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这样问自己,我到底为什么而活?
活着是一个哲学命题,谁也给不出确切的答案。前些年还固执己见,天真以为走的路线与预设的目标是正确的,可到今天却胆怯地否定掉了。人是不是在不断认知和反复否定中矛盾地活着?
或许吧,人只能不断回头审视走过的路,是对是错,或喜或悲,统统扬尘远去,消逝在生命长河中,成为成长经历中不可或缺的经验与教训。未来终究不可预期,并不因为昨天的快乐累积而延续到今天和明天,未来永远是一长串的问号。巧合的是,人的双眼长于面部前方,是否就是在明示人应当展望远方,而不必过于执念往事?而人的尴尬之处在于,明知往者不可谏,却偏偏容易沉迷过往无法自拔。
听过太多的心声,说生活就该忙一点,不要在该忙碌的年龄选择庸碌无为,蹉跎岁月,最后一事无成。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做且必须完成的差事。这是天命使然。什么是天命?天命就是当你做一件事情做到欲罢不能,做到没钱也要做,做到再辛苦也要做,这就是天命。大凡忙的人,往往都是缺点太多,需要付出太多时间去弥补和完善。轻松地过日子,不自找麻烦,这是人之所向往。可是人不敢去尝试,打破不了约定俗成的教条和魔咒。一但怀疑,一切就得推倒重来。就像走到绝望的人去参拜神灵,求神庇佑,最后却只得到一句话,我这里也没办法。所以很明确,如果自己都首先否定自我了,那就不用说,肯定彻底无望了。
这也是为何说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这是经历过生活的残酷后悟出的惨痛教训。成功是偶然的,是小概率事件;失败是主角,是常客,是人生的大概率事件。但人偏偏要追求成功,所以所活的一切都很糟糕。
既然活着,与其深陷痛苦的漩涡无法自拔,残喘苟延,不如痴心妄想地肆无忌惮追求虚无缥缈的存在。但这两种都属极端,那只能折中妥协,退而求其次,活着最低限度地体现存在的自觉。
自觉就是能决定自己的事,有选择力和判断力,而不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自觉要求自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做到自决可能会很辛苦,但问心无愧。人生的路可以有多种选择,或投机取巧捷足先登,或文火烹鲜慢工细活。但只有后者,才能稳稳当当,不入歧途。
诚然,这就是活着。弄清楚了这些事理,人还是得面对纷繁复杂的人情世故。柴米油盐需要购买,渐渐老去的亲人需要及时反哺,那些器重过我们且从来不曾失望的眼神需要慰藉,凡此种种,都时刻萦绕在心头。可能你有时候想放弃,但又不能放弃。人到底是活着在世间,灵魂可以逃离大地,但肉体却紧紧地跟大地连在一起。
于是,放弃和拿起不断轮回上演,以至于我的活着、我的灵魂都在经历着极为痛苦的折磨。我的存在、我的生命始终伴随痛苦而挣扎,而搏斗。或许,这可以理解为上天的眷顾。即便遍体鳞伤,我也得感谢。因为,这才是完整的人生。
我为了我该做的事而活着。秀才哥说过,人生在世,就如天上的星辰,最理想的当然是能够成为太阳,成为月亮,成为熠熠生辉的星星;最不济的,也能成为一颗流星。即便就是匆匆划过天穹,那也是曾经短暂地留下一道美丽的弧线。倒不是说一定要轰轰烈烈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而是最起码要有一点存在的痕迹。哪怕岁月如刀,不断地削去人生的棱角,也不能放任时光的蹉跎跟意志的消沉。
看着与秀才哥合作的《木叶飞歌》在古榕树下的点击量每天都在爬升,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欣慰和感动。我知道这都是秀才哥的功劳,我只是一个配角。他经常勉励我说,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弃。但愿风雨过后,彩虹满天。
权以此文壮行!
作者简介:秋炎,本名龙耀震,男,85后,侗族,贵州天柱人,毕业于凯里学院,现供职于黎平县一中学。2015年开始创作小说《木叶飞歌》,现在本站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