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保障关乎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和国家发展的长治久安,是社会各界密切关注并高度重视的公共领域。全社会对新一届政府期望满怀,企盼建设更能体现公平与效率、持续与发展的养老制度和医疗保障体系。
2013年是中国养老金顶层设计年,社会公众对养老问题的关注度陡然升温,养老金并轨、职工缴费空账、延迟领取养老金与延迟退休、建设养老服务体系等问题的讨论进入民间化,几乎人人皆知与思考,甚至将《美国国内税法》第401条(k)款,如何以延期征税政策助推雇主为雇员、职工为自己建立储蓄计划,以渡过人生难关(59.5岁~70.5岁),这类如此专业的问题嵌入中国网民的视线。人们不仅关心养老金,更关注如何养老。全社会对新一届政府期望满怀,企盼一个体现“公平与效率、持续与发展、流动与便携”原则的养老制度,包括统一的国民基础养老金计划(克服老年贫困)和有效的个人养老储蓄账户(改善老年生活),满足居家养老、社区养老和机构养老的服务体系。
人口老龄化不等于社会老化,良好的公共政策和公共治理,可以通过促进就业与增加劳动报酬来提高全社会的实际老年赡养能力,通过福利制度改善家庭资产结构来培育老龄人口的经济贡献度和降低老年赡养负担,社会仍将充满活力;反之,则会加速社会老化。总之,人口老龄化伴随着生产现代化出现,发展相对滞后的国家还赶上了经济全球化,必须同时面对“国内赡养负担”和“国际竞争压力”的双重问题。
老有所养及其发展路径
老龄社会是“消费拉动型和科技推动型”社会,要让老龄人口拥有多元资产和购买能力,要让劳动人口拥有人力资本和生产能力,不是消极地赡养老人,而是积极地善待老人。为此必须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从单纯追求GDP转向人均GDP的福利相关性的综合发展目标。
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GDP和收入双翻番的发展目标”,结束了单纯以GDP论英雄,这将指引中国社会摸好“土地、资本、劳工”与“储蓄、投资、创新”六块石头,找到实现中国梦的过河之路。这需要在两次分配中转变发展方式,通过初次分配合理确定“公民劳动报酬、国家财政收入、资本投资回报”占GDP的比例,通过二次分配合理确定“福利保障、国家行政及公共服务、公共投资”占财政支出的比例,并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形成社会共识。
养老是一个需要未雨绸缪的社会问题,政府和社会都要熟悉国家步入老龄社会时间表,提前制定战略规划和行动计划。以美国401(k)计划为例,在1980年修订《国内税法》和制定401条k款,通过延期征税鼓励雇主为雇员、雇员为自己建立储蓄计划,面对社会转型期的各类社会风险起到兜底的作用;401(k)计划成员被要求在59.5岁自愿支取和70.5岁强制支取账户资金,以渡过就业困难期和延迟领取全额养老金的期间的生活问题;同时规定了提前支取账户资金的法定事件和征税问题。届时美国正处于进入老龄社会(1950年)和深度老龄社会(2015年)的中间时段,等于提前30年为国家进入老龄社会做好了准备。2000年覆盖了约30万家企业,涉及4200万人和62%的家庭,为美国机构投资者和资本市场提供了长期资本供给;2010年底,401(k)计划资产总额约为3.1万亿美元,占当年GDP的21%;至今,美国老龄人口的资产结构为三分法,即转移支付占1/3,劳动收入占1/3,资本利得占1/3,显然劳动人口负担较轻(社会保障工薪税率为12.4%,由雇主和雇员分担),老龄人口的贡献较大。
老龄社会的发展战略
在老龄社会,劳动供给减少、人工成本上升,老龄人口增加、服务需求上升,老年护理成本将大幅度地持续增加。养老资产是支持老有所养的货币、物资和权益的总和,通过二次分配和公共服务改善老龄人口的资产结构和购买能力至关重要。
第一,养老金亟待“调结构”和“建机制”,结束碎片化、欠公平、不可持续和转移携带难的状态,探索既可以降低企业和职工负担,又可以改善老年生活,还可以促进经济发展的养老金制度。首先是打破身份界限,……
第二,建立医疗服务治理机制,改善老年医疗服务质量。……
第三,以房养老是个人理财计划,特殊困难群体需要政府介入。……
第四,现代养老服务体系惠及两代人。……
2013年国家出台一系列发展养老服务体系的政策,国家应当坚持微利综合经营原则(10%~12%营利),培育老龄产业和养老服务体系,基于土地(地租)、房产和硬件设施(房租)、服务和软件设施(服务费),建立如下适合不同人群的投资、供给和购买机制,减少投资者的不确定性,对消费者明码标价,确保政府投资向低收入人群倾斜,保困难老人(办公共养老院),帮低收入老人(补助民营养老院和社区服务),抵制借养老之名的买地行为,不需要补助高档养老院和社区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