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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中白嘉轩人物形象分析 白嘉轩是怎样的人?

  白鹿原中白嘉轩是怎样的人物形象分析

  陈忠实在它的长篇小说《白鹿原》中给我们展示出一个记载着二十世纪上半叶沧桑苦涩的陕西农村――白鹿原。自鹿原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也是儒文化高度集中的陕西农村。在这里主人公白嘉轩有着无人赋予和毫无疑问的宗法权利。也正是这种力量维系着那种小农经济下的封建秩序。

  一、仁义与尊卑

  白嘉轩作为农村中的领导人物,他在思想文化以及处世态度上必然要打上阶级时代的烙印。他处身儒文化的发源地中原,自然将儒学思想的精髓根植于自己的头脑之中。白嘉轩身为一族之长,具有宗法家族制度所赋予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既是祠堂内众人拥戴的执法者,又是伦理道德观念的监督者。他的一言一行在族里的乡民中都有着示范性和感召力。白嘉轩作为一家之长,有着传宗接代、振兴家业、教育子女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每天都在权衡着族里和家里的大小事宜。他一直恪守着“耕读治家”的祖训,竭力要把白鹿村治理成他理想中的“仁义白鹿村”。他不仅身体力行,在为人处世中处处赢得“仁义”二字。“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可见,他的意识里不仅有“仁义“的思想,还有“男尊女卑”的性别等级观念。并将这种观念发挥得淋漓尽致。

  随着历史车轮的不断前进,白嘉轩注定要比老族长他的父亲白秉德经历的丰富,行走的艰难。身为族长他给自己无形中背负里沉重的责任。为了这汾沉重而深切的责任,他坚持着一种不卑不亢的处世原则。在传统的儒文化思想的指导下,持着没有人敢有丝毫否定的宗法武器,治理着他的白鹿村。可以说,白嘉轩是一个传统文化和宗法制度相结合的产物。

  在白鹿原的村民中,鹿子霖和白嘉轩一样都是高高在上,庄村里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鹿子霖心里也从来没有觉得白嘉轩与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事实上,白嘉轩也从没放弃过与鹿子霖的较量。白嘉轩对妻子仙草说:“你给白家立功了,白家几辈子都是单崩儿。我有三个娃子了,鹿子霖――俩。”还有,鹿兆鹏娶了冷先生的大女儿,白嘉轩就不能让自己的大儿子去冷先生的二女儿。从这样的小事上就能看出他们对辈分和大小都是相当重视的,也说出了女人也只是生育工具而已。白嘉轩与鹿子霖之间是血统决定了他们的差别,也给他们之间划定了界限。他们一个是族长的血脉,一个是“勺勺客’’的后代。从审美的角度来看,鹿子霖不能从他对社会的贡献和伦理活动中获得与之相平衡的愉悦感受。社会并没有给他应的精神奖励和满足。社会舆论更给他一种失落感,使他的对手日渐凌驾自己之上。“孔子在义利之辩问题上的道德觉醒,并不是对利进行简单的否定,而是要求人能自觉的以义取利,以义制利。”只是在孔孟之后,历代儒学者和封建统治者把义和利逐渐导向了水火不相容的极端。董仲舒云:“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而到了朱熹则干脆“明天立,灭人欲”显然这种“道德高标”无视了“德”者行而下的原则。无视了“道”与“德”的本质内涵,造成了人们内驱力萎缩,或者干脆导向了另一个极端。因为这种道德高标使人不能干脆地抛弃他,而走向反面。于是一面是任人欲自流,另一方面在行为中遮遮掩掩,走向“伪”。鹿子霖就这样,最终选择抛弃在这方面的努力,彻底从儒家伦理的观念中脱落下来,从人欲中去寻找快感。如果说白嘉轩娶了七房女人不算纵欲的话,那也是被儒家的伦理道德的大衣所遮盖住了,是经过这种判断标准同意了的。即使是这样我们也要为那些近乎是被买来的生育工具们悲哀。

  二、修身齐家

  白嘉轩的一生以一种超出常人的意志力和使命感监守着自家的社会地位,设计与鹿家换地迁祖坟、种鸦片、办学堂等等。无论是善行还是恶举莫不从自家的生存着眼。朱先生是小说中一个大仁大义,能未卜先知,集“修、治、平”于一体的近乎是“神”式的人物。作为朱先生的崇拜者以及其精神的践行者,白嘉轩将精力集中于修身齐家上,腰断了,他“强盛凛然”;眼瞎了,却显出“世事洞达者的平和与超脱”。朱先生和白嘉轩站在一起与鹿子霖形成对立。作者一面是对当前物化而堕落的社会道德的担忧和警告,另一方面也体现了对“人心不古”,的失落和对传统高尚的坚挺人格道德的向往。可以说,白嘉轩是陈忠实苦心孤诣塑造的一个要承担民族历史文化心理反思责任的审美形象,是“历史长河坎坷中幸存的民族之魂,民族精神”是“无可挑剔的民族人格”。

  白嘉轩的一生是时乖命謇的一生。他在政治风云场上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种种行为和状态,使他陷入压抑的深渊,恰恰这种压抑的激情在白灵身上得以实现。身为一族之长,白嘉轩在各种斗争中用尽了浑身的解术也不能使自己游刃有余,只有儿子白孝文最后作稳了县长之位.才是他感到有所慰藉。他思想和行为上的不协调正是隐含在一个传统农民身上的独特文化精神的民族的历史。白嘉轩把自己的价值实现寓于家族和乡里的事业发展中。这正是白嘉轩这个形象的独特所在。

  事实上,作者在处理两代人之间的关系是有意无意之间总是尽其能事遏制新生代的生命力和创造力,有意无意地将他们导向萎缩的尴尬境地。我们看到黑娃死了,白灵死了,鹿兆海死了,鹿兆鹏不知所终了,白孝武“流放”,白孝义是个生命力萎缩没有生育能力的孱儿,兔娃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工具”,朱先生的两个儿子也是平庸之辈---。年轻一代中除鹿氏兄弟、白灵受过新文化的教育熏陶以外,其他的就全都是传统文化教育下的产物了。这种教导只能培养白孝文式的逆子和白孝义式的孱儿。这对传统儒家文化只能是一种讽刺,也是作者对自己所构筑的人格到的模式的一次反问和嘲笑。

  在作品中,白嘉轩的形象不是单薄的而是立体的,身份不是单一的而是多重的。白嘉轩在他的多种角色中族长无疑是最成功的了。对于白嘉轩这个一路看着风云变换走过来的农民,小心地治理经营着族务和家事有着合理性,我们不能要求他有多高的觉悟,他毕竟是一个传统的农民。白嘉轩是一个传统文化的符号,我们读作品有对鹿子霖和白孝文卑鄙的憎恶,有对黑娃遭遇的同情,有对白灵、鹿兆鹏的惋惜,但是我们惟独对白嘉轩这个人物的感觉坏不起来。他是村里的灵魂人物,但也是个人物而已。他也会有自己的私欲,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也是被太多的其他所掩盖了,作者给予他的定位也是“肯定中带有些许的否定”的。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符合时代背景和他的心理需要的。在那种小农经济秩序下,他的一生致力于治理族业和振兴家业,这样沉重的责任让他的一生都活的奔波的艰难中,他就像是经历了暴风雨洗礼后的大树一样,仍遍体鳞伤地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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