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看越生气，你何德何能，能娶这么个媳妇

　　这几天，很热。
　　白天，动辄三十五六度。
　　因为，整天赶路，很难有整块的时间，还要读书、写作，所以我都是利用空隙时间把绳跳完的，例如加油时，吃饭时。
　　但是，天太热，我就没法利用空隙跳。
　　一跳，衣服就湿透了。
　　一身汗，很难受。
　　主要是没有遮阳的地方，跳绳不仅仅需要遮阳的地方，还需要平坦的地面，要多么平坦呢？最好是光滑地面，否则容易绊绳。
　　我从邯郸去大名县。
　　说起大名县，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入城那个大鼎，一般大鼎都配古文，而人家配了四个很时髦的字：鼎鼎大名。
　　邯郸到大名的高速，几乎没车。
　　很清闲。
　　乃至，我有些犯困。
　　上次犯困，我是啃萝卜，这次没有萝卜，至于喝红牛之类的，那都是过去时了，不管用了，现在只要稍微犯困，我就吃杨梅，那种很酸的，杨幂代言的，我在服务区买的，8块钱一包，我问收银员，这玩意下面超市一般卖多少钱？她说不到五块钱。
　　听着便宜，不耐吃。
　　真犯困的时候，一会就吃光了。
　　实在困的厉害，我就进服务区。
　　服务区，一辆车没有。
　　我一进，发现里面挺凉快，虽然没有空调，但是有遮阳效果，整个大厅就两三个人，我上完厕所，洗洗脸，我想，要不在这里跳上2000个绳，大不了换件T恤就是了。
　　我咣当咣当跳了2000个。
　　超市收银员，应该30岁左右，她站我旁边问：你能一口气跳多少？
　　我说，能一直跳。
　　她哎呦哎呦的，佩服不已。
　　跳完后，我让她拿四瓶冰水给我，顺便多给我拿个塑料袋，我放湿衣服，她说刚跳完不能喝冰的，我说没事，我先拿回去放冰箱里。
　　也不叫冰箱，就是副驾驶扶手箱那里有空调口，有制冷制热作用。
　　跳绳过程中，还有位大妈也路过，还拿手机拍了我。
　　她是去厕所。
　　我坐排椅上休息时，她也过来，问了我几句，是哪里人，要去哪……
　　我一看她这个年龄，有些油腻，就没怎么认真的陪她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我心想，你可别录了视频乱发。
　　也没叮嘱。
　　汗下去了，我回车上。
　　我突然发现，大妈竟然是开了一辆大奔驰，S400，还是双色的，她跑的比我快，我还在想，早知道，刚才我告诉她，我不想努力了。
　　看车牌，是邢台的。
　　我追不上她，她跑120很轻松，我跑120需要吃奶，我平时在高速上就是100到110，大车少我就跑右边车道，车多我就跑中间车道，也不是不能跑120，而是风噪太大，受不了。
　　所以，除了装B需求外，别买奔驰G。
　　只要是方盒造型，噪音都是大问题，哪怕隔音再好，也大，你要这么想，为什么大老板大BOSS都坐轿车？
　　因为，轿车是最舒适的。
　　比MPV还舒服？例如埃尔法之类的。
　　埃尔法，就是个面包车，之所以火是因为挂了丰田标，香港引领广东，广东引领内地，埃尔法就是这么被神化的。
　　至于说高速稳定性、噪音、舒适度。
　　跟同级的轿车，没法比。
　　同级别的轿车有？
　　奔驰S，宝马7系，奥迪A8。
　　维维买的奔驰S是双配色的，他买了以后，给我科普了一下午，就是一定要选奔驰S，太舒适了，再配个司机，完美。
　　但是，我从大妈后面仔细看了看，而且是居高临下的看。
　　我觉得双配色，真丑。
　　我还感叹了半天，大妈你有这么好的车，为什么不找个司机呢？也不仔细打扮打扮，我还以为是保洁阿姨呢，也许是家里保姆开着老板的车回家办事呢？
　　一切皆有可能。
　　她的出现，其实是打断了我跟超市收银员的对话。
　　收银员问我开的是什么车？很少见。
　　跟我聊了很多，说这个服务区是浙江一个老板承包的，一年五六百万的租金，为什么要包这个服务区呢？是赌山东那边开通以后客流量会增加，结果山东那边开通后，依然没啥流量，等于赌输了，但是老板也不是很在意，因为老板在京港澳高速上还有好几家服务区，那些是赚钱的。
