的未来。"
孩子们听得云里雾里,一脸茫然地看着露西。
因为她说出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孩子们的认知。
那天之后,露西就再也没出现。她似乎被校方开除了。但露西的话,给这群孩子的内心投下了一颗石子。
此前,他们从未质疑过自己的生活。在这些海尔森孩子的眼中,人们的社交是上课时的情景排练:那时,他们会被按照角色分组,然后开始扮演;
而他们购买玩具和生活用品的场景,也很魔幻:孩子们通过平时参与劳动或遵守纪律的方式获得学校发放的"代币",用这些代币他们将能够在学校不定期开办的"交易会"上买到自己的心仪"好货"。但这些好货在外人看来都是没人要的破烂……
被孩子们当做珍宝的代币其实就是一些塑料圆片
用来交易的"货品"都是一些破破烂烂的旧物件
随着年纪的增长,汤米、凯西和露丝开始渐渐意识到,露西女士说的那些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海尔森的学生都是"复制人",他们没有父母,完全是生物工程的产物。他们被制造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作为"供体"给人类提供器官。他们有权利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却没法按照自己的意志活下去。
等到汤米他们长到15岁左右,他们就要从海尔森学院毕业,然后接受校方统一安排的生活。在进行"捐献"之前,他们还能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活几年,就算他们可以选择自己居住的地方,但他们的生活,无时无刻不处在管束和监视之中。
他们,只是会说话、能呼吸的移动器官养殖场而已。3
难道他们只能等死吗?
难道他们不能拒绝捐献器官,拥有自己的人生吗?
对于这些疑问,从没有人给出过正面的回答,但也没有任何学生曾逃脱过这种命运。
离开学校的毕业生们会被允许适当接触外界社会,但多年来的与世隔绝让他们根本无所适从。
尴尬的点菜场面
比如汤米、凯西和露丝三人第一次光顾一家餐厅时,他们根本没办法点菜。
他们害羞地将头埋进菜单,看了半天也没办法说出自己的需求。
三人脑海中的"点菜"场景,依旧停留于在学校排练过的"咖啡馆社交"情景剧。而很显然真实的菜单上并没有他们熟知的那几道"老"菜品。
校园里学生们的情景剧排练
而这三人还曾好奇过自己的"复制"对象会是怎样的人?他们和"被复制人"究竟有怎样的区别呢?
但是世界那么大,他们的寻找和尝试从来都是徒劳的。他们已经习惯了每天回到被安排好的固定住所打卡,然后按部就班地生活。
随着学生们年纪的不断增长,对即将来临的"捐献"他们也会越发感到恐惧。但他们没有人想过逃跑,从幼时就习惯的"被安排"和"顺从"让他们安于现状。
但这些学生中也有一些"自救"的传言广为流传:"从海尔森毕业的情侣只要能证明和对方是真爱,那他们将都会被推迟‘捐献’""当选‘看护人’也能被延迟捐献"。(看护人的职责是照顾遍布全国的、已被安排捐献的人,直到他们走向死亡。而为了回报"看护人",他们的"捐献"可以被暂缓安排。)
这些消息让汤米、露丝和凯西感到振奋,因为当时汤米和露丝正处于热恋,他们可以使用第一个"真爱"法则自救。而凯西则可以成为"看护人"。他们满怀希望地想象着,从这残酷的法则中幸存下来,像一个真正的人类那样获得自由。4
一转眼,9年过去了。
三人再相遇时,汤米、凯西和露丝这三个昔日好友,已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路。
汤米和露西没能携手到最后,也没能通过"真爱"进行自救,比起凯西他们离死亡更近了一步,再见面时他们已经被安排进行了几次"捐献"了。
而凯西算是"自救"成功了,她一直没有被安排进行"捐献"。这些年凯西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捐献者",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到最后平静释然。
但凯西知道,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走上和老友一样的路。
直到那天,露丝又说出了一个秘密。
"凯西,我该向你道歉了。"这天,在三人再聚后相约出游的行程中,露丝这样说着,"从上学时我就一直清楚汤米心底爱的是你,而你也一直暗恋着他,但我当时抢走了汤米。现在我就要进行第三次捐献了,我知道自己就快死了,想把汤米还给你。我觉得你们还有机会进行‘真爱自救’。"
说完露丝将一个写着地址的字条塞给了凯西:"这些年的分别中,我替你们打听好了‘证明真爱’的方式。还记得那个曾经常去学校收取我们画作的画廊老板吗?听说她就是关键人物。"
"对啊,美术作品不是可以传达人的精神吗?这就是当年老师让我们作画的意义啊!"凯西和汤米都恍然大悟,但同时他们也为好友即将进行的第三次捐献感到担忧。
果然,在心愿了结后,露丝很快死在了手术台上,那一年她才差不多24岁……
露丝死亡前
送别了好友后,凯西和汤米开始积极收集画作。特别是汤米,他已经"捐献"过两次了,这次"真爱自救"关乎他的生死。
当这对分离多年,终于走到一起的情侣手牵手站在画廊老板面前时,他们满心希望她可以提供给二人"暂缓捐献"的机会,这样他们才能够多享受几年来之不易的相爱时光。
"我很意外,你们会来到这里。你们知道吗?海尔森已经倒闭多年。我也都没再去过那里了。你们是近年来唯一对走到这里的恋人。很遗憾地告知你们,那个"真爱"传言不是真的。
"我不是什么画廊老板,也根本不会通过画作判断你们的内在。当初去你们学校收画,是校长特意安排的,而据我所知,那所学校存在的意义,不过是让你们觉得自己‘像人一样有过灵魂’。"
画廊老板道破的真相,彻底击碎了汤米和凯西的"求生"希望!
