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还在下,漫天银白的小精灵穿梭着,不知是不是施了什么魔法,在经过的时空,无论是树木村庄还是花叶石地,忽的白了头。
兀自接了几片雪片,在融化那刻,直觉手心凉丝丝的,湿了一片。于是卧回床榻,迷蒙中,黄褂白衬的柴犬用骨头磨着牙,脸上的微笑一往常态,自然、温柔。
“微笑的天使……我曾……何时何地……”我怔怔地想——
棉靴踩过的脚印一路沿伸,一片灿白的天然画布漾着斜开的阴影。是谁的手,如此温软?是谁的伞,打破风雪屏障?那个女人,就这样睁着一双纯正的黑皮,眼中尽是我的倒影。她脸上的笑是轻的、浅的、淡的,让人看
得舒服。
——“小朋友,你父母没来接你吗?”
我又侧过身。——我曾何地何时……见到你……
流畅的笔迹,连贯地滑过,留下片片纯黑的痕迹。是谁看的痴了?是谁看的迷了?是谁看的醉了?轻雅的声音、轻雅的话;轻雅的篇幅,轻雅的脸庞。笑容是瞬尔绽放的,像阳光,像清风,一派儒和的气息。
“想学吗?我教你。”
思绪再度模糊,眼见的三张脸成了一张脸,又变成三张脸;脑中熟悉的脸变得陌生,又变得越发熟悉。
雪突然小了。
又重新暖和起来。
微笑倾城,幕幕难相忘;
微笑倾心,三生暖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