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我一直想把收复老山侦察兵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迹告诉人们,而且也起好了标题,但侦察兵执行作战任务的次数是其它任何一个兵种无法比拟的,每一次大的战斗任务都离不(开)侦察兵,因此,我无法一一的进行罗列,这个特殊的兵种长期穿梭在最危险、最前沿的战线上,每一次都在经受着生与死的考验,每一次都在经历着体能与意志的考验。在收复老山前后的一系列战斗中,我本人就参与了执行侦察作战任务60余次。 为收复被越军占领的老山、八里河东山等军事要地,摸清该地区越军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系、工事构筑,给指挥机关决策提供翔实的依据,上级决定成立十四军侦察大队,大队下辖五个中队,40师侦察连为一中队,118团特务连为二中队,119团特务连为三中队,120团特务连为四中队,42师侦察连为五中队。而担任整个老山地区侦察任务的主力是40师侦察连。 我们侦察连于1982年10月14日,前往位于麻栗坡县的老山地区执行边疆侦察训练任务,于1983年6月27日返回部队驻地,经过短时间的休整与训练,又于1983年12月23日从宜良大荒田出发,出发前,师长刘昌友、政委陈培忠,副师长易登灿、参谋长王济堂等师首长为侦察连壮行,易副师长做了热情洋溢的战前动员,战友们的战斗热情非常高涨,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于25日下午到达麻栗坡县船头地区的天保农场。从此,拉开了收复老山战前的一系列侦察任务的序幕,直至1984年9月2日撤至马关休整,在500多天的战斗岁月里,他们的足迹遍及老山地区的山山水水,西起扣林山,东至八里河东山,200多个高地留下了他们神秘的身影。老山主峰、八里河东山、松毛岭、那拉口岸等地区的多次抵进侦察、捕俘、渗透;收复老山主峰、松茅岭、八里河东山,参与步兵主攻、穿插,执行战场观察都离不开侦察兵;战前夜间负重为步兵探路摸数据、平时执行潜伏、搜剿残敌、开设观察哨、执行突发性战斗任务也离不开侦察兵。他们常年战斗在战争的最前线,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他们总是日以继夜、夜与继日地不停的战斗在枪林弹雨与炮火硝烟中,出境捕俘、抵进侦察与渗透更是家常便饭。 "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几天不睡觉",是我们战斗生活的真实写照,侦察兵通常是昼伏夜出,每次出境执行战斗任务,我们都是潜伏在河流、峡谷、森林、草丛、悬崖等危险而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对敌人实行近距离侦察或捕俘。 老山地区地处盘龙江河谷,具有典型的亚热带山岳丛林地特征,山高坡陡,谷深峰险,丛林茂密,雨多雾大,能见度差,战场环境非常复杂,在这样的环境中执行侦察任务,对每一个战士都是严峻的考验。每一次都是深夜出发,每一次都是摸黑而归,每一次都是穿梭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每一次出去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而我们的对手是越军第二军区王牌之一的313师,越军经过了抗法战争、抗美战争长达20多年的战火考验,单兵作战能力强,游动迅速,射击精准,山岳丛林作战技术熟练。 我们作战区域的盘龙江河谷,海拨最低处仅107米,气候异常的炎热和潮湿。在夏季,最高温度达40度以上,连吹来的风都是热的,这里几乎没有一天是完整的晴天,雨是这里的常客,雾是雨的灵魂,刚才还烈日高照,转瞬就暴雨如注,每一次执行任务,衣服不是被汗水浸泡就是被雨水淋湿,鞋子几乎天天都浸泡在泥水里。 除了炎热和潮湿,南疆的花蚊子有着体形大、穿透力强的特点,我们的的确良军装都无法抵御蚊子的叮咬。还有那些针头大的一片片飞来就叮咬的小黑虫,一叮一大片,皮肤马上丘疹一样地红肿起来,但叮咬力最强的是一种比绿头苍蝇小一点的虫子,一旦被它叮咬,皮肤就会溃烂并流黄水,而且长时间不会好,即使好后,都会留下黑色的疤痕。还有丛林中的旱蚂蟥,能钻过军用胶鞋和军服进入人体,一旦被它咬住,它的吸盘会非常的紧,很难强行把它去掉,我们只得用手慢慢拍打,或用烟熏或用尿液冲刷才能让它退出来。