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个叔叔，当年躲计划生育走的。 走了30多年。 也姓董。 这两年，没有计划生育这个概念了，跟老家的人来往频繁了。 今年，说想买个老宅，把户口迁回来，要落叶归根，所谓的落叶归根不是要回来住，而是想死后进祖坟，看开的车应该是有钱了，一辆霸道2700。 他觉得我比较能。 让我给找。 一句话，只要平房，不要楼房，不差钱。 当年建社区，平房少，楼房多，村民嫌贵，组成了战略同盟，谁也不签字，结果上面就想了个办法，谁先签字谁先选，我提前知道了底牌，底牌就是谁家不签字，凡是直系有公职的先停职回家做工作，也就是下决心一次性搞定，于是我们当了叛徒，签了，我们几家都选了平房，而且还意外的抓阄抓到了一起，后来让我把胡同都给封上了，改建成了车库，后来城管给罚了款，算是合法了。 不是光我们成了叛徒，知道消息的能人很多。 所以，半天时间，摧枯拉朽。 还有，就是大家不愿意住平房，感觉只有住楼房才比较高级，实际上呢？等他们搬上了楼，才发现，没法住，一家吵架，半栋楼不用睡觉了，还有那个谁他娘叫床就跟杀猪似的，都成歇后语了…… 关键是鸡鸭鹅放哪？ 楼道也脏的要命。 刚开始，我们平房13万，楼房8万，等楼房涨到20万的时候，我们平房涨到40多万了，就是传言高铁在旁边设站的时候，后来确定高铁不走那个地方了，都回落了，但是平房也要在20万以上，主要是很少有舍得卖的。 为什么都不舍得卖呢？ 觉得，等老的时候，留着办公事的。 所谓的公事，就是人生最后一程，例如很多人喜欢到山东收老榆木门板，上次我遇到了老先生，他跟我讲，越老的门板阴气越重，因为过去老人要死了，都是先把门板卸下来把人抬上去，一个老榆木门板都要躺过几代人…… 就如同我家的拖拉机，我爹死活不卖，就是留着拉棺的，我爹觉得拉棺这样的活，不能借别人家的，必须自己有，所以什么都可以送人，就是拖拉机不可以。 后来，也被人开走了。 只是人家承诺，等你死的时候，再给开回来。 这个叔叔要买平房，我也拿捏不准谁会卖，我就把这个需求给了村长，让他帮我找找，村长罗列了三户，这三户都在外地发展，户口也迁走了，就是确定不会再来住的，但是也不知道人家卖不卖，只是提到，有户曾经让他帮着问过。 我说，你快去给打听打听。 很快，给了答复，卖。 我问，什么价？ 他说，25万，一口价。 我说，你给讲讲价。 他说，行。 拉了个三人微信群，也算我娘那边的亲戚，我喊大舅，他让我自己出价，我说23万吧，都让让。 成交。 还完价我才想起来，妈呀，没咨询我那个叔叔，万一人家嫌贵呢？ 我急忙汇报。 他来了一句：太便宜了，我以为需要四五十万呢！ 我说，就在社区第一排，跟我家户型是一样的。 他说，你有空帮我录个视频，什么时候打款跟我说声。 我说，好。 那我需要再通知我爹，我跟我爹一讲，我爹不同意，不同意的原因是那个位置风水不好，风水不是一般的不好，最初是坟地，后来当过法场，再后来是河水改道冲过多次，骨头都冲出好多，建社区的时候，那个位置还是个大水汪…… 我们家距离这么近，不会也？ 我爹说，后面两排都没事，当时选的时候，老一辈的人都看过了。 我爹说的我信，因为看抓阄就知道，后面两排都让有头有脸的抓去了，我爹讲了一些别的事，就是我这个叔叔要买的那套平房，建的时候挖出过不少白骨，还有就是挖到过蛇窝，上百条蛇。 都是大凶。 这个卖家在大连搞大棚，基本定居大连了，不会回来了，我这个叔叔呢？在沈阳，都很近，我一说，我这个叔叔的意思是让我把合同直接发沈阳，他带着合同去大连，直接现场交易就行了。 那，我要不要继续帮着推进呢？ 我问了村长。 