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早闻长江之水雄奇壮观《礼记》曰:“弗学,不知其善也。”身处江北一座城中,素与母亲河无缘,今日一见,了了许久的心愿。
下了大巴车,炎炎烈日照人心,一行人在门口,远远地望着石碑,心中有着莫明的激动。走近石碑,一股海风的味道席面而来,只见其上头提六个大红字:“黄河壶口瀑布。”远眺着喷薄的水汽,心想:“也不过如此嘛!”
渐渐走过数百米长的小道,翻过了一座“废桥”,望着桥下的黄土,心中有丝疑惑……冲到那栏杆边,我看到的不是细小的水汽和汩汩细流,而是飞瀑,是涛声。
上游宽宽的河道骤变成一条窄窄的峡谷。奔腾的黄河水一同拥在这峡谷中,加上落差三十多米的直线峭壁,那条巨龙将所有的压力攒聚在一起喷薄而来,穿行在西北高原的秦晋大峡谷中。在上层,水汽的冲击力还未能体现,只有轰鸣的涛声和翻滚的浪花。可来到下一层,气氛显然不同,从高空陨落而摔碎的水滴,朝人们洒去,手机屏幕上也是一个个小水沫,好像还加杂着一丝黄土,一习水汽又卷土重来,游人个个湿衣裳。仿佛同明代的一位诗人
同行,曰:源出昆仑衍大流,玉关九转一壶收,双腾虬浅直冲斗,三鼓鲸鳞敢负舟。
最有趣的还是壶口瀑布那黄河水中一条天桥似的彩虹,从一头穿到另一头,黄河水从两岸形状各异的石块中飞流直下,激起的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虹,彩虹有时呈弧线从天际插入水中,似游龙吸水;有的呈通直的彩带横于水面,像彩桥飞架;有时在水雾中出现朵朵花簇,扑朔迷离,应了陈维《壶口瀑布》有曰:秋飞卷起千层流,晚日迎来万丈红。
经过水气的磨炼,我与丁某遇于上游瀑边,听一旁拍纪录片的人说:“今天没多下雨,不然的话脚下这片黄土也会奔流不息,且在非汛期时,人可沿着凹进石崖的一道被水冲刷的石槽进入瀑内,领略瀑布从头上飞翔的感觉。今,人不禁概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那“湍势吼千牛”的黄河,在我心中仍未别,仿佛那著名的《保卫黄河》一般给人以荡气回肠的洗礼:“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粗犷、深厚的黄河是中华民族的象征;千姿百态的壶口瀑布是黄河的主宰,黄河大合唱的激情是炎黄子孙的心声。
远远望去,烟波浩淼,溶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