丛林里时常还有蜥蜴、毒蛇等爬行动物出现,这不同程度地给我们执行战斗任务造成一定的影响。 侦察大队由40师副参谋长陈金贵任大队长,黄明贵任政委,40师侦察科长吴德清任副大队长,但实际组织具体的侦察活动大多都由吴德清来完成,他经常深入一线进行靠前指挥,经常和一线侦察人员出境执行作战任务,他以身作责的表率,激励着指战员们英勇顽强的杀敌表现。 我们侦察连作为侦察大队的尖兵,作为40师执行侦察任务的排头兵,其执行任务的密度和强度也是最大的,在连长付仕荣和指导员彭树清的带领下,我们完成的大小作战任务数不胜数,在战争年代,连长作为具体完成作战任务的一线指挥员,更是身先士卒地率领战士们战斗在第一线,从1984年1月1日在条件艰苦的大山开设观察哨,到老山主峰的多次侦察捕俘,"4.28"收复老山、松毛岭、那拉到八里河东山,每一场战斗都有我们侦察连干部战士的身影。 为了摸清老山地区越军的活动情况,我们侦察兵每天都活跃在越军阵地的前沿和越南境内。为了弄清敌阵地的火力配系、兵力部署、工事构筑,我们在不同的方位和距离上昼夜潜伏观察,为了摸清主攻方向的碉堡、堑壕、甚至是一条道路的具体位置,我们冒着触雷与接火的危险,抵近侦察。我们侦察连曾分别在南榔、大山、扣林山、八十年代上甘岭开设了东、西、北三个方位的观察网,侦察掌握越军的活动规律。收复老山后,长期重点在八十年代上甘岭开设观察哨,重点对越南渭川县清水地区及纵深二十公里的地方、交通枢纽、炮兵阵地等战略目标进行全方位的观察和监控。 1984年初,老山地区遭遇了几十年未遇的严寒,在天保农场中越边界线上,我方的橡胶林不仅被严寒剥去了厚厚的伪装、而且一片片的橡胶树被冻死,这为我们接敌造成了不便。春节刚过,我师和122团的大批部队来到了前线,由于我们几次到老山主峰捕俘,都没有获得成果,整个侦察大队从上到下的压力都非常大,侦察大队长陈金贵、副大队长吴德清多次到老山主峰下的小坪寨踏勘捕俘路线及捕俘位置,经过几次抵进侦察和执行捕俘任务后,我们锁定了捕俘的目标,一定要捕获老山主峰之敌。 1984年2月23日,在我们侦察连持续三次对老山主峰之敌实施捕俘未果之后,我们对老山主峰之敌的出入路线也基本摸清了,侦察大队调集五中队继续实施捕俘任务,并且在1072高地下的一片混交林里第一次捕获了老山主峰的一名越军班长,并同时击毙了同行的另一名越军,我有幸也参与了这次成功的捕俘任务。经过审训,这位越军如实交代了老山的兵力部署、火力配系和防御设施的构成,为我师收复老山主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1984年4月28日,收复老山、松茅岭的战斗打响,我连一部分战士负责配属118团主攻营攻打老山主峰,一部分配属119团穿插营攻打松毛岭,一部分负责整个老山、松茅岭主攻、穿插战斗进展情况的侦察;5月15日,收复八里河东山的战斗打响,我连部分战士又配属122团及120团攻打八里河东山,当119团团部被越军包围,我连又紧急增援627高地解围,每一次大的战斗任务,都有我们侦察兵的身影,他们是战斗中的先锋,是在刀尖上穿梭的英雄。 侦察连执行的每一次战斗任务没有一次是轻松的,最直接、最具体、最激烈、最残酷的战斗就是与越军特工营的6.11遭遇战,而6.11遭遇战,让整个老山指挥层和各友邻步兵部队看到了我们侦察兵也是能打硬战的。这一战,我连原计划是要到越南清水河沿岸进行捕俘,途中与越军特工营遭遇,越军在6月11日午夜,偷袭了119团一营二连驻守的145、146高地,连长刘开亮及部分战士在与越军的交火中英勇牺牲,阵地被越军占领,我连立即请示上级变更战斗任务,主动进攻被越军攻占的145、146高地,在友邻步兵和炮兵的协同配合下,我们不仅夺回了被越军偷袭的145、146高地,击毙击伤敌多名,而且还活捉了一名越军特工副营长。这一战,让所有参战部队看到了我们侦察兵机智灵活、英勇善战的英雄表现,战斗中涌现出了张贵荣、王富友、李家强等一大批战斗骨干,同时也打击了越军特工"战无不胜"的嚣张气焰。作为一名亲历者,一幕幕的战斗画面,一个个战友英勇牺牲的壮举,让我永生难忘。尤其是我们连的副指导员周小红,冲锋时倒下的英勇画面更是永远定格在历史的瞬间,更让我们潸然泪下。 在收复老山的历次战斗中,最为惨烈的是7.12大捷。7.12大捷也离不开我们侦察兵的侦察成果,从1984年7月初,我们位于"八十年代上甘岭"的观察哨就陆续发现了越军不寻常的活动,他们伪装得异常的紧密,白天,整个渭川县境内一片风平浪静的样子,午夜过后,越军的活动便逐渐地频繁起来,越军的车辆乘着夜暗和浓雾频繁地在运送物资,星星点点的车灯忽闪忽烁,越军异常诡秘的行动没有逃出我们的法眼。