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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于轼准确打右派与胡耀邦改开拔头筹

  ——谈政治人物与阶级斗争

  思想解放无止境。

  唯心史观与人性论,个人崇拜论、权谋史学、市侩哲学、“信守不平等条约”、张爱玲“海派文化之母”以及近日勃兴的“程序正义”之类 等而下之纷至沓来,霸权精英用这些宝贝给大众“启蒙”30余年,成功地打造出时下中国的国民精神状态。

  什么状态?

  荣耻颠倒,八个方面,一言蔽之矣。

  就是这环境,在政治方面,孵化出了焦国标、余杰和袁时飞们,孵化出了茅于轼的炫耀 “我被准确打成右派”。最近,这孵化持续深化,几大媒体联合推出《胡耀邦最早把“改革”和“开放”并提》专题,以耀邦公子回忆为依据仔细考证,让“耀邦书记”拔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头筹。一时间,《“改革开放”的最早提出者并非邓小平》啦,《论胡耀邦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位总设计师》啦,纷纷扬扬,形成媒体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不是说“程序正义”神圣不可侵犯,“已经发生效力的判决绝不应当变”么?

  “耀邦书记”的结论,可是小平提议中共中央定的铁案,“程序”无可挑剔。在中国法制体系内,那可是最高法不可等量齐观的“判决”。

  你们蠢蠢欲动,想干什么?

  还想做“程序正义”文章么?

  耀邦以“平反冤假错案”起家,也因此为整个右翼感念不已。那“冤假错案”,难道不是“程序”判决的么?

  如果说那“程序”不够“普世”,那你们的“程序”、美国的、资产阶级的“程序”,凭什么就是天生的正义,天生的神圣不可侵犯?

  按照你们的逻辑,“曾文正公”血腥屠杀发匪的法统、老佛爷诛杀戊戌六君子的懿旨、国民党十年“剿共”和“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以及鸦片战争以来的无数不平等条约,都是不可改变神圣不可侵犯的。而共产党闹革命,从延安整风、土地改革、三反五反直到文化革命,“程序”统统是没有“正义”可言,罪恶滔天,统统是“冤假错案”,都应当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阶级不同,有过普世的“程序”与“正义”吗?

  政治人物是阶级的代表,每个阶级都有自己的代表,不同时期他们还会顺势应时地变换自己的代表。

  对代表人物的褒贬,是阶级斗争的一个重要形式。

  所谓反对个人崇拜云云,就是世界范围内资产阶级颠覆无产阶级专政的一个“普世”形式。

  怎么所有社会主义国家都“个人崇拜”了呢?

  恢复“集体领导”的结果又复如何?

  崇洋卖国时尚,腐败不可收拾,不是也同步出现并不断深化吗?

  从“北京”起步时,高举列宁旗帜批判斯大林,“到天津”时列宁就成了“德国特务”。列宁一倒,改革之帜就变成三色旗并绣上了尼古拉二世,斧头镰刀就换上双头鹰。

  同样,当他们开始重新反思时,重新审视斯大林就提上了日程。

  褒贬人物不是考评历史,是阶级斗争与政治斗争!

  在中国中国两大阶级的殊死斗争,30年来一直是围绕着毛泽东的褒贬进行的。

  代表人物必须与时俱进。

  “我们允许个体经济发展,还允许中外合资经营和外资独营的企业发展,但是始终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我们的政策导致两极分化,我们就失败了;如果产生了什么新的资产阶级,那我们就真是走了邪路了。”(《邓小平文选》第3卷111页)

  这段常被人们引用的话,会成为 “深化改革”的不协和音。

  所以,这“总设计师”就不如那“总设计师”了。

  《“改革开放”的最早提出者并非邓小平》与《论胡耀邦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位总设计师》的话题就应运而生了——“拔头筹”课题的推出,犹抱琵琶式地暗换旗帜,是中国新形势下官僚买办阶级政治利益的重新表达。

  通过最佳政治代表,他们要推出的是代表人物所代表的政治路线,“深化”普世政改,直奔“民主宪政”,具体一些,包括颠覆中央对胡赵的“程序正义”,触动敏感的LS地雷,旋开这个关乎中国稳定大局的政治结纽。

  西亚中东动荡,希拉克的咄咄逼人和洪博培的赤膊上阵,右翼“颜色”中国有点急不可待。

  有需要,也有可能。

  茅于轼在“准确右派”之后,恶毒污蔑毛泽东遭遇人民公诉安然无恙,之后得寸进尺把矛头指向胡锦涛同志,这与美国航母黄海南海示威一样,他们看准了:有美国老板的庇护,有买办势力撑腰,即使再肆无忌惮,谁也奈何不得。

  进一步“深化”,赵ZY和万某才是他们的最佳代表,只是火候不到不便提上日程罢了,否则这头筹还轮不到耀邦。在他们的计划中,叶利钦取代戈尔巴乔夫是迟早的事。

  革命年代“朱毛红军”不可分,改革年代,胡赵能够分开吗?

