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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创新的“进化论”

改变世界的伟大创新,是不是真的越来越少?其实,这个问题的更合理问法是“在今天的环境下,创新正在以什么样的形态发生?”

1865年9月,当儒勒·凡尔纳的科幻小说《从地球到月球》开始连载时,或许连儒勒·凡尔纳也不会相信,仅仅100年之后的1969年,阿波罗11号就将人类送上了月球。

而且,一切竟会如此巧合。在《从地球到月球》中,儒勒·凡尔纳描写的发射地点是佛罗里达卡纳维拉尔角,这与阿波罗11号的发射地点一致;阿波罗11号飞向月球的速度是35533英尺/秒,耗时103小时30分,儒勒·凡尔纳预测的是36000英尺/秒,耗时97小时13分20秒。甚至两者在月球上的降落地点仅相差十几公里。

直至今日,儒勒·凡尔纳仍是一个让无数科幻迷激动的伟大名字。作为现代科幻的开创者,他不仅在《从地球到月球中》对人类登月做了近乎“真实”的预测,还在《海底两万里》中预测了潜艇、在《环游世界80天》中预测了热气球、在《2889年一个美国新闻记者的一天》中预测了电视机……

科幻一直是人类对未来最没有边界限制的想象。自儒勒·凡尔纳开始,科幻似乎已成为人类窥视未来的时空穿梭机,让人类可以提前领略未来世界的科技与创新。事实上,过去150年间的大部分科技创新,都可以在此前的科幻作品中找到雏形。

科幻作者并没有穿越时空看透未来的超人能力,但是他们用想象力带领人类在已知和未知的世界中遨游,他们作品中的一些大胆的预测和猜想在若干年后成为了科学现实。在人类的科技创新史上,科幻小说增强了人类对于科技创新的洞察力和想象力,甚至推动了人类科技创新的跳跃式发展。

但是,科幻的黄金时代已然过去很久了。似乎从《星际迷航》开始,人类的科幻作品就陷入了外星人、机器人、超光速移动和时空穿梭的死循环中,这些固定语态让大部分科幻作品变得素然无味。我们不得不承认,科幻界已经出现了集体性的想象力悬崖,很难再想象出激动人心的事物。

与此同时,人类的科技创新似乎也随着科幻界的想象力悬崖而变得迟缓。儒勒·凡尔纳的大部分预言都在100年后被科学界实现了,而20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风靡的超光速移动和时空穿梭,现在看起来,用100年就实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虽然“创新”和“改变世界”之类的词汇,屡屡被提及,但是不得不承认,把时钟回拨100年,在20世纪的前10多年,人类社会经历的创新大爆发,似乎才最波澜壮阔和意义深远。1901年,胜利留声机公司成立,唱片工业开始兴起;1902年,制冷之父威利斯·哈维兰德·卡里尔设计并安装了第一部空调系统;1903年,莱特兄弟发明的飞机试飞成功;1904年,电子管在英国被发明;1905年,爱因斯坦提出侠义相对论;1907年,电动洗衣机问世;1910年,爱迪生发明了有声电影……除此之外,19世纪最后10年的一些伟大发明,也恰好在这段时间大面积普及,比如汽车和阿司匹林等,那是一个真正的创新时代,其留给后人的财富让我们到今天依旧在享用。

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在那个时代的地球上,还存在着爱迪生、爱因斯坦、尼古拉·特斯拉等众多对未来上百年的世界进步都产生巨大影响的伟大人物。那真是百花齐放、波澜壮阔的10年,也是个英雄辈出的年代!

回望近50年的科技创新史,只有计算机和互联网等信息技术对人类社会的改变,堪称里程碑般的创新爆发。但很多人认为这其实是100年前那一波创新热潮的延续和优化,因为从某种程度上,人类对整个世界的理解没有大的进步,只是在对已有的理解进行极致性的运用和作出自我适应性的改变而已。比如,我们没能发展出瞬间缩短物理距离的技术,但是我们已经把当年电话电报的技术提升到实时和拟真的视频沟通,并且适应了这种沟通的方式。

虽然这是个看起来有点玄虚的话题,但我们所处的时代,创新到底在加速还是减速?我们会不会在“优化和自我适应”的遮挡下,真的进入了科技创新的平台期?

