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为建站清江之上，望着恩施的背影（散文）

　　看到一群老人匆忙地推着很大的行李箱上了地铁，而且身上也是全副武装，我赶忙起身让座。＂我们去湖北恩施了，那里好玩的地方太多了，蔬菜可新鲜了……＂望着王大姐的洋溢着兴奋之情的脸庞，很受感染。
　　美丽恩施
　　王大姐来自东北，现居住深圳，她很健谈，＂我去年退休的，原来是中学的一名老师，有退休工资，孩子们也不需要我们照顾了，现在是説走就走，是吧，姐妹们。＂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正值祖国70周年华诞之际，对于祖国的变化，我有着近四十年的亲身经历，深有感触。＂恩施是湖北土家族自治州，属亚热带季风性山地湿润气候，位于湖北省西南部，地处湘、鄂、渝三省（市）交汇处，恩施州境地形以山区为主，喀斯特地貌发育，溶洞溶洼众多，自然风光以＂雄、奇、秀、幽、险＂著称，这次，我们去了恩施大峡谷、土司城、龙鳞宫、梭布垭石林、巴东神农溪和利川腾龙等景区，土家人‘所居必择高岭’，土家人多聚居山内，客家人多居山外。我们看了土司城，很宏伟，倚山而建，还有长城，不过，像这样建筑，只有土司、舍巴、族长等土官以木架屋，雕梁画柱，而一般土民，多编竹为墙，茅草盖屋，若盖瓦房，则犯僭越之罪；苗家喜合族聚居，一姓一寨，或数姓一寨，居室形制有两种，一种是极为简陋的所谓三根柱子通天，＂八＂字木，上盖茅草的居室，另种是较好的即为吊脚楼。值得去看看，我説的远远比不上那个人间仙境呢……＂
　　恩施，真的有那么好吗？
　　当飞机要降落时，我还有点害怕，主要由于飞机在空中转弯的角度比较大，要停的机场叫恩施许家坪机场。
　　恩施小吃
　　朋友在车上介绍道，＂恩施地方不大，少数民族多，由于其特殊的地理环境，所以当地餐饮既有蜀地麻辣特色又具潇湘咸辣风格。特别是当地颇具土家族和苗族特色的风味小吃更是吸引了不少的游人，比如有合渣、腊肉、土豆干等。等一会安顿下来后，我们去宵夜一下，尝一下恩施味道。＂
　　在＂老周夜市＂，我体验到了恩施人的热情，每个菜都要辣，而且油炸的食物比较多，朋友这样介绍道，＂澡塘在恩施很难经营的，大家多数是去吃点东西出点汗就好了，不知你能感觉到我们这里潮湿吗？＂经朋友一提，还真感觉到阵阵凉风中夹杂着逼人的潮湿，有点像三月的春寒料峭。朋友介绍，＂你可以喝一点恩施土家族自酿的玉米酒，很好喝的。＂酒水端了上来，一看与果汁饮料差不多，品尝了一下，感到有点甜，大约10度左右的酒精度，朋友笑了笑，＂呵呵，是50多度哦。我们这里不叫喝酒，是咂酒。＂他望了望同桌的另一个朋友，＂咂酒是土家风俗，清末土家诗人田谋竹枝词：万颗明珠共一瓯，王侯到此也低头，五龙捧着擎天柱，吸尽长江水倒流。＂听完同桌朋友的解释后，我有点困惑，＂土家族酿的玉米酒放久了，有些沉淀，好朋友来了，就拿着竹管往酒里一放，喝上几口，真正会喝酒的人都是把竹管放进酒缸里浅一些，哈哈。＂听后，感到一身松，端起酒杯，咂上两口。
　　恩施夜市
　　已是深夜的恩施还在灯火通明中，恩施境内有一条江，叫清江，清江发源于湖北省恩施州利川市之齐岳山，流经利川、恩施、宣恩、建始、巴东、长阳、宜都等七个县市，在宜都陆城汇入长江。因＂水色清明十丈，人见其清澄＂，故名清江，全长有400多公里，流域山明水秀，号称八百里清江画廊。＂説是清江，事实上就是一条河，名字起得好听了些。＂司机开着车调侃道，＂你看这条河的上面有一座桥，不过这座桥上面又建了建筑特，就是看到的样子了，在古代，主要是方便大家避雨，渐渐就成为了一个文化长廊，晚上可以来看看，挺有意思的。＂
　　恩施城不算大，总人口近400万，这两年，发展得挺快。
　　为了一个人独自欣赏恩施风景，于是，起了个大早。我住的酒店就是恩施州政府的门口，街道十分干净，空气清新，可能是周末的缘故，街上的行人不多。顺着大街，往前走大约1000米，就是一个人行天桥，街边的店铺已陆续打开了，我要去哪里呢？总不能一个人这样逛吧，况且时间也有限制的。
　　上车后，发现后座上已有了一位女乘客，还带着一位小朋友。
