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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作家人易北辰通过微信视频号发起了"北哥连麦大会"的活动,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拉进去做嘉宾互动。 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易北辰这次给我安上的头衔是"金庸小说研究者",而非"互联网行业研究者"。 当天活动的受众应该有很多草根互联网创业者,为了给大家伙加油打气,易北辰在连麦中让我以金庸小说中的主人公为例,聊聊草根逆袭的故事。 我上来就给所有人泼了一盆冷水,我说"几乎所有金庸武侠小说中的高手,出生和起步基础都远非常人企及,极少有草根逆袭成功的案例。" 2
我们按照顺序分别来捋一捋。 《书剑恩仇录》是金庸的第一部武侠小说,主人公陈家洛是红花会的首领,只有20岁出头。为什么一个青年小伙可以成为江湖第一大帮派老大,是因为他能力很强武功很高吗?真不是,或者不仅仅是。首先从出身来看,陈家洛父亲是清朝内阁大学士陈世倌,义父是红花会创始人于万亭;其次,从武学传承来看,陈家洛师父是全书第一高手袁士霄。拥有这样强大的资源和人脉,主人公在青年时期才有了执掌大型机构、统帅群雄的可能。 在金庸第二部小说《碧血剑》中,主人公袁承志家道中落,颠沛流离,后来一步步成为绝顶高手,这难道不是草根逆袭典型? 也不是!袁承志看起来因为父亲袁崇焕的原因成为了逆臣之子,失去了往日的荣华地位,但也恰恰因为父亲的关系,再加上自身宽厚的品德,才被穆人清收为关门弟子,才被江湖上一众好汉拥戴。此后,在行走江湖的过程中,一次次被去世的父亲光环加持,获得了超越常人的资源和学习资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可能。 《射雕英雄传》的主人公郭靖从小生长在蒙古大漠,被母亲含辛茹苦的独立抚养长大。他开口说话很晚,受教育水平不高,智商看起来也弱于普通人,但最后成为五绝级别的高手,郭靖的逆袭也经常被教育家认为是普通人甚至笨人成功成材的典范。事实上,这也是一种错觉,郭靖绝非缺乏资源的普通人,走的也不是草根逆袭的成功路径。因为父辈的原因(忠良之后),郭靖在出生前就被大侠丘处机看重而赐名,在蒙古大漠生活期间,全真教掌门马钰亲自上门家教补习。这好比你还没开始创业,就得到了马云的上门辅导,面授顶级商业知识,成功的几率自然远大于常人。 《神雕侠侣》的主人公杨过,出场就是小乞丐的扮相,为了生存鸡鸣狗盗,草根的不能再草根。小乞丐杨过后来也成为神雕大侠,但这依然不能算是一个草根逆袭的故事。杨过少年时期就得到郭靖和黄蓉夫妇的栽培,后来郭靖更是把杨过送上了江湖顶级大公司全真教派学习。此后很多次,因为郭靖夫妇的教导和榜样效应,杨过才没有走上歧路,最终成为为国效力的大侠。另外,很多人可能忘记了,杨过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义父,叫欧阳锋。 3
由于篇幅所限,我们无法一一举例。总之,我们熟知的金庸江湖世界的乔峰、段誉、令狐冲、张无忌、张三丰等等高手,都在青少年时期就获得了顶级的学习资料和资源,遇上了顶级的名师,甚至包括反派或者邪派的高手林平之、游坦之、慕容复、成昆等人,出身都很不一般。这些起点高的人,成功的概率自然不小。 另外,在金庸武侠世界中,顶级的学习资料(武林秘籍)往往被一小部分人垄断学习,江湖虾米(寒门子弟)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以《九阴真经》为例,修习者只有郭靖、周伯通、洪七公、黄蓉,杨过、小龙女、黄衫女等寥寥数人。请注意,这伙人基本就是一家人,顶级资源左手倒到右手,从不外流。 顶级的学习资料和教学资源被个别家族垄断,长期下去马太效应就会越来越凸显,高手和低手的"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到了《神雕侠侣》末期,绝顶高手杨过长啸一声,几十个普通武人就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同是练武人差距之大让人咋舌。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到了《神雕侠侣》末期,郭靖一家还做了一个很不好的示范。我们都知道,第一次和第二次华山论剑是一场公平的考试,各人凭借本事争夺排位,王重阳的江湖第一之名无人争议。而第三次华山论剑,取消了考试,直接由江湖权贵确定规则,决定了华山五绝的人事安排。如此操作,普通人就更没有机会出头了。 曾几何时,科技互联网行业也是如此,顶级的资源被一小部分人圈定,一小部分人拥有了制定行业规则的权利。什么泰山会、江南会、湖畔大学等等圈层逐一建立,精英越来越集中,顶尖商业资源汇聚于此,平民和草根的上升通道越来越狭窄。 4
当然,我们也没必要绝望,一切都在发生变化。 每个时代,总有人不满足于现状,要斩断"武学贫穷"的代际传播。太极拳被发明后,摒弃了之前九阴真经小范围内垄断的规则,几乎采用了"开源"的传播模式,人人可以修习。到了今天,你在公园遛弯一圈,就可以免费学到各类太极拳法。 科技互联网行业同样也是如此,我小时候视为武林秘籍的"人工智能""新媒体传播""大数据"等学术,门槛极高,绝大部分学校都没有(因此,十几年前我中途退学,开启了十几年的自学之旅,从结果来看,普通人自习的效率极低、效果极差)。而今天呢,这些高大上的概念都成为了高校的常态化课程,修习门槛大幅度降低。 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在学校就可以学习到顶级的科技互联网知识,接触到商业学的运作规则。 5
我们的"社会大学"也越来越多,得到、蜻蜓FM这样的知识传播型公司都传出了IPO的消息。与此同时,包括美团、腾讯、阿里、字节跳动、百度等在内的企业,都成立了各类门槛极低的大学和学院,给成百上千万的人提供了学习社会技能和知识的机会。 千万不要小看这些变化! 前不久,我通过天鹅到家请了几位阿姨来家里打扫,完了我请大家伙吃饭,拉家常的时候了解到她们都是普通家庭出身的普通人,得到了天鹅到家平台的培训和指导,技能水平大幅度提升,现在每月能有一两万的收入。我觉得,这就是草根逆袭的典型,这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正在发生的最伟大的变革。 每月一两万的收入当然远远没有到头,天鹅到家还推出了一系列的培训、升级体系。越来越多的普通月嫂、阿姨、司机,成为了小组长,进入了管理层,拓宽了人生的上升通道。 这样的案例还有很多很多,美团、滴滴、淘宝、微信小程序等等平台,也都帮助无数人或者机构打开了上升发展的通道。我认识一个小餐厅的老板,生意一般,后来因为和美团外卖合作,被美团的综合赋能体系滋养,她自身成长的同时店铺订单数量也迎来了几何增长。前不久她和我说,接下来要开启连锁经营的新步伐。这些案例我之前的文章提到过很多,限于篇幅,我们今天不再一一分解。 而在《神雕侠侣》末期的江湖上,华山五绝名位被一个家族的人垄断,普通的江湖武人经受了"武学贫穷"的代际传播,几乎没有上升的渠道。他们只能做一些掉山崖获得武林秘籍、吃蛇虫增进武功的逆袭空想。 写在最后:以上这些,不是简单的推演分析,数据可以佐证。我们官方的新闻也显示,近几年创业环境持续变好。2020年,面对百年不遇的疫情,我们的市场主体注册量也实现了逆势上涨。前三季度,全国共新设市场主体1845万户,同比增长3.3%。越来越多的普通草根,拥有了通过创业创新改变命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