村长认为我爹说的不准确，村长说他爹说的，法场还要在南边，根本不在社区范围内，当时选址就考虑过，至于说挖出白骨，那都是谣言，就是怕有人不抱团而签了字，说那些房子都是凶宅之类的。 我只能求证于我哥。 让我哥问问施工的，虽然不是我哥施工的，但是都是一个圈子的，一问就知道，施工的给的答复是，的确有坟地，但是想不准在什么位置了，用挖掘机直接给挖了，那结合抓阄来看，我爹说的基本是对的。 我又问了一遍村长。 村长有些含糊：什么年代了，还神呀鬼呀的。 我问，到底有没有？ 他说，可能有吧。 我问，那我要不要给他说？ 他说，没必要，那一片，你看人家不住的好好的？你说哪个地方没有坟？咱小的时候，坟就堆在家门口，也没见谁害怕。 我想了想，也是。 我爹反对，我爹认为，人家为什么卖？就是因为这个，若不是这个因素，卖30万没有问题，为什么23万就卖？又不是急用钱。 我说，你别操心了，你懂什么就被什么限制了。 他说，这玩意，你不知道就罢了，知道，坚决不能买。 我又动摇了。 我又联系我哥，我哥说，只要是平地，特别是做过耕地的，你挖一亩地，肯定能挖到棺材，就是老点新点的事，这个不能在意，在意的话只能去火星住了。 好吧。 又豁然开朗了。 我从侧面问了问我这个叔叔，对风水有没有要求？那个这个的，他大大咧咧的，不在意，那就OK。 我建了一个四人讨论群，把当事人都给拉进了群里。 事情很顺利。 村长帮着过了户，并且一家收了1000元，这个也是行规，应该是提前跟他们说过了，都同意，毕竟要帮着跑不少手续，还要快递来快递去的。 事成后，村长回县城的家，顺便到我书店坐了坐，给了我1000元现金，说是一人一半，让我必须收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问，23万贵不贵？ 他说，绝对捡漏了，你现在23万，盖都盖不着，何况手续齐全。 我说，小产权。 他说，这个无所谓。 我说，养老可以。 他说，干什么都可以，结婚也可以。 我说，现在不进城买房，你弄个这个，谁嫁？ 他说，那看你是什么家庭了，你要在镇上做点买卖，你跑到城里住哪有住这个舒坦？ 我说，现在光棍越来越多了。 他说，你等着看吧，等咱娃长大了，更多。 我说，我儿子班上，只有七个小女孩，全是男孩。 他说，现在农村娶个媳妇，没有50万，你连考虑都不用考虑，买房子，买车，这都是最基本的，彩礼少不了10万，你算算就是了，前段时间XX庄有个，三婚的，37了，带着俩孩子，要10万彩礼不要房和车，三四家抢的。 我说，其实我想把我自己的房子卖了，但是我爹不同意。 他说，你又不差那三十万二十万，你卖了干什么？ 我说，毕竟不是硬通货，没有房产证。 他说，一样流通，你放宽心。 我说，看国家政策，要调整土地承包。 他说，是的，但是感觉落地还是比较难的。 我说，上次，一个政策研究员来我们书店玩耍，他跟我讲，土地捆绑的历史遗留问题太多，现在50岁以上的人还是对土地有感情的，等他们都老去的时候，才是土地改革的最佳窗口期，例如咱这个年龄的，你就是白送我地我也不会种，我也不要，爱怎么改怎么改。 他说，现在政策应该是预热，地现在的确没人种了，过去种谁家的地要么给200元承包费，要么给100斤花生米，现在什么都不给，只要帮着种着就行，你看咱村的地，树都栽到哪了？用不了多久，全栽树了，栽树省心，三五年不用管。 我说，农业是根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的农耕模式近2000年没变过，就是一家几亩地的模式，均田制，但是这已经严重落后于现代农业了，从而导致我们的粮食在全球是没有价格优势的，我们严重依赖进口，所以国家发展农业必然会从两个口突破，第一、集约化发展农业，第二、给转基因正名。 