尤其是7月11日黄昏时,他们趁着天光暗做掩护,在占领进攻出发阵地时挖堑壕、搬运战斗物资等一切准备活动,被我们及时地发现并由我上报指挥部,才使我军作了充分的准备,从而把越军放进了我军预先准备的炮火之下,从而创造了中越战争史上的奇迹。从7月11日至7月13日,我们为上级提供的侦察情报达160余份。 "7.12"大捷,惊动了整个越军的指挥层,我军粉碎了以越军第二军区组织的6个步兵团,15个炮兵营,二个特工营,以一个加强步兵师的兵力,而精心组织实施的"MB-84"战役,战斗中,我军共取得毙伤敌3000余人的战果,密密麻麻的尸体铺满在阵地的山坡上,有的尸体肢体分离,有的残肢四散,有的血肉模糊,其惨状无以言表。这便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环境的真实写照。此战役严重的打击了越军反扑的嚣张气烟,直至战争结束的五年时间里,越军也无力组织大规模的反攻。 "7.12大"捷,打出了国威,打出了军威。是我军自1979年对越作战以来,取得的最重大的胜利,是载入军史的最成功的步炮合成战役。 1984年7月28日,侦察连在撤离老山地区前,执行了最后一个有规模的作战任务,就是对156高地前沿,那拉口211高地的越军屯兵洞进行破袭,那一战,我连在工兵、喷火兵、步兵的强力配合下,把越军阻击在山洞内,在喊了多次"诺松空叶,宗堆宽宏毒兵"后,越军始终不投降,并且作殊死顽抗,不断向外扫射和往外扔手雷,面对冒烟的手雷,我的战友们立即又把冒烟的手雷捡起扔进洞中,因越军的手雷从扔出到爆炸有5秒的时间,所以战友们并不惧怕越军的手雷,在我连强大火力的压制下,越军被迫藏进洞中负隅顽抗,战友们迅速扛来几百公斤的TNT炸药,随着一声巨响,一团火球和硝烟腾空而起,整个山洞被炸得面目全非,我连顺利地完成了作战任务。 作为一名直接参与这些战争的亲历者、幸存者,曾无数次地被身边那些英勇无畏的战友的事迹所感染,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把生的希望留给战友,把死的危险留给自己,那种高尚的情操和敢于牺牲的精神是我们战胜敌人的法宝,用身体向雷区滚去开辟通路、拉响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面对周围的敌人果敢地向炮兵发出向我开炮的指令,类似这样的英雄事迹数不胜数,而一大批的英雄都是默默无闻,他们的事迹没有圈外的人知晓,没有媒体的宣传,他们大多只是荣立三等功,有的甚至连三等功都没有立,他们英勇顽强、无私无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了"吃亏我一个,幸福十亿人"的老山精神。 我们40师侦察连也是一个无名英雄的群体,虽然战后荣立了"集体一等功",但他们的事迹却始终默默无闻,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们的功绩,没有任何官方媒体宣传过他们的事迹。他们成为了收复老山功劳碑下的基石。 在老山作战期间,我也曾与119团、118团的许多一线连队的战友在阵地上执行过任务,进行过交谈,也与边防十五团的扣林山14连、"八十年代上甘岭"的5连,芭蕉坪的8连、团炮兵指挥连等连队的战友执行过任务,体会过、畅谈过他们对战争、人生的体验。这一代人被称为"八十年代最可爱的人",他们的思想情操、理想信念是崇高而伟大的。 在中越自卫还击作战及收复老山的系列战斗中,我们侦察兵牺牲的人数我无法一一的进行统计,职务最高的是我们118团特务连连长孙思广烈士,其次是我们侦察连的副指导员周小红烈士,我们侦察连共牺牲了19位烈士,他们是赵志强、李保刚、卢志远、吴荣祥、刘弟发、李云林、罗明祥、陈培建、周贤芬、龙保邦、孟庆作(配属工兵);周小红、张光平、马鲁斗、陈忠平、陈波、龚祥刚、许正雄及我们侦察连二排整体调往文山独立师组建侦察连,在执行侦察任务牺牲的刘光烈士,还有一大批受伤致残的干部战士,我的这些战友们为了祖国的荣誉,为了边境的安宁,为了争取战斗的胜利,他们义无反顾地冲锋在第一线,把自己的一腔青春热血洒在了南疆的沃土上,他们的历史功绩将永远被我们铭记,他们将永垂不朽! 在收复老山的前期,从1978年10月侦察连接到参战任务后,在老连长彭恒全、石同水的带领下,先后在河口、马关、麻栗坡边境一线,越南纵深的孟康、班菲、老街等地,特别是对老山主峰不间断地执行侦察任务。