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你问问他今天干了什么？他不知道，光知道日子很难熬

　　下很大的雨。
　　我在书店，11点左右，我就考虑叫外卖了。
　　同事截了个图给我。
　　有个河北读者发信息，说是在沂水，问能拜访一下董老师吗？关键是，她写了很长，说从2008年就开始关注，很真诚，而且一看就是真的，意思是原本她跑鲁西南市场，特意跟同事交换了，跑鲁中南市场，就是想有天能遇到懂懂老师。
　　人家说的这么真诚了，咱也不能说NO。
　　我问，是男是女？
　　同事说，女。
　　我说，给她发位置吧。
　　同事说，好。
　　我有六个微信，我自己拿一个，剩余的都是同事们拿着，我给讲过注意事项，注意事项总结起来就三点：
　　第一、朋友圈同步要迅速。
　　第二、任何消息，不轻易回复。
　　第三、重要消息，截屏给我。
　　为什么？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截屏，你当哑巴无非被骂装B，但是你说错话呢？那就是大问题，而且你拿捏不准该说不该说，拿捏是个很大的学问，我看有复制我定投数据去当网红的，也被很多人崇拜，但是他很容易露馅，露在哪？他忍不住不说话，别人一问他急忙就答，根本不像当事人，当事人一定是爱答不理的，甚至不说话才对，他还没体验过众人环绕，有些惊喜感。
　　另外一个拿捏分寸，就是幽默与低俗、黑与侃，大家能看到的留言都是我放出来的，很多骂我的，我也会放，但是，不是所有的骂我都会放，只是有选择性的，例如你个狗娘养的之类的，我就不放了，因为我爹我娘也在看，就是他们和我的承受力是不同的，我觉得无所谓，他们会惦记在心里，心想，是不是孩子得罪人了？咋还有要来杀了他的？担惊受怕。
　　有时，我进无人区，好几天没信号，文章都是我委托校正老师帮我发，我都提前编辑好，放在后台，她只需要定期去推送就可以了，那留言也是需要她帮着审核，因为她知道我阈值很高，不是很在意别人说什么了，所以她也追求了大尺度，就是别人说什么她也敢通过。
　　等我有了信号，我一看，很多是不合适的。
　　就是拿捏不准那个度。
　　我从来不批评同事，大家迟到、早退甚至一天不来，我也很少过问，给的工资也远超出他们过去的收入，也算是一个人性观察吧，时间一长我就理解我媳妇了，也就是老师以前说我的，谁嫁给你都会变成你媳妇现在的样子。
　　同事也变成这个样子了。
　　昨天，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弱弱的提醒了一句，咱又不忙，每天就蹲在这个书店里，可以说什么事都没有，空调吹着，我也从来不过问大家在干什么，你们干私活我也不过问，但是呢，正式工作是不是应该要认真对待？例如朋友圈是不是要同步？我12点发的午餐，你两点半才更新，而且一次更新那么一串，会让我觉得……
　　若是我做这个事，我会设个闹钟，半小时一提醒。
　　就这么点事。
　　我身边有两个亿万富翁，都是女的，都跟我同龄，就是上下不差一岁，不是做地产的就是做商贸的，你看看人家那状态，时间全是按照小时进行划分的，闹钟随时会响，包括我自己也是这么划分的，我每天都在朋友圈发工作小结，就是今天干了什么，应该说是干成了什么。
　　大部分人，你问问他今天干了什么？
　　他不知道，光知道日子很难熬！
　　每个卓越的人，都是时间管理大师，例如苏炳添这个级别的，他对饮食绝对能到天平级，就如同实验室操作一般对待饮食，训练？肯定是全年无休，睡眠？肯定十点前，至于说泡吧、喝酒之类的，你放心，他不会碰的。
　　我看我媳妇他们这些人，我不羡慕，我更多的是心疼，就是心疼他们的时间。
　　这么好的年华。
　　咋能不做点事呢？
　　河北来了。
　　拎着水果……
　　虽然打着伞，但是衣服也有淋湿。
　　看年龄，跟我差不多，短发，左眉梢有个痦子，黑色西装，里面是浅色圆领内衬，看来很白领，但是又不像保险从业群体。
　　请坐。
　　她说自己很激动。
　　也能看出来。
　　但是，一看，她就是走南闯北系列，虽然有紧张，但是不惧生，很快就能适应新环境，说自己没想到懂懂老师会答应，也没带什么礼物，随便买了点水果。
　　我问，您是08年关注的我？
　　她说，当时您在青岛，后来去了上海。
　　我说，对的！
　　她说，那时我在石家庄读书。
　　我问，您是哪年毕业？
　　她说，09年研究生毕业。
　　我问，您怎么关注到我的？
　　她说，我姐推荐的。
　　我问，亲姐？
　　她说，是的。
　　我问，您姐做什么？
　　她说，自己做点小生意。
　　我问，您这次来是做什么业务？
　　她说，说的大一点，是做坡道解决方案的，说的小一点，就是做山体护网的。
　　我说，铁丝网。
　　她说，是的。
　　我说，河北是主产区。
　　她说，是的。
　　我问，也施工？