　　说起这个事，我想起前段时间有朋友要承包济青南线上的服务区，我这个朋友很有意思，很少开车，也很少坐车，出差要么高铁要么飞机，而我跟她正好相反，所以她觉得应该咨询一下懂懂，懂懂是见过服务区比较多的。
　　她一说。
　　我给的答复是，NO。
　　为什么？
　　山东这些高速，也就济青北线有人跑，济青南线哪方面都好，路宽，级别高，就是没人跑，你说怪不怪？因为就在我家旁边，我去济南、青岛都跑这条线，经常是什么状态？双向八车道，就我自己。
　　为什么没人跑？
　　设计初衷，是给济青北线分流。
　　结果，并没有分流。
　　第一、济青北线沿线是什么级别的城市？淄博、潍坊，南线是什么级别的城市？最大的是诸城，其它的基本都是乡镇，没有贸易需求，没有人员流动。
　　第二、路这么好，限速90。
　　没法跑。
　　后来，貌似有人为这个事专门提议了，改了，限速110了。
　　你知道这条路好到什么程度吗？
　　我跑了有个十四五年，从来没遇到过路上有交通事故！
　　不要赌它的未来。
　　它没有未来。
　　济青北线后来为什么拓宽？
　　发现，济青南线没有实现分流效应，算了，还是重新规划济青北线吧，没有车流量，服务区有什么意义？
　　不可能赚钱。
　　服务区真正赚钱的，都是大动脉级的。
　　又一天，早上，油灯报警了，需要加油了，出城时没有遇到加油站，我想上高速再加吧，油灯亮后还能跑多少？
　　我的油灯亮后还有30升，按照百公里十六七个油来计算，还能跑200公里。
　　所以，不用担心。
　　所有的高速口，都需要安检，落后一点的区域，手持设备刷身份证，高级一点的，例如河北省，基本都实现了人脸识别，就是经过时放下窗户，面对镜头即可，这也算不上新鲜玩意，之前我们在西部旅游，早就如此了。
　　第一个服务区，我就进了。
　　京港澳高速，进服务区的车子很多，但是加油站不忙，只有一个小伙在，他穿了一双跟我同款的鞋，但是应该是莆田产的，因为鞋子我们聊了几句，他说200元在网上买的，这个鞋子制作成本也不便宜，80到120元，这个我专门去工厂参观过，所以200元买的真不贵。
　　他说是在直播间买的。
　　我又仔细看了看它的标，略有差别。
　　我问，为什么加油站不忙？
　　他说，主要是大车不在这里加油了。
　　我问，为什么不在这里加了？
　　他说，人家下面小加油站比咱便宜两块多钱。
　　我问，过去，巅峰时，咱这边一天能加多少？
　　他说，一天200万吧。
　　我问，营收？
　　他说，是的。
　　我问，那投资这么一个加油站要多少钱？
　　他说，据老板说，9000万。
　　我说，那用不了多少年也回本了。
　　他说，早回本了，只是现在没办法，有成本管着，不可能跟下面加油站拼价格，但是大货车司机就计算这点成本，贵个一两毛他们会加，贵多了他们不加。
　　明白了，跟我们工地用私油是一个道理，我哥之前都是自己设加油点，两个大罐，后来都有了移动加油车，是他们私下运营的，直接开到工地给我们加油，还可以赊账，大车也找他们加油，中石油、中石化也带着执法部门去抓过，据说还有判刑的……
　　山东是这个领域的重灾区。
　　山东小炼油厂是全国最多的，因为别的省不允许，柴油领域是比较公开的秘密，每个城市都有地下加油站，之前我写过，在东营更离谱的是，汽油也可以这么加，你晚上把车停在路边，发位置给人家，开着油箱盖，早上你发现，油加满了。
　　微信上会告诉你，加了多少油。
　　我体验过，很神奇。
　　劣币驱逐良币！
　　这个问题，无解！
　　走的时候，我在想，这个加油站老板，也是能人，因为我之前科普过，这些需要资质审批的玩意，全是福利式的，刘备分给关羽、张飞、赵云，你们跟着我也不容易，一人一个，至于资金，你们私下去筹。
　　就是捡钱！
　　路牌提示，白洋淀。
　　我在想，文化是最入脑的，白洋淀就是个湖，却成了知名旅游景点，就是因为我们小时候课本学过，河北旅游一直都没怎么开发，不信？
　　你想河北，你能想到什么景区？
　　避暑山庄？
