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甘宁的塬
(塬上的庄稼)
脸朝黄土,背朝天,光秃秃的山梁,灰蒙蒙的天,这是黄土高原给我的最初印象。然而,我到陕甘宁的塬上游历一趟,这种最初的印象就不翼而飞了。这似乎让我很失落,但也很亢奋,收获颇多。
从塬下仰视,那塬像一座陡峭的山,爬到上面,却豁然开朗,一马平川,绿油油的庄稼地和中原的大田野没有任何区别。当你往周围走上几千米,或者远到几十千米时,突然间,你又站在悬崖峭壁的边缘上,诚惶诚恐。往远处望去,高高低低,沟壑纵横。在陕甘宁行走,你永远都不知道哪里才是塬的尽头,什么时候又陷入深沟。
当地人把成块的黄土平台叫做塬,那种细长条的台地称为墚,像馒头一样的小台地叫做峁。不管是塬,还是墚和峁,在夏日的阳光里,我所看到的,上面都是绿油油的,很难看到大片的寸草不生的黄土地。塬上的黄土不仅养人,还养树。塬上的核桃皮薄,具有黄土的细腻和甜味。梨是酥脆的,吃起来没有渣,一口下去,干渴的嗓子瞬间被滋润的舒服到心头。红彤彤的苹果甘甜可口,老少皆宜。
除了能开荒种地的台地外,沟坡上也没荒着,到处都被绿色覆盖着,当我走进一个沟坡时,面前竟然是一片森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黄土坡上行走时总有意外的收获,沟坡上生长着各种野果树,路边的野杏和野枣随便你摘着吃,只要你愿意。
一个放羊的汉子说,退耕换林,治理水土流失,才让这沟沟梁梁又绿起来,也保住了我们的饭碗。
陕甘宁的塬是豪放的,它就像一个汉子,唱着高亢的信天游,狂舞着安塞腰鼓,把黄土高原展现的淋漓尽致。但是,它又是含情脉脉的,那沟坡上的一草一木都涵养着黄土地的情,深爱着陕甘宁的塬。
陕甘宁的塬孕育了黄土文化,孕育出中国革命的胜利,中医鼻祖岐伯和针灸医学鼻祖皇甫谧就在这里出生,信天游唱出个伟大领袖毛泽东。陕甘宁的塬以它厚重的历史和豁达的胸怀养育着生生不息的黄土文化,养育着吃苦耐劳的汉子和妮子,在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的理念指引下,它会以更绿更美的姿态展现给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