于1979年1月,在1号界碑(草坝),抓获越军俘虏一人,并打死一人;又于1979年10月,在刘昌友大队长(收复老山时任40师师长)的带领指挥下,作为参战部队第一次进入老山地区执行侦察任务,并于10月7日,在抵进662.6高地越军阵地前沿,抓获越军俘虏一名,并打死打伤越军多名,在这次战斗中,一名工兵在排除越军地雷30多颗后,因触雷而光荣牺牲,尖刀组长滕树立受伤,任全安带领捕俘组圆满完成捕俘任务,直接参与这些战斗任务的侦察骨干有:彭恒全、石同水、罗树发、任全安、滕树立、黄兴全、孔祥贵、宋胜荣、常玉山、田兴保及其它连队成员。 侦察兵执行任务最多的是抵进侦察、捕俘、伏击越军特工,这些战斗都要求我们要进行潜伏,潜伏是我们执行侦察任务中的苦差事,在草丛中潜伏更是艰苦异常。蚊子、毒虫与蚂蟥的叮咬,滂沱大雨的洗礼及烈日的暴晒,以及对蛇类和蜥蜴类爬型动物的恐惧,战友之间不能交流,也不能大幅度的挪动,只能静静地瞪着双眼盯着前方的目标,这样的静默方式,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的慢,除了天籁之音外,连蚊虫飞行的声音都能听到。电台的天线也不能超出草丛的高度,有情况我也不能用喊话或发报的形式与上级联络,我只能用话筒吹风的方式,用吹风的长短来向上级汇报情况。在侦察作战期间,我们不知熬过了多少个艰辛的日夜。只有亲身体验过长期潜伏的人,才能体验到潜伏的枯燥之苦,但为了祖国的安宁和人民的幸福,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我们侦察连执行侦察任务的范围非常的广泛,正面宽度从扣林山的1574.7高地到八里河东山,纵深在越境内的军事要地、村庄、道路等重要地段,而南疆美丽的山水,也一幕幕地收入了我的眼帘,小坪寨、马黑、响水、那谢,垮土、磨刀石、高棚、曼文、南榔、芭蕉坪、八里河、偏马等无数的少数民族村落都让我们无数次的领略,小坪寨瑶族牛棚的竹楼是我的进攻出发阵地。 作为常年战斗在侦察第一线的战士,南疆那独具魅力的秀美山水在我们的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二百多个高地、阵地留下了我们的足迹。盘龙江的汹涌与粗旷,南温河的静谧与纤秀,大山、扣林山、老山、"八十年代山甘岭"的雄奇与高大,它们有如强壮彪悍的男人;八里河东山诸高地以及1019高地西南侧那布满原始森林和奇异怪石的山川、146高地那石头垒垒的如同金字塔的小山,它们的秀美有如温柔的女人。从不同的角度遥望盘龙江河谷,就有不一样的感受,在这里,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到处是溪流,是瀑布,云雾是群山的衣装,在云雾的笼罩下,那变幻万千的景致如梦如幻。南疆的美除了云雾,还有的就是梯田,老山周围的瑶山梯田可与同元阳哈尼族的梯田相媲美,从磨刀石、上垮土、下垮土、响水、铜塔,直到老山小坪寨等一线都有数不胜数的梯田,这些梯田绵延约十余公里,有如美丽的瑶族少女,深藏在连绵起伏的青山绿水之间,从山脚到山顶,层层叠叠、蜿蜒曲折,奇形怪状,有的气势磅礴,有的小巧玲珑,有的像大簸箕,有的像扁舟、有的像鞋子,有的像妇女的围腰带……。 在老山作战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由于肩负着特殊的使命,爬过九十度的悬崖、穿过丛林,走过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趟过溪流,无论是晴天、雨天、白天、黑夜都全天候、全方位地与南疆的山山水水融合在了一起。我们一直奋不顾身地冲锋在炮火硝烟与枪林弹雨的生死线上;一直渗透在越南境内越军的军事要害上;一直马不停蹄地穿梭在敌人的刀尖上。 由于我参战的特殊性,执行战斗任务的多样性,许多战友要求我写一篇关于我们侦察兵作战的纪实文章,由于我的文化功底差,文字表达能力弱,我只能用最简短的叙述,粗略地勾勒出一些侦察兵参与作战的概况,一些小的作战任务就不进行一一的叙述,而那些大的战斗情况,在我的QQ空间里我也写了一些,就不在此进行详细的赘述,虽然战争的硝烟已经消散,却无法抹去我心里对战争的记忆。 (第二届"老山杯"有奖征文作品 作者:张智辉) 【作者简介】张智辉,1983年至1984年在收复老山地区执行战前侦察、收复老山、守卫老山等作战任务60余次,出境侦察30余次。从军18年,现转业楚雄州牟定县工信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