他说，转基因，我觉得还是要谨慎。 我说，你可能关注政策比较少，这次农业部专门点名了这个事，就是污名化导致中国在转基因技术上落后了二十年，转基因之所以被抵制，只是名字起的不够好，应该叫基因优化才对，杂交水稻也是基因优化，例如我1米5，我娶个1米8的媳妇，这也是基因优化。 他说，反正，我是不敢吃。 我说，你连初中都没念完，这方面，你相信我就行了。 他问，你觉得中国发展农业迫切不？ 我说，暂时不迫切，因为现有的农业模式下，除非亩产过万，否则对于巨大的粮食缺口而言，都是杯水车薪，所以粮食安全问题的核心，在于进口渠道，一直都有第三方案，美国不让进口了，那可以选俄罗斯，但是，不排除农产品上涨的可能，你看，我们跟澳洲跟加拿大一闹僵，不进口煤炭了，接着煤炭疯涨…… 他问，你觉得有没有必要承包一些土地？ 我说，我认为，没有任何意义，农业是负收益的生意，现代化+科技化的农业，至少是20年之后的事了，那个时候我们都老了，没意思，还有，就是大概率会鼓励有志、有知识的青年进军农业，例如再次开垦北大荒，国内大品牌公司纷纷进军现代化农业，我上次去内蒙古，去了趟蒙牛，感触就特别深，你看蒙牛并不在呼和浩特，算是卫星城市，就是整个蒙牛你见到的全是大学生，全是活力四射的年轻人，与它所在的位置不匹配，门口的班车有30多辆，很壮观。 就是，你看，现在年轻人都朝东南沿海流动。 不要着急。 说让他们去东北，去西北，去西南，就是一句话的事！ 例如国家提出，振兴东北。 把几大互联网公司的大BOSS喊来，你们自己发话吧，谁愿意把公司总部迁到哈尔滨？你们在上海在杭州在深圳还拥堵，东北还有天气优势，可以冷却服务器。 都举手。 所以，永远不要怀疑我们的摧枯拉朽的能力。 村长非喊我喝点小酒。 我不喝。 他说，喝大窑可以不？ 我说，好吧。 汽水…… 我喝大窑，他喝啤酒，聊到了当年拆迁的事，算是跟我讲了讲幕后的事，这类对抗，特别是团队对抗，其实就是斗智，只要是斗智，农民就不会占便宜的，包括水浒上的宋江一行。 从选址到建，村民都是抱团模式的，挨家挨户的串联，意思是咱就不搬，你看人家XX乡镇上，最终就是不搬，从十几万降了五六万。 真正建好了，决定开始斗争了。 两个回合。 第一回合，联系了村里有头有脸系列，例如儿女在外面当干部的，给他们的儿女做工作，几乎所有都选择了YES，这都是暗中做的工作，并且给与承诺，会给后两排，意思是让优秀的家庭跟优秀的家庭在一起。 所以，一宣布，这一批全抓阄了。 其实呢，就是在抱团的时候，这些人也都是中立模式。 村民以为他们站自己。 没想到…… 第二回合，就是剩余了一批僵持派，这里面最大的靠山，就是有户人家的三儿子是晚报的记者。 这里面的转折点是什么呢？ 当时，不是流行大学生村官嘛，大学生过去劝说，正好遇到了个醉汉，醉汉拿石头砸大学生，砸的不严重，但是送医院了。 那，工作组一听，机会来了。 大学生都包扎完了，准备回来了，不行，必须抓紧住院，然后接着写请示去找大BOSS批示，大BOSS批示了四个字：依法处理。 接着去抓人。 过去他们嘴硬是因为坚信不会抓人的，没想到，因为这个原因抓了，谁都没法阻拦，醉汉是核心骨干之一。 我们搬了两三年了，都上电视了，那时我每天骑行25公里，总是能从很远的位置看到一户人家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就是那个三儿子是记者的。 应该说，这个记者是真正大傻逼。 什么年代了？还拿记者吓唬人，关键是，你要永远记得，跟谁走是对的，你咋能去对抗呢？！ 说起来还很巧，记者有个姐姐，曾经联系过我，让我帮着找律师，要打官司，因为给下发了一个不再拆迁的通知，意思是你拆不拆，都不会补偿了，曾经给你的你不要，你想要的时候，对不起，没有了。 