　　当时，我计划爬百山时，仔细研究了河北的高山，河北的高海拔都在太行山脉系列，跟北京的最高峰又重合了，后来我选了狼牙山，狼牙山其实并不高，景区开发的也不咋地，但是为什么选它呢？
　　课本学过。
　　这就是文化入脑。
　　就是从小就被植入了信念，要去看看，到底咋回事？
　　包括我路过延津，第一想到的就是刘震云以及他的作品，我看刘震云家的老房子也在翻修，还搞了个小广场，短期内可能会当个刘震云旧居，再过几十年就成了故居，也就成了景区。
　　据村里人讲，他经常回去住。
　　刘震云的作品，很现代。
　　这很了不起。
　　沿途，我很少见读者，男的，女的，都很少，因为怎么说呢，一见面就要吃饭，一吃饭就容易时间长，我现在给自己绑了太多每天必须完成的任务，只要一耽误就完成不了，会很内疚，例如跳绳，有没有不想跳的时候？
　　我每天都不想跳。
　　但是，你刷一下朋友圈，每天无数人在追着你跳。
　　你不跳，等于别人模仿的对象倒了。
　　就如同村上春树所说，为什么要跑步？就是因为不想跑，同样的道理，为什么要跳绳，因为反人性，那么我们才要咬着牙完成，从而很佩服自己。
　　有些人喊我，我会去见一见的。
　　就是关系不是那么亲密的。
　　这附近，我有个车友，怎么认识的呢？
　　2019年，我从翁牛特沙漠回来，我挡风玻璃让一个小石子给打碎了，不知道是前车卷起来的还是对向车卷起来的，刚开始几厘米，越来越长，我需要找个地方给钻个眼，从而止住，否则？一晚上就全碎了。
　　我车上，现在还用着这块玻璃。
　　晚上7点左右，我进了城，我四处找修理厂，普遍关门了。
　　找到了汽车站一家。
　　当时有辆军用医疗车在修，我就说了我的问题，老板说他打不了眼，但是可以帮我找个老师傅打一下，但是可能多收费。
　　我说，不要紧。
　　因为这么一块玻璃9000块钱。
　　副厂的貌似便宜，千多块钱。
　　二十分钟后，真是来了个老师傅，感觉七八十了，古法，就是用钻头硬钻的，要了30块钱，说是因为天黑了，若是平时就是10块钱。
　　我说，不要紧，给了30。
　　这时，那个军车也修好了，走了。
　　老板过来跟我聊了几句，他说很喜欢我的车，让我去办公室坐坐，我一进办公室，发现摆着很多奖杯，都是跑比赛拿的。
　　我问，您还跑比赛？
　　他说，家里还有，这里摆不下。
　　我问，用什么车？
　　他说，吉姆尼，全国范围内，吉姆尼玩的最好的，都在河北。
　　因为聊的不错，我的车也到了保养里程了，我心想，要不在这里保养一下吧，老板提议次日早上9点后。
　　好。
　　我就住下了。
　　次日，我去保养车子，巧遇一辆爆改的坦途，一看就是玩沙漠的，我本身也是坦途车主，就坐休息区聊了一会，当天老板丈母娘过生日还是啥，反正不在，就我们俩客户在休息区闲聊，为什么他愿意跟我聊？我开的LC76，对于丰田车主而言，这是鄙视链的最高级，就是我在高速上经常遇到霸道、陆地巡洋舰超过我以后，开窗竖大拇指。
　　他是87年的，姓苏，苏伟。
　　喜欢车，也喜欢越野，他喊这个店老板叫师傅，说自己跟着他学过越野技巧，但是自己没打出过成绩，可能是缺少天赋，另外选的是大排量组，高手如云。
　　加了微信。
　　加了微信以后，他经常点赞、评论，从他评论的内容来看，是个很有品味的人，例如我戴绿水鬼时他推荐我戴迪通拿，我戴迪通拿后他又推荐我戴鹦鹉螺，我戴了鹦鹉螺以后，他又推荐了我一个不知名的运动手表，我不是很喜欢，没买。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的消费段位是可以的。
　　他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
　　我发了沙漠越野的视频后，他截图给我私信，告诉我危险在哪里，特别提示，就是刷锅斜挂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沙漠里的草，只要压上，必然翻车，视频里，我离草墩只有一两米远，他觉得我太大胆了，一般新手没有去那个地方的，还有就是猛禽容易弥补了技术缺陷，不管什么沟什么锅，闭上眼踩油门就上去了，哪需要那么复杂，又是刷锅又是绞盘……
