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趣郑州第625篇原创文章 全文字数: 2672 阅读时间: 7分钟 每天10:10,多爱郑州一点点 麻将,作为中国古时发明的一种博弈游戏,富于竞技性和趣味性,声名远扬海外。 郑州人民对于麻将,从闲暇时分的摸两把,到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麻将摊,甚至电视节目都要赶个热闹。虽比不上川渝地区的疯狂,但也绝对称得上挚爱。 不过,就像它的曾用名麻雀一样,虽然小小牌桌,映透的却是世间百态。 规则——牌局未启,胜负已定 丨来个高手评定一下,这牌赢不赢,规则是啥 相传,郑州城南路某个厂子有一年招聘,最终就是通过麻将规则决出的高低胜负。 其实就是一次员工内部的晋升,只不过空缺不多,竞争不少。办公室主任、业务经理、后勤组长三个位置成了肥缺。 老厂长就在办公室摆下牌桌,另外三人坐下,面面相觑。「陪我打几局牌,怎么玩,你们三个说说看。」 丨闲暇时间必须玩两把 (拍摄于2018年6月,新郑路附近) 什么规则玩,玩多大,这是麻将开始前必须讨论的。 张大个高声主张新玩法:扣起八张不能看,亮出五张大家观;徐美丽细声细语:你们说咋玩就咋玩;刘胖子微微眯笑:小鸡儿叨白菜你们会不会? 一番较量过后,徐美丽认真倾听张大个的新玩法,张大个嘲笑刘胖子玩法太落后,刘胖子干脆默不作声拿张报纸打发时间。 丨二条、二饼对倒 (发现没,这局规则不带风) 老厂长只听了五分钟,就把三人性格摸了个透,牌局没进行,人选就定了。徐美丽荣升办公室主任、张大个成了业务主管、刘胖子变身后勤组长。 如果把麻将规则看成你的意见主张,那激进的、平庸的、跟风的、溜须的,都能在这几分钟展现,虽不能一叶障目,也算得上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了。 欲望——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雀圣》里头有句台词:「平日要跟牌组做好朋友,牌组慢慢的就会跟你做好朋友。」 有人喜欢打牌,打得到自然欢喜,没有了也不去刻意追求;有人迷恋麻将,打不到就怅然若失,凄凄惨惨戚戚。 丨随处可见的麻将摊 (拍摄于2019年11月某公园) 新闻里常见为了打牌忘记煮饭、接孩子,两口吵架;忘记关煤气造成火灾;甚至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家里,阴阳两隔。 以为离我们很远?有趣君不觉得。 有趣君小时候便亲眼见隔壁邻居小妹隔窗哭泣,便知道她爸妈又去南关桥头打麻将了,一玩就是一天,扔两包老北京方便面就算是饭了。 丨许多年后,这种铁窗依旧是有趣君的梦魇 面对邻居的指责,小姑娘的父母还不听劝,一副自己孩子想怎样就怎样的态度。 鏖战一夜后,双方好似《赌神》里询问是否到了公海的模样憔悴地推倒牌码问:「7点了没?该回家叫孩子起床上学了」,但却早已日上三竿了。 后来据说40多岁俩人离婚了,也对,普通人不想找个赌鬼,赌棍也不想找个和自己一样的伴侣啊,人呀,还是有些自私的。嘿嘿。 丨陷入沉迷的世界,是会失去判断力的 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木心《素履之往》 也有人在麻将这件事上有了建树,西大街南下街有一位刘叔,和有趣君的父亲是同学,开始时也沉迷麻将,输到痛心,妻离子散。 哀伤过后,研究各种技法,揭秘大小骗局,最终成为小有名气的戒赌名师,90年代末期常常全国巡讲。有幸见过两次指尖技法,看完之后瞬间觉得玩麻将,不香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麻将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人心和贪念。 胜负——兵家常事,不可强求 麻将是一种博弈,或者说竞技,是比赛就会有输赢。是输赢就得有「筹码」,与现在赤果果的货币交易不同,之前老郑州打麻将的输赢,可有意思的多。 有赢烟的、输酒的,这还算带点彩头;定时查输赢谁去接孩子的、蹭饭的、蹭录像带的则完全成了玩笑般的赌注。 丨过年玩一下午,赢了不到50块钱 就图个乐呵呗 林栋,原来在黄殿坑住,就是现在的百盛附近,喜欢打牌,牌技上乘,外号小东。信风水的人总觉得东能给人带来好运,撒筛子找庄,点大者居东为之。 后来,闲钱多了,块儿八毛的筹码逐渐上涨,一晚上输赢赶得上一个月的营生后,「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丨几十桌麻将,有谁真的不想赢? (拍摄于2018年6月,伏牛路附近) 打麻将三分归元气,七分靠命运。就像人在走霉运的时候想开一把彩票,看能否成为下个李嘉诚儿子。 输赢而论,有的人极为在意,连输两把就急头白脸;有的人平淡相对,心中则暗暗较劲。林栋,属于后者。 输赢参半,林栋不满意,从广东一个老表处踅摸到一副透视麻将,从此大杀四方。 丨火车站附近还有这种「道具」麻将出售,入坑需谨慎! (拍摄于2019年春节前) 就如小时候坐在电视机前从《赌神》、《赌圣》到《千王之王》,那种横行的豪迈不仅让他赚了一笔,也名声在外。 树大招风,祸,就来了。 第二年夏天,现在裴昌庙街和北顺城街交叉口附近的牌摊上,小东依旧坐庄,来了两个生人,小东赢了几局后,就忘乎所以了。 竟然摘下眼镜去买烟,生人觉得好奇,拿起眼镜,终于发现「常胜之谜」。争执之间,林栋被人用刀伤了一指。 丨科技越发达,越容易作弊 此后林栋虽仍可笑看高进落魄之时吞入巧克力,却再也无法霸入东位。 酒品牌品看人品,是郑州人最喜欢说的一句老话。但凡酒桌两杯下肚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者,少交;但凡牌桌为了赢不择手段者,断交。 中原人朴实,想赢,凭真本事。 绝不是消遣那么简单 麻将之所以是国粹,因为它不但展现了国人的智慧,也表现了国人的文化特征。 麻将桌上,个人意志得以充分表现,必须各自为战,不用向人请示,也无须与别人商议。 丨看,又痴狂一个 (拍摄于2019年10月,汝河小区) 虽有各式各样的打法,但规则一经构成,四家都必须遵从约定俗成的规则去操作,用郑州话说就是:「只要我认,咋说都行。」 就连毛主席他老人家也称其为「继中医、《红楼梦》之后对国际的第三大贡献」。 所以,所谓的痴迷与赌博,只不过因人而异,多打麻将,不但可以调节心情,甚至可以了解人性,洞察人生。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有趣君默默思考是该先完成这篇文章,还是把伙计们叫出来打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