创新在加速还是减速?

在经历了3次科技革命浪潮之后,人类究竟该如何定义创新?如果仍然从最初的工业时代的思维定义创新,从生产资料的视角来看,人类的科技创新确实没有处在创新频发的时期。这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基础理论科学想象力和创新悬崖的影响,仅以最近这些年的诺贝尔奖来看,基础科学虽然依旧在不断进步,但相对以前的黄金时代,几乎可以算是以厘米的速度爬行,而非20世纪初那样的跳跃式发展。于是,史诗般的伟大创新越来越少就在所难免。从这个视角来看,创新确实在减缓。

与此同时,我们发现另一部分的创新却在增多且不断加速。这些创新不是从前那种从理论到实践的创新,而是从可用到完美,从科技到人性的创新。比如互联网、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创新的出现和发展,都是遵循这样的路径。

在纽约中央公园毕士达喷泉旁,一位35岁的华尔街高管,一边看着女儿戏水,一边用手里的平板电脑查看当天的股市行情,并处理公司邮件。在今天看来,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新意的平淡无奇的场景。但是如果出现在1964年,那时候的人们一定会很难理解。在那一年,个人电脑才刚刚被发明,在企业信息化方面探索最早的金融企业还得等到1965年IBM推出的System/360大型计算机出货,才得以拉开金融信息化的序幕。

很多时候,需要从更大的时间维度去审视变化,创新才会显得如此明显。从1804年的滑翔机发明,到莱特兄弟在1903年实现有动力载人飞行,用了99年;从1769年第一辆以蒸汽机为动力的汽车被制造出来,到1886年第一辆戴姆勒汽车问世,用了117年;从1818年德国人造出通过双脚轮流蹬地驱动前行的自行车雏形,到1885年接近现代型自行车所有元素的“ROVER”品牌自行车被制造出来,用了67年……

还记得2001年比尔·盖茨宣布平板电脑上市的消息吗?他声称平板电脑将在5年内在美国大范围流行,并为之处处宣传。比尔·盖茨当时发布的平板电脑类似笔记本电脑,但配备有笔、触摸屏,可以手写。虽然戴尔、惠普、宏碁、明基等众多品牌进入,但在2002年,平板电脑只卖出了50万台。

在此后的几年间,平板电脑一直被众多科技评论者当成科技创新的典型失败案例处处宣扬。瑞银华宝前科技战略分析专家皮普·科伯恩在2007年出版的《创新的迷失》一书中评论说:“平板电脑的策划,低估了人们对于变化的恐怖,也高估了市场的需求危机。”然而,皮普·科伯恩做出这样的评论仅仅3年,平板电脑就迎来了爆发。乔布斯和苹果公司带着重新设计的平板电脑迅速占领了市场。

这也是创新的魅力,充满了戏剧性。平板电脑的爆发,用了10年;同样的情形也发生在智能手机的普及,从摩托罗拉在2000年发布的第一款智能手机天拓A6188,到智能手机市场的井喷式发展也差不多是10年。在此之前,从1961年美国国防部拨款600万美元研制“指令控制研究工程”,互联网从雏形到普及用了30多年;从1964年第一台个人电脑LINC出现到大范围普及,个人电脑也用了差不多30年。

没错,创新的周期在缩短。这个分水岭出现在20世纪上半叶。从那时开始,专门从事研发工作的机构大量兴起,地位也渐受重视。统计数据表明,1900年,美国仅有1个工业研究实验室,1913年发展到50个,1938年暴增到1769个。1900年有10%的人才选择到公司工作,到1921年这一比例达20%。

与此同时,创新正在从个体行为逐渐向群体行为过渡。

在20世纪之前的重要发明,几乎都是个体行为,在兴趣与热爱的驱动下,不断创新。当年,基础科学的研究处于成熟期,且理论相对简单,甚至个人都可以完成从理论到实践、从无到有的过程。个体可以发挥的能量很大。个体发明者的发明主要集中在仪器、家用电器等投入资金不大、工艺流程相对简单的领域,这些领域对突破性的奇思妙想要求较高。