  赵某的话说得比较透彻:

  “迄今为止,相对而言,当前世界上资本主义制度还是一种比较理想的社会制度。”

  “所谓要实行现代化,就是西方化,就是要实行西方的一套。”

  “搞市场经济,就不能搞社会主义公有制与一党专政。”

  “改革开放就是高举民主旗帜,要实行民主政治,结束无产阶级专政。”

  “不能马上建立社会主义,必须补资本主义这一课。”

  “所谓要实行现代化,就是西方化,就是要实行西方的一套。”

  图穷匕见,赵某奏出的是官僚买办阶级的群体心声,背书的是右翼的政治期货。

  赵某人《软禁中的谈话》早就在香港公开出版了,内地媒体至今讳莫如深不予批判,即此可见买办势力的水深。

  事情越来越清楚,胡氏的所谓的改开,不过是私有化和殖民化。他的“改革”,不过是以资改社,颠覆公有制和无产阶级专政;他的“开放”,不过是全面拆除社会主义的防火墙,放手让强势跨国垄断资本来中国攻城略地,将中国的资源环境和血汗,“大开快流”进中外资本的腰包。

  时断时续的媒体耀邦热,即源于此。

  多年来,右翼以颂周方式贬毛,其实这不过是个策略。周恩来与毛泽东自遵义会议以来共同战斗几十年,哪里分得开。说崇拜“大海般胸怀的蒋委员长”还差不多,他们哪里会崇敬周!可以断言,如果有朝一日右翼如愿以偿将毛泽东移出纪念堂之际,不光周也要跌得粉碎,就是刘邓也不可幸免保全——LS的“程序正义”否定之后,当事者能不清算吗?不信就看看海外民运丑类的言论。

  东欧“转型”之后,共产罪是要被“普世法制”清算的,雅鲁泽尔斯基之类曾经的改革家,多半没有好的下场。

  马克思在描述19世纪中叶法国从革命到反动的转变时,有一段极为精彩的话,以之观照社会主义国家“转型”前后的社会状况,再确切不过:

  在第一次法国革命中, 立宪派 统治以后是 吉伦特派 的统治; 吉伦特派 统治以后是 雅各布宾派 的统治。这些党派中的每一个党派,都是以更先进的党派为依靠。每当某一个党派把革命推进得很远,以致它既不能跟上,更不能领导的时候,这个党派就要被站在它后面的更勇敢的同盟者推开并且送上断头台。革命就这样沿着上升的路线行进。

  1848年革命的情形却相反。当时无产阶级的政党是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附属物。后者背叛了它,并使它在4月16日、5月15日和6月的日子里遭受了失败。民主派又全靠资产阶级共和派双肩的支持。资产阶级共和派刚刚感到自己站稳脚跟,就把这个麻烦的伙伴抛弃,自己又去依靠秩序党双肩的支持。但秩序党耸了耸肩膀,抛开资产阶级共和派,自己赶忙站到武装力量的双肩上去;它还一直以为它是坐在武装力量的肩膀上,却忽然有一天发现肩膀已经变成了刺刀。每个党派都向后踢那挤着它向前的党派,并向前伏在挤着它后退的党派身上。无怪乎它们在这种可笑的姿势中失去平衡,并且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鬼脸,奇怪地跳几下,就倒下去了。革命就这样沿着下降的路线行进。

  当然,历史事变的任何相似都是相对的。经过文化革命洗礼,又有苏东的前车之鉴,中国的“转型”过程就有了自己的特色。

  前车之鉴使中国避免了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式的“休克”灾难,戈氏对共产党的恶性作践,叶氏的恶性私有化,急不可待分裂国家的倒行逆施,中国的胡赵当年曾经将其奉为圭臬亦步亦趋,这是他们风云一时而至今被整个官僚买办阶级感念追捧的原因,自然也酿成了他们自掘坟墓的结果。胡赵的下台,美国老板和中国买办固然扼腕叹息不已,但对中国却是件好事——它使中国避免了一次过早的沦落。

  “渐进”虽然不等于改弦易辙,但却可避免过快颠覆。

  社会斗争中,对立阶级力量的消长不是绝对的,它有如麦克斯韦滚摆。被压迫阶级受压榨的过程,也是经受现实启蒙的过程,统治阶级沉浸在还乡报复的得意中时,他们也在不自觉地扮演着革命遗嘱执行人的角色。李泽厚们的“新启蒙”虽是欺骗,但李泽厚们所代表的阶级却是劳动大众最有效的“启蒙”老师,没有这“启蒙”,左翼的启蒙就沦为空谈。“先富”、“平均主义铁饭碗”、“专制”、“新自由”等等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生活给他们做的诠释。

  于是,毛泽东热与重庆模式应运而出了。被剥夺的大众通过高举着毛泽东的旗帜表达自己的诉求,共产党内坚守信仰的力量把目光投向民众,也尝试着用重庆模式表达自己的反思,以探讨新的发展道路——这是前苏联所没有过的崭新现象。

  从这个角度看,茅于轼们未免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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