　　司机很自然地问道：＂要去哪里啊？＂我要去的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土司城。女乘客説道：＂外地来的吧，恩施好玩的景地都不在恩施城内，都在城外，如巴东、利川、建始等地，如果你时间宽裕的话，可以去看看。土司城就是一些房子，去看一下，也颇有纪念意义的。＂内心啊，顿生对恩施人阵阵好感，谢谢。
　　恩施街道
　　从恩施的老城区来看，很像我的故乡丰县县城西关，楼房不高，街道也是双行道，精致得很呢，望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和穿梭的车辆，有一种到了家的感觉；我专门跑到小巷子里拍了一张这座城市的写真，只是有种仿佛在哪里见过的情感。我的家乡小城四四方方，从东西南北方向都可以进城，东关有一条南北方向的河，称路复新河，北关的就是我笔下常写的白衣河，护城河绕城而过，不过，自打我记事起，我们的那个城就早已将护城河圈了起来，所以，现在时城中有水、水中有城。我们那座小城的西关是政治中心，南关是经济中心，北关是教育中心，东关是制造中心。老公安局、中阳里城都坐落于西关，现在的凤城镇就是指这一块地方，曾经驰名中外的双龙泥池酒就是在县城的东关，在90年代，一提起江苏的河、沟、池，没有人不知道的，泥池酒已成为几代人的思念，除了惋惜就是痛惜，一个好好的知名品牌咋就突然没有了呢，而且＂池＂没有了，＂沟与河＂还闪耀夺目！植物油厂、化肥厂、锅厂、塑料厂、工程机械厂、面粉厂、纱厂、服装厂等都在东关，一字在解放东路排开，塑料厂在大庆路边上，我曾见证了它的兴旺没有看到衰落，刚毕业那阵，怀揣梦想，在厂区的黑板上写着每天的电视节目，而且从来没有泄过气，也曾在院墙上书写＂高高兴兴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的标语，字写得虽然很稚嫩，厂长还是举起大拇指鼓励我，这个镜头早已刻入我的大脑里，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那个镜头都成为了永恒。先贤卢克莱修曾説，＂真正的快乐可以延续至无穷。＂高尔内琉斯.内玻斯也曾写到，＂个性锻造着每个人的命运。＂我曾从西关入街，沿着解放路一直往东走，过了东关大桥，我也没有回头，继续往右拐，顺着南北路往南走，远远看见一个圆圆的球，这是丰县县城大东关的一个标志，我在这个标志前走来走去，没有看出来它的奥妙之处，然后从这个标志处向西走去，当时，天早已拉上了黑幕，冬风吹来，竟然感不到一丝寒冷，心里唱着张行的歌《我的未来不是梦》，学着宋世雄在录音机里介绍毛阿敏的声调，一遍又一遍，不一会就从南关入了县城，那里留下了我的脚印，而且每一个脚印都清晰可见，很深很深。
　　＂这里就是土司城了！＂
　　土司城门
　　这不就是一个城门嘛，＂你要买票的，好像50元一位，你看看，还是费孝通先生题的词呢。这里也是建了不久，反正来了，就去看看吧。＂司机大哥看我有点迟疑，进一步规劝道。远远望去，就是一个大门，五层，＂恩施土司城＂五个大字颇为养眼，一副对联镌刻在大理石上，左边写着＂华中第一城＂，右边写着＂天下无双景＂。这一下子激起了＂要进去看看，什么风景有此独特性？＂的欲望。当我参观完土司城后，我一种感觉：恩施土司城再现了巴楚建筑的工艺神韵，向我们讲诉土家土司的传奇人生，演绎土家、苗寨古老纯朴的民俗风情。
　　入门，左拐，即是一条小道，顺道而上就是土司城了，依山而建。水碧绿如玉，怡情水榭楼就在路的右首边，与之遥遥相对的是癛君殿，我进去看了看，第一进是门殿，是守护廪君祠的执事房。第二进是慎终追远殿，一组组生动的图画，再现了廪君的生平业绩；第二进左侧是德济殿，供奉的是盐水女神。但见女神上身赤裸，腰束草叶，体如浴后，唇露笑意，性野无邪，长发飘飘，形同飞行，意欲歌舞，与一般正襟危坐的塑像迥然不同。第三进是主殿，即廪君殿，殿堂正中供奉的就是廪君巴务相的塑像，匾牌＂祖德长昭＂4个大字，表达后代对先祖的崇敬难忘之情。廪君创业拓荒，建立了夷城，实现了繁荣，廪君死后化为白虎，从＂白虎雄风昭后世，盐神美韵悟前因＂中，我读到了伤感的传说，这就是古巴人先祖廪君与盐阳女神的故事，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查找些资料读读，定有收获。
　　土家先祖祠