从20世纪开始,群体行为的创新逐渐增多。这类创新主要集中在化工等对工艺流程要求较高、知识密集型的领域。比如电视机、柴油发电机、氟利昂制冷剂、合成青霉素、晶体管等。英国学者朱克斯统计的20世纪上半叶70项有影响的发明中,只有半数出自个人发明者之手。时至今日,几乎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重大创新来自个人发明者。

那时开始,创新的门槛在迅速提升,个体发明者的大门也在逐渐关闭。

从另外一个维度能更清楚地阐述这一问题。创新正在从“第一季”的个体效率提升转向“第二季”的群体效率提升。在漫长的科技创新“第一季”中,不管是显微镜、蒸汽机、电力、电灯、汽车,还是冲锋枪的发明,都是为了提升个体效率。围绕个体的效率提升,个体发明者有能力占主导地位。

而“第二季”的群体效率的提升则是更高一个层面,与个体相比,群体无疑更加复杂,提升群体效率的创新往往是与众多其他创新横向相关的,这往往让势单力薄的个体发明者无所适从。因为群体的参与,“第二季”的创新往往从发明到普及所需的时间更短,成功率也更高。

并且,今天的基础科学发展,让个人去实现从理论到实践的过程,已经基本不太现实。创新的过程越来越复杂,成本越来越高,这就需要大型机构完成从理论到实践的过程,而大型机构不会像个体创新者那样因兴趣导向,他们需要考虑商业、可持续性等诸多因素,这在客观上减少了史诗般创新的诞生,将创新推向从可用到完美,从科技到人性的“第二季”。

经过近百年的孕育发展,科技创新的“第二季”在今天已经进入成熟期。当我们以个体的“第一季”思维去审视“第二季”时,感觉创新进入平台期就在所难免了。

填充性创新与极致化

在人类科技创新史上的很长一段时间,创新是不断向上的,不断突破人类既有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的边界,持续创造和发明新的事物。但是现在,创新在转向。一方面,“史诗般”的创新越来越少,另一方面,从可用到完美,从科技到人性的创新在加速。那么,我们该如何重新定义转向之后的创新?我们不妨将这些称为填充性创新和极致化过程。

在填充性创新的阶段,创新的主要任务是将已有的事物不断完善,基础理论科学的突破不再是核心。科技创新开始以人为本,以体验为本。在这个阶段,更像是对过去100年创新大潮的填充和夯实。

填充性创新的阶段,也是一个等待的阶段,在夯实既有创新成果的同时,等待下一波基础理论科学的重大突破。但是,等待并非素然无趣,在这个不断重新发明的时代里,依然会有不断激动人心的创新出现。

苹果公司是这一波填充性创新大潮中不得不提的代表。乔布斯带领苹果公司在2007年推出的iPhone,是重新发明手机的里程碑式的产品,将手机从一个“可用”的通讯工具,重新定义为以“体验”和“完美”为核心的“艺术品”。苹果公司据此确立了移动互联网产业的游戏规则。

此外,从1964年第一台个人电脑问世至今,从台式电脑到笔记本电脑,再到平板电脑和超极本,个人电脑也在经历着不断重新发明的过程。而个人电脑不断被重新发明的过程,也恰恰诠释了“科技以人为本”的核心——让使用者的体验越来越舒服。

以填充式创新为代表的重新发明的故事层出不穷,不断上演。电视机就正处在一个被重新发明的临界点。从美国RCA公司在1939年推出世界上第一台黑白电视机至今,电视机一直在不断“进化”。而个人计算与电视机的融合,让电视机正以智能电视的形态重新被发明。电视机不再是单向的播放终端,而是可以与手机、PC等进行交互的终端。

甲骨文公司创始人拉里·埃里森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鼓吹”的互动电视,一直被评论者用来嘲笑埃里森。这款在当时宣告要带来电视产业革命的产品,希望实现用户可以在更多设备上收看电视节目,比如电脑、汽车、手机等。收看节目时还可以阅读更多与当前话题有关的材料,下载和保存相关的媒体文件,实时分享他们对节目的观点,甚至可以同步进行网上购物和银行转账。AOL、贝尔、甲骨文、时代华纳等公司纷纷进入这一领域。结果却以失败告终。

用今天的视角再来看当年的互动电视,天哪,这不就是各大厂商争相进入的“第四屏”智能电视的雏形么?