汤米接受"捐献"
不久后,凯西眼看着汤米接受了他的第三次"捐献"。继献出了一颗肺以及另外的一个器官后,这次他将要献出心脏。汤米不会再有机会醒来了。
目睹这一切的凯西,已经泪流满面。送别汤米后不久,她也接到了"捐献"通知。
死亡不会遗漏任何一个海尔森人。他们从诞生起就被教育去接受"捐献"的命运,这样才能有更多人类被救回来。虽然这些海尔森人穷其一生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奉献到底救下了谁,也没有能力摆脱自己所谓的命运。
在开始"捐献"至死前,凯西曾反问自己:"我们究竟和那些被救的人有何区别?"
但这个问题显然没有人能给出答案……5
今天给大家安利的剧情,来自一部2010年上映的科幻剧,名为《别让我走》。其故事被设定在上世纪的70年代,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科幻感,但剧作中的"复制人类"主题,却让这个故事至今仍被很多观影者盛赞。
有人说:"悲观者会极度喜爱此片。"因为片中的克隆人和人类最终都会拥抱死亡,只是早晚有别。
而凯西那个问题的答案,多数观众心中其实早就有了判断:"复制人和人类是无法分别的,被人类以某种方式复制出的他们,也有灵魂、有爱。但不幸的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人类自私和贪婪的产物。仅此而已。"
当然以上故事中这种通过"克隆人类"来满足"器官捐献"的黑科技实际是不存在的。那么,我国"器官捐献"的现状究竟是怎样的呢?
2015年,我国正式废止了"使用死囚器官",并确认"所有器官移植必须来源于公民自主捐献"。那一年,我国共有2766人在生命终结之时选择捐出可用器官。——《人间世·团圆》开篇介绍
看过《人间世》第一季的朋友们,对于前文出现的说明当时中国"器官捐献"现状的文字,应该不陌生,它们分别出现在《人间世·团圆》这一集的开头和结尾。
而当年的《人间世·团圆》记录的,就是几位成功接受器官移植的案例。他们中有人已经肝硬化晚期、有人重度肾衰竭、有人患了严重尿毒症。这些案例中等待器官移植时长最久的病患,已经超过了10年。
他们一直没有放弃生的希望,只因相信世间还存在可供他们使用的器官。
而关于"器官移植",一直以来都有很多惊悚的传闻,比如"某国是严重倒卖走私器官的黑市""和美女开房后,在宾馆浴缸醒来发现肾没了!"。
这无不证明着"器官移植"是很多人的救命稻草,对于被病魔缠身的人们而言,健康的"器官"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人间世》中等待器官的人们
截至 2019年2月28日,我国志愿登记"捐献器官"的人数为1055722人;实际产生捐献23219例,捐献器官共计64087个。
和《人间世·团圆》中器官捐献的数据对比,现在的数字显然已有了大幅增长。这说明近年来,人们的公益观念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很多人开始愿意在死后将健康的器官贡献给下一个人。
这对于一贯将"死后留全尸"等同于"死后有尊严"的国人而言,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虽然和患病人数以及我国的人口总数相比,目前的"志愿捐献"人数占比显然还不算太高,但这也说明了我们在这方面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相信在未来会有更多人加入"志愿捐献",也有更多人的生命将因为别人的贡献获得延续。
今日话题:你眼中的器官移植是怎样的技术?你愿意成为器官捐赠者吗?留言跟我们互动吧。参考资料:
[1] 电影《别让我走》.人人影视
[2] 《人间世》第一季《团圆》.爱奇艺
[3] 中国人体器官管理中心官网
本期编辑团:主稿-鲁鲁修;审稿-包包;质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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