　　如果到土司城浏览，若忽略了廪君殿，无疑，你的旅游是不完整的。走出廪君殿，就可望见廪君修建的土司城了。在土司城的外边，在右首边有一个土家桩，类似于梅花桩，是练功用的，土家是兵民一体，经常在一起习武竞技。在左首边，有一个疆域版图，在元朝时，我国的土地面积有2600多万平方公里。
　　进入广场首先看到的就是两位彪形大汉，环眼突睛，虎视眈眈，是土家语称作＂努里巴嘎＂和＂柯斗毛人＂的两尊门神，土司城门楼的守护神。右边一幅是反映土家先民生活的＂毛古斯＂。＂毛古斯＂就是称之为的稻谷神。民以食为天，稻谷便与人的生存息息相关。对稻谷神的崇拜，反映了土家先民在农耕初期对生命存在的强烈意识；土司王府的门楣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九进堂＂，这里是整个土司城的核心部分，由333根柱子、333个石柱础、330道门、90余个窗、数千块雕花木窗、上千根檩子、上万根椽木组合而成。进深99.99米、宽33米，总建筑面积3999平方米，是目前国内罕见的纯榫卯相接的木结构建筑。举目望去，亭台楼角、层檐飞爪，高低上下，错落有致，显出雄奇，巍峨和富丽堂皇。九进堂，也就是种一座土司皇城。
　　土司王府
　　首先声明一下，我旅游往往是随心出行。在出发之前，不会做很多功夫，比如查一下当地的景地是什么，行进路线如何等，我的所谓＂旅游＂往往是出差中找点愉悦罢了，但是，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认真地去一个有代表性的景点看看，而且是认真、仔细地观察。爱默生曾写到，成功的第一个秘诀是自信，第二个秘诀就是细心地观察生活，最后一个是真诚和友谊。对于景点的仔细观察也是对时间的尊重，如果仅仅走马观花，对于生活的感悟又有何益呢？
　　对于如梭的游人，我进行做了一个试验。我认真地看着每一个门和每一个窗户，那种雕刻技艺令我如痴如醉，我用＂心眼＂认真地记录着，也张开了大脑中的相机进行小心翼翼地拍摄，有白云，也有唱戏的表演者，有些图画损坏了，令我感到痛心不已，强烈建议管理处和游人一定要洁身自好，爱护文物。上面的雕刻内容，应是反映恩施当地的风土人情，栩栩如生，鱼儿在波涛中嬉戏、双鸡相视怒目圆睁、两只兔子在梅花下安然地席地而坐、两只凤凰相约展翅而飞状、一匹骏马挥蹄疾飞状、老鹰在水面滑翔状、一老翁袒胸望着手中的酒杯状、两只山羊共身状、两个老人相视状……突然，一位老人问道，＂你在看什么呢？我注意你好久了。＂在攀谈中得知，老人来自西安，这次来恩施旅游是女儿安排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向他老人家介绍了我的旅游之得，他很认同。尤其是看到了门窗上的雕刻后，他禁不住用手机记录下来了每一幅雕刻，他边拍照边説：＂我还要录点像，回去与家人分享。这才是真正的旅游！谢谢啦。＂
　　王司王府的雕刻技艺
　　从壁画上，可以看出如咂酒、哭嫁、喜花鼓、摆手舞、撒尔荷等活动都在土家族中流传很广，摆手舞是土家土家族的祭祀舞蹈，清同治年诗人彭施锋诗称：＂福石城中锦作窝，土王宫伴水生波，红灯万点人千迭，一片缠绵摆手歌。＂
　　在土司王府的后院，我浏览时，看到了一幅对联，颇有感觉，收录在此文里，＂学融古今才方敏，忍入风云气自华。＂是一个叫逸院的地方，估计十有八九是土司王府子弟读书的地方，土司王是田姓，从对他们的介绍内容来看，土司王府很重视教育。
　　土司王府背景
　　土司王府是依山而建，修建了长城，还有钟楼和鼓楼，登高处望远，视野开阔，整个土司城顿显巍巍壮观，土司城墙全长2320米，宽1.2米，依山取势修造，逶逶延绵，雄伟壮观。游土司城墙，观烽火台，难免让人＂发古之幽思。烽火狼烟、刀光剑影厮杀的战斗场面已成过去，但土司兵丁的骁勇善战，那种凌凌威风，不能不令人敬畏景仰。
　　望着土司城的背影，我想了好多，恩施风情万种，但也有小家碧玉之美：
　　这是一个有着历史传説的地方，这是一个风景这边独好的地方。若能在此居住一年，该是人生的最美享受！
　　恩施因土司城和女儿城而闻名于世，也因大峡谷和溶洞而著称。
　　站在清江之上望着碧波，听着女儿城的故事，再咂上一咂土家酒……
　　这是人间何等的享受？
　　我写不出来了，亲爱的读者。
　　2019年10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