不断增多的填充性创新,虽然不能像原子弹、航天飞机等那些曾经的“史诗般”的创新那样改变世界和人类社会的走向,但是,以“人”而不是“人类”为核心的填充性创新,正在通过不断重新发明去改变“人”的生活,把技术的应用和对人的价值推向极致化。

横向的技术进化

在填充性创新的阶段,科技创新的繁衍和进化是否有规律可循?凯文·凯利将技术看作一种生命体,把技术理解为一个生命体对我们理解现实的社会和商业的变革都有着非常重要的启发。

如果技术有生命,那么这个生命体的成长一定不是线性的,而是横向与纵向并进。正如《商业价值》杂志主编张鹏此前在《如果技术是一种生命》一文指出——我们需要认真思考技术哲学家凯文·凯利提出的“科技的繁衍和进化不是生物体那样纵向垂直的渐进进化”的观点。实际上,过去很多创新的引爆都证明技术的进化是横向的、与其他技术接触和发生反应后突然爆发的。有时候已经看似“灭绝”的技术会被新的技术的杂交和点亮进而复活。所以技术不是孤立的,是技术群体相互的作用才能最大程度释放技术的价值。理解了这样的习性和规律,我们才能在商业上把握技术创新的价值。

以时间为轴,可以将人类社会的科技创新划分出“第一季”和“第二季”,但是创新是立体的,于是,我们再引入两个衡量创新的轴——横向创新和纵向创新。

大部分开创性的创新活动在早期都是纵向创新,在一个特定的领域带来重大变革。比如汽车的发明,在纵向的领域里,让人类的迁徙效率大幅度提升。但是,如果从横向创新的领域来看,汽车的发明带来的影响也可谓巨大。

汽车工业为人类社会带来了流水装配线和“福特制”生产方式,让人类社会的生产工业过程和产品走向专业化、标准化和高效率。汽车的大规模生产,横向带动了内燃机、钢板轧制、石油工业、橡胶轮胎、玻璃、电器和工业设计等众多产业的兴起,还催生了加油站、修理厂等服务行业的诞生。

与此同时,汽车的迅速普及,还拉动了人类社会在道路建设上的大规模思考和投资。从水泥路到柏油路再到高速路,道路不断变迁,更是拉动了压路机、搅拌机等机械装备的需求和创新。

但是,汽车的这些横向创新成果,从个体视角是无法充分感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认为激动人心的改变世界的重大创新越来越少的原因。非常遗憾的是,在时间、纵向创新、横向创新组成的三位空间中,人类正处于横向创新占主导的时空中。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的20年多中,那是一段纵向创新占主导地位的激动人心的时刻。1946年第一台电子计算机问世、1947年贝尔实验室发明晶体管、1951年麻省理工学院研制出第一台三维坐标数控机床、1959年,第一台工业机器人被制造。1963年,地球同步卫星进入太空……

以计算机为代表的信息通信产业在那个阶段完成了大部分的纵向创新过渡,在那之后的数十年直到现在,纵向创新开始逐渐转向横向创新,信息通信产业与传统产业的融合,正在横向改变传统产业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力,也在改变人类的生活和沟通方式。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一项创新,能带来如此广泛的横向创新,如果这还不算改变世界,还有什么创新称得上如此殊荣呢?横向创新才是信息通信产业价值真正大爆发的时刻,我们正当其时。