　　他看我过了衡水，给我发信息：下来坐坐。
　　我问，你不忙？
　　他说，屌事没有。
　　给我发了位置，我再不去，就不合适了。
　　发的是一个茶馆位置，门头很小，是一个小胡同，进去以后别有洞天，是一个庭院设计，水系发达，小桥流水，我发现他的坦途停在胡同里，但是没见到他人，我给他发信息：到了。
　　他说，你先进去，我十分钟。
　　我一进门，几个姑娘很热情，直接把我引到了茶室，说苏总安排过了，问我想喝点什么茶？
　　我说，我很少喝茶，随意吧。
　　她说，那我拿泡绿茶，拿泡碎银子，可以不？
　　我问，碎银子能换个别的吗？
　　她问，那您想喝点什么？
　　我说，随意吧。
　　她说，那我给您拿款普洱。
　　我说，可以。
　　很正规，还有天平……
　　这家店，给我的感觉是室内设计的很和谐，就是东西都不精致，但是凑到一起就很和谐了，就如同杯子里有个概念叫随形杯，就是仿佛是随意捏的，其实要求更高。
　　小姑娘非常健谈。
　　应该也不是小姑娘了，30岁左右吧，我采访了采访她，例如有没有遇到奇葩的客人？
　　她说，每天都有。
　　我问，您泡茶，怎么收费？
　　她说，每小时100元。
　　我问，跟店里怎么分？
　　她说，三七，我拿三。
　　我问，茶叶销售呢？
　　她说，10%。
　　我问，遇到最大的客户，一次购买多少茶？
　　她说，17万。
　　我说，那你发财了。
　　她说，我干了三年，就遇到那么一个。
　　我问，平时，月均能收入多少？
　　她说，七八千吧。
　　我问，是不是也靠积累？
　　她说，主要靠积累。
　　我问，这个店在本地算最好的吗？
　　她说，我们一般不这么说，但是算是目前最忙的店。
　　我问，主要做散茶还是品牌茶？
　　她说，我们这里不做散茶，不做杂牌茶，也不招待散客，我们这里每个客人都是在这里有存茶的。
　　就是从称茶这一点，我就觉得她很专业，因为我去云南时，吕剑锋泡茶都是先称，吕剑锋就是资深茶人了，51普洱的创始人，自己做了一个品牌叫后月，他有自己的基地，有自己的工厂。
　　我问小姑娘，有没有客人加微信？
　　她说，加就加。
　　我问，有没有想好事的？
　　她说，你装看不见就是了，他发正经消息的时候你再回，例如找你买茶找你订房间。
　　我说，他以为你是个乖乖女，没想到是老江湖。
　　她问，您是来找我们老板谈业务的？
　　我说，不是，是一个朋友约我来的，就是那个坦途车主。
　　她说，那就是我们老板。
　　我说，那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玩车，我们是车友。
　　她说，经常去沙漠。
　　我问，你们老板是做什么的？
　　她说，具体不知道，旁边四五个办公室，都是他的，光会计四个。
　　我说，放高利贷的。
　　她说，不是。
　　我问，老板经常来吗？
　　她说，有时天天来，有时一两个月不来。
　　我问，他为什么开这家店？
　　她说，他喜欢喝茶，之前天天泡在XX（本地另外一家茶馆），后来觉得上瘾了，就自己开了个茶馆。
　　我问，你们都是经过培训上岗的？
　　她说，是的，老员工都是去北京培训两个月，新员工是老员工带的。
　　我问，客人可以点茶艺师吗？
　　她说，可以。
　　我问，茶壶茶碗也卖吗？
　　她说，卖，都是品牌的，可以对比网上价格。
　　我问，茶叶卖的多还是茶碗卖的多？
　　她说，我在这里干了三年，一套茶壶都没卖过，有人擅长卖茶壶，我还是擅长卖茶叶。
　　我问，这个店赚钱吗？
　　她说，那我不知道，反正感觉每个月工资开支也挺大，我们两班倒，一班就是8个茶艺师，一个前台，还有打扫卫生的，有厨师。
　　说是十分钟，差不多四十分钟才到。
　　中间给我发了几次语音消息表示抱歉……
　　风风火火来了，先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来晚了，他在隔壁乡镇，上高速下高速就到，结果排队上高速过安检，被告知北向关闭，他又转回来走的省道，省道大车特别多，还有车祸，很着急，很不好意思。
