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互联网”是一种物理的叠加,更多的是改善社会上的经济存量,但“互联网+X”是个化学问题,是个创造增量,创造新的东西。
离开万科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最近脑子全都在“互联网+”上,因为我也想争取让互联网把我加上。在房地产领域23年,其中万科呆了6年,我算是非常愿意创新的人,经常跟员工一起研究创新。出来之后发现,自己原来研究的创新是狭隘的、有边界的。现在的世界和年轻人太让人震惊了,我特别愿意和他们交流,不管他们是不是离谱,是不是天方夜谭和奇思异想,起码中国变了,有一大批人愿意用智慧、用自己的本事去创造新东西。
站在大众创业面前的“互联网+”
自从李克强总理提出以后,“互联网+”一词迅速蹿红,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关键词。最近在创业的过程当中,我大概见了100多家跟“互联网+”有关的年轻人的创业项目和行业,都很有意思。比如说大家都知道有手机预约足疗按摩的,还有提供厨师上门服务等等。最近北京出现了早晨去用户家里头叫人起床,给人做早饭的生活服务,目标客户是那些赖床和没空吃早餐的单身白领贵族。
很多人认为这些都是年轻人异想天开的想法,是炒作互联网,但我认为年轻人敢想敢创新,这就够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背后,真正的支持因素就是“互联网+”。这个词的热度无须赘述,但面对这种热度,我们恰恰需要要冷静看待这个概念,需要思考它能给中国经济带来什么,里面那些东西是有用的?互联网创业是一个流行的跨界性主题,各行各业相结合,通过互联网产生新模式,大到一套房子,小到一碗面条,其实都可能是个创新的方向。“互联网+”的出现是传统互联网创业时代终结的标志,也是线上创新进入瓶颈期的标志。线上跟线下的互动可以配合产生千万种可能,排列组合是无限的。
要评判一个项目到底是不是“互联网+”,有什么标准?关键是看原有的互联网业务在与非互联网连接后,非互联网的业务有没有产生质变。这种质的变化,并不只是提升效率,而是体现在需求的重构上。需求的重构是“互联网+X”区别于“X+互联网”最根本的不同。
“X+互联网”跟“互联网+X”有着本质的区别,它们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和成长因素也大大不同。“互联网+”是战略要素,而“+互联网”是技术要素。
“X+互联网”是一种物理叠加,更多的是改善社会上的经济存量,是利用互联网技术打破原有业务中信息不对称的环节,去实现效率的重建。具体说来,原来很多传统行业和消费者受限于时间和地点,信息不对称、不透明,导致消费成本越来越高。加了互联网之后,就可能实现在线化,从而实现规模化和去渠道化,减少流通成本。就像去年流行的互联网和房地产的结合,是为了帮助房地产卖房子,那就是一种物理叠加,解决的是存量问题。
其中比较典型的例子是打车软件,打车软件其实就是“出租车+互联网”,不是“互联网+出租车”。打车软件提升的是乘客和司机的对接效率,而出租车的供给量和乘客的需求仍然没有改变,并没有因为互联网而增加。但是,有了互联网,存量的效应和体验就发挥到了极致,这是打车和互联网之间发生的物理性变化。
但“互联网+X”是个化学问题,它能创造增量、创造新的东西。从刚才的例子来说,如果把租车的需要和用车的需要以“互联网+”来连接,就会发生一些变化,不再只是简单的相加,而是产生供需的重构。这可以形容为“互联网+X”,对供给端的作用是“点石成金”,对需求端的作用则是“无中生有”。被议论得最多的就是uber,它是典型的“互联网+”,而不是“出租车+互联网”。uber把社会上更多的闲散车辆集中在一起,形成商品资源,进入到商业领域,增加和提供了一种新的供给。乘客日常打车的同时,多了专车这种新的选择,需求也增加了。这种供需重构就是一种真实的“互联网+”的表现。
我认为,“互联网+”的定义应该更加严谨,不可以随便定义,也不是什么都是“互联网+”,“互联网+”出来的成功案例也并没有那么多。创造有真实供需关系的重构,就会给中国经济带来新的增量,由此看来,“互联网+”意义是重大而深远的。
理清了“互联网+”的实质,再回头来看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就会发现其中的内涵非常广泛,已经远远超越了“+互联网”的概念。如果还是沿用“X+互联网”的定义,把有限的资源从左手倒腾到右手,不会产生新经济增量的模式,也不会带来新的经济增长。总理一再强调要“互联网+”,并没有号召所有人都去“+互联网”。所以,“互联网+”需要真正把创业的广度和维度扩大到三百六十行,产生七百二十行,未来是“互联网+”时代应该是“七百二十行,行行出状元”。互联网和非互联网的跨界融合,能够创造出原有模式之外的新的经济变量,这就是我对互联网的理解。
“互联网+”可能是最坏的时代,因为它代表着传统互联网创业时代的结束,旧的机会窗口已经关闭;但这也是最好的时代,因为它带来的新机遇远远超过了终结的那部分,重构的供需意味着创业春天的真正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