意大利水产捕捞业是全球最古老的行业之一,如今,这个古老行业正在IT产业的帮助下重塑商业模式。在意大利巴里大学研究人员的帮助下,当地的渔民在捕鱼的同时就能将其收获拍卖到市场。这种全新的商业模式不仅让当地渔民的收入提高了 25%,更让渔产品的上市速度提高了70%。他们利用的是一套以云计算为支撑的信息系统,可以帮助渔民实时了解他们捕捞到了多少鱼,以及在渔船上岸之前了解哪里有相应的水产品需求,以便卖出他们捕捞到的鱼产品。

类似的激动人心的创新还有很多,只是群体性的横向创新,不再像“第一季”那么容易被个体轻易感知。创新正在让人类更加智能,而智能提升的感知往往需要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在横向创新时代,制约创新成功与否的因素在增加,除了产品本身,还需要考虑群体的需求、价格等诸多因素。创新不再是热爱和兴趣,而是商业和生意。

什么时间人类会完成这一轮以计算机产业为主导的横向创新,走向下一个纵向创新?理论物理学的固步自封,让这个问题变得沉重而未知。

静水潜流

在填充性创新和横向创新占主导的这个时代,创新不再如“史诗般”的风起云涌,更多是一种静水潜流。

在这一波静水潜流般的创新浪潮中,传统商业世界正在逐渐互联网化,在这个进程中,变化实则无处不在,但是身处其中却不易感知。比如,Facebook在2012年5月18日的IPO,在此之前,几乎没有人敢说自己有把握去预测Facebook上市当天股价的走势,但是Twitter却神奇般地做到了。

社交媒体监测平台DataSift监测了Facebook IPO当天Twitter上的情感倾向与Facebook股价波动的关联。比如,在Facebook开盘前Twitter上的情感逐渐转向负面,25分钟之后,Facebook的股价便开始下跌。最终的结论是:Twitter上每一次对Facebook的情感波动都与Facebook股价的波动存在关联,延迟情况只有几分钟到20多分钟。

这只是大数据为商业世界带来的众多变革之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直是数千年来无数兵家最美好的愿景,而大数据时代的到来正让这种愿景尽可能地接近于现实。大数据正在重塑许多经典的商业理论,让商业决策的过程变得透明且更加科学。

两年前夏天的一场特大暴雨,让巴西的里约热内卢市损失惨重。暴雨引发一些贫民区房屋倒塌,轿车和卡车被冲到不断暴涨的水中……虽然救灾竭尽全力,洪水和房屋倒塌仍然带走了68人的生命。为了让这座城市摆脱挥之不去的噩梦,里约热内卢市政府寻求IT产业的帮助,通过城市运营中心系统整合分析天气、交通、水文、地质、排水系统等各方面的数据,提前48小时预判气象灾害,并且预估灾害的范围和严重度。例如,发生强降雨时,什么地方会有山洪或者泥石流,什么地方有积水,什么区域的居民要疏散,都可以提前得到预报,以便及时采取行动。

在2012年的“双11”大促销中,天猫淘宝创造了191亿的销售额,在“双11”当天,天猫、淘宝供吸引了2.13亿独立用户访问。191亿背后,实则是电子商务大战传统实体零售的胜利。因为在实体零售中,没有任何一个企业可以在一天创造如此天量的数字。电子商务恰恰是传统零售商业互联网之后所诞生的全新的商业模式。

不管是用社交媒体监测平台预测股价,还是通过大数据减少暴雨损失,或者电子商务,这些案例中都看不到真正科技上的创新,但是在传统世界互联网化的过程中,一些既有的科技创新成果被移植到传统领域中,给传统领域带来了立竿见影的巨大变化。这一轮创新的浪头还在继续,在下一个阶段还会释放更大的能量。

科幻小说有想象力悬崖,“史诗般”的科技创新也遇到了边界,但是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无数的事物需要被重新发明,被填充性发明。大数据、云计算或者电子商务,都是既有科技创新与传统世界横向融合而爆发出的巨大能量,在这个过程中,真正荡气回肠的,不是那些让人意乱情迷的产品和发明,而是恰恰是那些碎片化的渐进式改变。

显然创新在今天的环境下正在不断的进化,演进出与100年前大相径庭的生存和繁衍方式。所以,创新是在减速吗?我们恐怕只能说它貌似不易感知,但回望起来,却又感觉一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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