　　我理解，因为这些我都经历过，特殊时期。
　　其实，一见面，很陌生。
　　毕竟，过去只是一面之缘。
　　他进来后，小姑娘就主动让座了，他来泡，说了几个地方，让我选，看看对哪里比较有兴趣？
　　我说，我就是来聊聊天的，看景无所谓。
　　他问，有没有兴趣看看石油？
　　我说，方便吗？
　　他说，方便，只是着装……
　　我秒懂，我急忙说，我之前在胜利油田看过，也没啥意思，要不喝喝茶再说。
　　他说，若是你不嫌远，咱可以去乡镇上，那个随便。
　　我说，我真没啥兴趣。
　　因为是敏感时期，而我穿着大裤衩，又是红色的，一看就像个社会闲散人员，不可能允许你进入安全生产区域，何况是石油系列，又挨着北京，又是敏感时期，出点小事都是掉脑袋的，咱不给别人添麻烦。
　　若是我穿着衬衣小皮鞋，那么装个考察组，没有问题。
　　他说，我带你去学校实验室看看吧。
　　我说，不去。
　　他说，从石油是怎么产生到怎么开采的，也有模拟设备。
　　我说，真不去。
　　他说，这个我说了算，你家弟妹拿着钥匙，本身也是对外参观的，不违反纪律。
　　约的4点，我们4点20分到达。
　　理由是机器开动需要预热20分钟，不仅仅弟妹在，实验室的老师也在，测量体温、看行程码、戴口罩，弟妹特意解释，全程都有监控，该走的流程要走。
　　我表示理解。
　　实验室的老师负责讲解。
　　我对石油没有太大兴趣，我只是觉得实验室老师懂的真多，竟然比我懂的还多，我可是理科生，什么萃取什么溶解，石油开采也会与地质考古挂钩，里面有N多化石，都是真的，这个老师能说出每个化石的分类，好博学……
　　看了看钻头是怎么工作的，磕头机是什么原理，还有就是原油也分很多种，有些油出来就可以直接加到拖拉机里，是清澈的，有些则非常的粘稠，运输都需要加热。
　　参观下来，接近两个小时。
　　我觉得我很难GET到一些知识，原因就是我不是学石油的，所以哪怕切换课题了，我还没跟上节奏，例如她讲到，现在开采煤矿之前必须要先开采瓦斯，我还以为在讲石油呢，我还在想，咋还要降压，不都是加压吗？
　　加压是什么意思？
　　石油开采是分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自喷，就是你钻个眼，自己就喷出来了，依靠的是内部压力，这样可以开采10%左右。
　　第二阶段，灌水，就如同我们喝酸奶，挂壁上的都喝不到，咋弄？在酸奶盒子上钻个眼，往里灌水，那么酸奶自然随着水就出来了，这个阶段可以开采30%左右，还有，目前国内很多油田都处于这个阶段，磕头机抽出来的95%是水，只是上面浮着一层油花。
　　第三阶段，灌药，例如添加一些药剂，让原油溶解下来，再用水带出来。
　　一个阶段比一个阶段成本高，我们的每桶开采成本在50美金左右，而中东呢？则是吸管模式，就是插个管子直接抽就行了，不到10美金。
　　按照过去的理论，国内石油早就枯竭了。
　　为什么一直没枯竭？
　　就是每年新增探明量差不多等于开采量，等于地主家一直有余量，但是产量也在降低，还有就是过去是不计成本开发，现在则要计算成本，特别是与国际对比。
　　走的时候，对两位老师表示感谢。
　　我很佩服苏伟，吊儿郎当的，咋娶这么个媳妇？
　　让人羡慕！
　　竟然懂那么多……
　　回茶馆的路上，苏伟跟我聊了许多，他就是油田子弟，算是第三代油田人，只是他没有在油田上班而已，他做的是收票业务，我的理解就是跟我们当地很多食品厂收玉米是一个道理，司机拿不到现钱，现钱需要半个月或一个月后结算，而有人则收他们的票，直接给他们现金，但是要吃点，稳赚不赔的生意。
　　苏伟干的，可能是油类的。
　　具体，没多问。
　　晚上一起吃了个驴肉，他媳妇一起，换了便装后，整个人更有知识分子气息了，我越看越生气，你何德何能，能娶这么个媳妇。
　　难道，我不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