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溪像条绿色的纽带,将我与秀美的山水,连接在了一起。一路向西,辗转到了山的尽头,水的源头。 龙王山横亘在章村镇的南面,像一块绿色的屏障。曾有两次的登顶经历,让我深知攀登高峰的艰危,也体悟到登高所领略的无限风光,以及震撼和敬畏:峡谷,湿地,冻土,涓涓细流,悬崖处遒劲的天目松,盛开的高山杜鹃。行进途中,安吉朋友会随时告诉道,这边有野梨,那边有野猕猴桃,还有动物走过的足印和留下的粪便。 我们住宿在临街的一家客栈里。站在阳台上,能看得见长长的一条溪水。经过近年的河道清淤、砌石护岸,整修了护栏步道及廊桥,河道显得宽了,水更清了。有人在垂钓,只是多时未见他提上一条鱼来。想来,此非钓鱼的季节,他只不过是玩玩罢了。 沿溪上行,便是长潭村。旅游淡季,村民却没闲下来,忙于民宿的改造。在深潭旁,挺立着一棵350岁的红豆杉树,枝繁叶茂的样子,再活350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如再溯溪而上,便是林木森森的龙王山了,可能还会看到汪道涵先生题写的字——"黄埔江源"。而这次,就无再探究的打算了。 让我好奇的是郎村,因是畲族少数民族村。我只是知道,与安徽宁国毛坦村交界。曾随朋友去安徽那边时路过。此刻,我是有想探究一番的打算的。据了解,村里有畲族群众500多人,占三分之一。村里干部也告诉我,现畲族村民所住的房子、语言及生活习俗,已与其他村民无异了。本来,我想从原畲族村干部雷红琴那里了解得更多一点,但换届后,她退下来去杭州带孙辈了,接她的少数民族村干部还没有接上。我们只能从畲族祠堂、博物馆、风情园去了解。走马观花,只能是个大概。感受最深的,是现今的民族团结,俨然像是大家庭一般。但我想,毕竟是少数民族,其特色,还是可以做得更好一些。 到了河垓村,第一书记叶志强对村里的情况如数家珍。他建议我们去溪的对面,看看河垓自然村。说村里有些的老房子值得一看。我将信将疑的随他走。但到了那儿,小小山村,有这么多古建筑,令我们赞叹不已。可惜的是,大多数倒塌了,留下的,也岌岌可危。我想,就这些房子,村民个人、或乡、村集体已难有能力去维护了,倒不如动员社会的力量和资本,把这些房子抢救回来,让它们重放异彩。 清晨跑步时,正好碰到几个媒体记者在采风。跟他们争抢着拍了几张铁匠的照片。因这行当现在很少人干了,所以觉得很稀奇。中午退房回市区时,又碰到了老朋友阿龙,他在《湖州日报》社做了40年的摄影记者。他塞给了我一把甜芦杆,让我回忆起了小时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