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5岁那年，因为工作需要，去了一趟瑞士。之前一直想象着天堂的美好，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一到瑞士，才发觉天堂如此之近。我想，天底下应该只有瑞士才有资格称得上是人间天堂吧。 我们从北京出发，搭乘瑞士航空的宽体客机前往瑞士。登机的时候，空姐热情洋溢地对每一个人说着：＂维尔康，维尔康（WELCOME）！＂她的笑容感染了我，令我倍感亲切。 在苏黎世机场落地后，坐上客户的汽车前往另外一座城市圣加仑（客户公司所在地）。沿途风光无限不说，最大的惊讶是瑞士的高速公路怎么都小小的，更奇怪的是，它还一点都不塞车呢。 到了圣加仑，我们住进了下面一个叫做罗萨（ROSA）的小镇上的一家酒店。小镇上有一座莫扎特的雕像，我住的酒店落地窗正好可以看见他的全貌，也算是一件美事吧。 第二天早上去酒店餐厅吃早餐，我看到餐台上有一种圆形肉饼，大家都在拿，心想一定很美味，于是我也去夹了一个。结果一放进嘴里我就后悔了，居然是生的！不是像牛肉什么的几成熟，而是彻彻底底就是生肉！我胃里一阵翻腾，几欲呕出，但是为了中国人的良好形象，我拼尽全力忍住，直到把它全部囫囵吞进肚子里。 小镇罗萨挨着博登湖。博登湖碧绿湛蓝，清澈如画，是瑞士、德国和奥地利三个国家的交界处。湖面上停了无数的游艇。客户说他们开着游艇在湖面上玩耍，经常开着开着就出国界了。我问他们会不会被逮住，他们笑着说哪里会？ 瑞士的色情业似乎是合法化的。我们刚住进酒店，就有人过来派发那种资料卡片，不是悄悄摸摸的那种，也不是塞门缝，而是正大光明地派给你，好像她们都有执照的那种。酒店房间里面的电视节目也有好多频道都是带色字头的。我看过一档这样的访谈类节目，包括节目主持人在内，都很放得开，啊哟，什么话都敢说，而且一点都不尴尬，反倒是我越看越尴尬，赶紧关掉了。 罗萨小镇的马路好小，来一个车道，去一个车道，还弯弯曲曲的，也是从不塞车。不是车辆少，而是车多得很，但是人家就是不塞车。我问客户，客户说他们十分遵守交通规则，所以不可能会塞车。 瑞士的小镇个个都美到极致，一般都坐落在高山脚下（大多是阿尔卑斯山吧）的斜坡上，绿草茵茵，树木葱葱，房屋五颜六色，各式各样，旁边不是小河，小溪，就是湖泊。特别是罗萨这座小镇，好多地方都可以找到杭州西湖的美感。 那一天清晨，我坐在湖边发呆，不远处一群少男少女挥手朝我打招呼，满面春风，说着变调的中文：＂你好！＂ 这群少年绝对没有超过15岁，青春洋溢，仿佛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我也朝他们挥手打招呼：＂哈罗！＂ 他们嘻嘻哈哈地笑了。 瑞士的贫富差距很小，虽然说有大量的亿万富翁，但绝对没有一个穷人。人民的生活那叫一个幸福，那叫一个快乐。 有一次我们去一家中餐馆就餐，老板一家不知道来自亚洲哪个国家，虽然开的是中餐馆，但他们不是中国人。他们一家人来到瑞士就偷偷留下不走了，然后申请难民身份。国家还给他们建了房子，就是他开餐馆的这栋，很大很漂亮。老板说政府还定期给他们生活补贴，因为他们＂穷＂。 什么？他们这样还叫穷？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客户说，中餐在他们国家很贵，他们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正宗的中国菜。在我看来，这些当然不算了，空有中国菜的名字，没有中国菜的味道。而且他们吃中餐跟吃西餐的方式一样，都是每个人点一样菜，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自己吃自己的。这哪里算是吃中餐嘛！ 瑞士自然风光绝美，哪里还需要专门建公园，简直每一寸国土都是公园好不好！ 客户说瑞士各个地方的风格又不尽相同。靠近法国的区域，就是法国的味道，浪漫洒脱，自由豪放；挨着德国的区域，就是德国的典型：中规中矩，一丝不苟；接壤意大利的地方，就是意大利的样范，不拘一格，散漫无章；连着奥地利的地方呢，比较富丽堂皇，皇家气派浓厚。而我们身处的圣加仑，就挨着奥地利。难怪如此美不胜收。想想对面的欧洲第一美人茜茜公主，想想奥匈帝国的皇宫，也可以理解了。 有一天客户叫上他们公司一对年轻恋人与我们共进晚餐，彼此认识过后，席间客户起哄要我亲吻那位美女，还笑我说我不敢亲。我红着脸，在瑞士美女娇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方才罢了。 后来才意识到我当时是亲错了。不应该真用嘴亲，而是用脸颊挨一下对方。估计那位美女回去会死命地清洗被我亲过的位置吧。因为很明显我感觉我的口水都到她的脸上去了。（在这里说一万个抱歉！） 我们去圣加仑市区喝咖啡，喝完后在大街上漫步，正好碰上一对新人在举行婚礼。他们双方的家人在教堂前用一根绳子围成圈，把这对新人围在里面。绳子上吊的是他们送给新人的礼物。感觉很新奇。 瑞士的奶酪，也就是芝士非常出名，所以到处都是奶酪博物馆，展示各个时代的奶酪的制作工艺。 那么，好笑的一件事来了。那天我在商场闲逛，看到卖芝士的柜台，我就走过去看。营业员拿了一小块芝士给我尝。我一把放进口里，然后突然就蹲了下去。那气味太腥了！我要不蹲下，真的会呕吐的。那些营业员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哈哈哈地笑开了。 不得不说，瑞士的工厂太干净了，从未见过的洁净，比我们的家里都干净，哪怕是化工厂。 阿尔卑斯山确实美得难以言说，大片大片嫩绿的草地，茂密的森林。山上经常看到一些年轻人，坐在山坡上发呆。客户说那些一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二世祖，从不工作，一天到晚纵情玩乐的那种。 阿尔比斯山雪山一点都不冷。我当时穿着一件很薄的外套，内加一件衬衫，坐缆车到了雪山顶，从那幢建在雪山上的屋子出去雪地里呆了一会，居然没有一丝的冷意，后来也没有感冒什么的。也算是奇了怪了。 最让我迷醉的是那一天，客户开车带着我经过他的建在阿尔卑斯山上的屋子，他的妻子抱着他们的小婴儿，站在门口等我们。尚没有修剪的绿草地在阳光下铺了一层金黄的绒光，把母子俩笼罩在一片氤氲当中，仿佛宫崎骏的动画电影。我当时真的恍惚了，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果然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啊！ 回国的时候，我买了几块瑞士巧克力，一直舍不得吃，结果回来打开一看，全部化了。 我的心，也跟这美味的巧克力一样，被瑞士的美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