本地律师有两类案子是不接的，一是计划生育类的，二是拆迁类的。 后来，记者应该是找了北京的律师给打风险官司。 最终，应该也赔了，但是很少很少了。 钉子户，只会出现在大城市。 为嘛？ 因为，有些人，文明。 你在村里当钉子户？你那是不知道村长的厉害…… 最终，就成了祥林嫂。 人不人，鬼不鬼的。 所以，儿女混好的，切记，别去参与农村老家的事，实在觉得窝心是吧？不要紧，把他们搬进城里，为了那三万两万的，你看你把你娘折腾的，动不动就打滚。 你看，第二针疫苗，我还不到28天，从第26天就给我贴大字报。 我爹我妹，村里的小媳妇，都提醒我，你咋没去打？ 我哪没去打？是不到28天打不进去。 到了第28天，我妹带着三个孩子去给我排队，生怕我不去打，发视频给我看她有多辛苦，大热天给我排了那么久…… 对抗，是没用的。 主要是要考虑情绪成本。 聊到了用工荒，他说有老板委托他帮着招人，按人头给他提成，招的都是日工，每人头给他10元的提成，他给找了不少。 于是，他突然奇想，能否搞个公司…… 但是呢，他又想的有点多，例如最赚钱的肯定是出国劳务，出国劳务拿的提成最高，也最隐蔽，而且是这样的，就是出国之前不是要培训嘛？培训费还很高，培训费本身也拿提成。 想的有点多，是多在哪？ 怕我哥计较。 形成竞争。 我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咱哥不计较，还有，就是跟着我们干活的，都是干苦力的，40岁以上的，现在的劳务输出，多是装修之类的轻活，三个月一签证的，我们都是长期签证的，不是一个类型的。 他说，我也没敢跟他谈谈。 我说，你就放心、大胆的弄，但是我给你提个醒，出国劳务，是骗子最密集的领域，收了培训费，让人在家等着，可能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还有就是很多是拿的旅游签证，例如去了澳洲之类的，干黑工，也不合法。 他说，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自己盲目了。 我说，我觉得，做本地的劳务就可以了，例如本地那么多加工型企业，你借助你在乡镇上的人气帮着招人，这个是可以的，你直接跟企业谈，拿多少工资提成就可以了，皆大欢喜。 他说，这个是可以考虑的。 我说，甚至可以这样，他们下发设备到咱那边，你给建上工厂。 他说，还是你想的周全。 我说，你看我分苹果的时候，在县城一天100元，招人不好招，我拉到村里，一天40元就能招到，有人偷吃偷拿是吧？不要紧，我再雇上几个专门巡逻的，你要给企业算账，他们都是明白人。 他说，有道理。 我说，创业这个东西，一定要分析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你的竞争力就是人力资源，而且是以家庭妇女为主。 他说，是的，现在50岁以下的男人，貌似就剩我自己在村里了。 我说，都是你的了。 他说，村里读初中的，一个都没有了，全进城了。 我说，咱村比较富有。 他说，是的。 我说，还有一点，今年格外的危险，你手里的钱，在放出去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再谨慎，过去值得信赖的人，也要重新评估了，你知道地产行业现在融资成本到了多少吗？2分左右了，什么样的利润能支撑这样的资金成本，到春节你再看看，你若是愿意全款买房？真的敢给你成本价，因为现在银行卡的死死的，各个融资渠道都对地产行业不友好。 他问，咱哥那边？ 我说，他那边没任何问题，你不用担心。 他说，今年可能有提前的，XX要给孩子买房子。 我说，没事。 他说，我也动不动睡不着。 我说，你呢，就是个马大哈，你应该把自己的账理一理，看看能不能对起来，你别外面欠了你400万，你欠了村民600万，那就是资不抵债了，除了咱哥这边的钱，你都要重新梳理一下，咱哥这边的，你若是觉得不放心，你什么时候要，给他一两个月，他也会给你的。 他说，养猪场我投那50万，够呛了。 我说，当时我不让你投，你不是说能套200万国家补贴吗？套来了吗？ 他说，当时的确有这么个政策，只是执行不到位，后来卡在了环保上，环保卡在基本农田上了，很多错综复杂的问题挤在一块了，现在只能按部就班的养猪了。 我说，你们几个也是奇葩，在祖坟旁边建养猪场。 他说，不是咱村的祖坟。 我说，我知道，人家村的不也是祖坟吗？ 他说，我前天看了套房子，500多平，250万，一个超级大的院子。 我说，抖音上的吧？我也刷到了。 他说，是的。 我说，这房子，百分百小产权。 他说，管他什么权。 我说，你花个三十万二十万买个小产权，那无所谓，过百万，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投资的第一前提是安全，就是要双证齐全。 他说，你咋知道人家没证？ 我说，你可以问问，这是常识，若是双证齐全，这房子就是700万也秒抢了，有钱人多的是，又不傻。 他问，你们家在深圳买的小产权什么情况了？ 我说，我的之前租1500，现在租900，32万买的吧？原先对面是富士康，结果富士康搬走了，卖也卖不掉了，我媳妇买的150万还是120万，反正涨了三四十万，我让她卖，她不卖，这一点我们俩有信仰冲突，我认为投资的第一前提是绝对安全，她不…… 他问，有没有清零的可能性？ 我说，大家赌的就是法不责众，深圳有半数房产是小产权，就是形成了一个独特的交易网络和生态。 我内心深处是想把这些资产清理了。 只是懒的去。 涨是肯定会涨，因为接盘侠总是无数的，当商品房被压制时，小产权就会疯涨，而且是暗网模式，就是谁也不知道房产是谁的，所以深圳公务员也是小产权的购买主力军，就深圳这个规模，你藏几个亿进去，很轻松。 上次我跟维维看了一套独栋别墅，整个小区全是小产权，全是独栋，一套就要1200万以上，你说这些人，花1200万买了张纸…… 装修还要花个四五百万。 是卖给我小产权的那个姐姐，她第二天问我，我还有几套房子，你要不要看看？其中惠州有套，90万买的，要80万卖给我，还有这套独栋别墅，还有几套小产权，是因为她终于熬到了购房资格，想腾挪资金购买产权房，姐姐是干什么的？ 教英语的。 深圳就这么神奇，年轻的医生夫妻能全款买1000万的房子，一个教英语的老师拥有几千万的房产，关键是，她连车都不会开，也没有车，走在大街上，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大姐。 后来，故事更奇葩。 签字时，她觉得我写字很符合她的审美。 就加了我微信。 没多久，我看她总是发一些微商的广告，还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们临沂出能人，她认识了个老师，感觉就是未来的马云，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听课。 我问，谁呀？ 她说，叫吴兆国，做了一个平台叫未来集市，未来规模不会小于阿里巴巴。 喊了我好几次，让我去听课。 后来，很少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