　　她说，我们做的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不同坡度，不同岩层，不同植被，不同的施工方案……
　　我问，荷兰网做不做？
　　她说，那个是常规产品，量大可以做，量小不做，我们的优势其实是设计+施工。
　　我说，专治疑难杂症。
　　她说，对的，青兰高速部分路段就是我们做的，其实我们公司是蛮大的，在这个领域属于比较大的企业。
　　我说，你个研究生，为什么想跑业务？
　　她说，我喜欢跑。
　　我问，专业与这个有关吗？
　　她说，没有，我老家就是衡水的，上次你在衡水服务区吃肯德基，我给你发信息，你没回，我离那个地方40公里，很近。
　　我说，可能是信息太多了。
　　她说，今天特别开心，没想到能见到真人。
　　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很少见读者吧，就是若是不见，读者会一直追随，一旦见了，其实就是破灭了，因为会有一种感觉，不过如此。
　　她说，我还是觉得见了亲切。
　　20分钟左右，闹钟响，她的意思是不打扰我了，就给自己设置了20分钟，我问你接下来去哪？
　　她要去XX局，说约了下午3点。
　　我说，那我送你过去就是了。
　　她说，不用，我打车。
　　我说，这么大的雨，打车也不方便。
　　她说，我怕耽误你太多时间。
　　我说，坐坐董老师的车。
　　她说，那我太荣幸了。
　　送她去的路上，她一直在努力的分享自己的一些见闻，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怕自己对董老师没有价值，实在没有价值了，就提供点素材给董老师吧，讲了讲他们业内的一些故事，对我都没有太多触动，她觉得很惊心动魄的事，在我看来已经司空见惯了，只是她提到了一个姑娘，就是跟我去印尼的那个，那姑娘是安平的，在淘宝卖狗笼子的，她说那姑娘是她介绍读我文章的。
　　哇，原来是这么回事。
　　那姑娘很腼腆，整个行程下来说了不超过十句话，别人下水都穿丁字裤，她穿着包腚的泳衣不说，上面还套个T恤。
　　她卖狗笼子的套路就是一个笼子把利润看到1块钱左右，我记得一个狗笼子不到30块钱，走量，全国代发货，后来也很少联系了，只知道结婚了，生娃了。
　　河北跟我讲，她离婚了。
　　我问，为什么离婚？
　　她说，应该说压根就没结婚，江苏一个经销商跟她谈恋爱，家里都反对，但是她坚持，怀孕了，生娃了，才知道人家有家庭。
　　我说，她那个性格能干出来，就是不声不响，但是肯定很倔。
　　她说，有点。
　　我问，生意做的怎么样？
　　她说，这两年，他们家生意很好，主要做玻璃钢伸缩护栏，疫情后需求大爆发，各单位采购了用来做隔离的。
　　我说，我只有她QQ了，都没她微信。
　　她说，我推给你。
　　我问，你晚上要跟领导一起吃饭吗？
　　她说，不，我过去送份材料就走。
　　我问，你们不送礼之类的？
　　她说，送礼也没用，现在都是招投标。
　　我问，你们跟本地这些施工单位比，有优势吗？
　　她说，肯定啊，因为我们是专业做这个的，他们可能也干市政，也干桥梁，也干地基，我们的报价更低，施工更可靠。
　　送下她，我在想，她真的适合做业务，我们总对女业务员，特别是年轻的，有曲解，认为她们动不动会搞权色交易，也许有，但是她这个类型的，显然不是，就是她给人的感觉很阳光，很有张力。
　　下午，她回去的时候给我发了个信息，说走了。
　　同事转发给我。
　　我让回复，一路平安。
　　无巧不成书，黄毛的姐姐红毛联系我，问我读者里有做荷兰网的不？
　　我说，我刚认识了一个，就是衡水那边的，但是我不确定做不做荷兰网，他们是做山体解决方案的。
　　她说，你帮我问问吧。
　　我说，我直接要电话，你自己联系。
　　她说，好。
　　我委托同事帮我要到了电话，我转给了红毛。
　　一联系。
　　红毛是想圈200亩地，山地，不是农田，她对质量要求不高，因为她想挨着护栏栽一圈花椒，等花椒长起来了，护栏也就没用了。
　　不要什么施工方案，就是一个原则，便宜就好……
　　河北的答复是，他们工厂的都不便宜，若是便宜，最好要找小厂的，然后联系配货，肯定比临沂当地要便宜，同质量的一米要便宜一两块钱。
　　红毛让发样品。
　　我就没再继续跟踪。
　　这期间，同事又转发了几张图片给我，是河北发的，意思是她跟厂家签了居间协议，能拿业务提成，大体意思是要跟我分。
　　我没让同事回复。
　　一共2500米，你就是一米提成一块钱，才多少钱？
　　只是给我感觉做事很规范。
　　我跟着我哥做事以后，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工程领域，做什么都讲合同，过去小混混抢工程，就是硬抢，现在谁敢抢？110正愁着抓不到典型，那么抢什么？就抢合同，一切以合同为准，谁拿到合同谁就有资格干，任何人不能阻挠。
　　你看，民间，也就是老百姓怎么抱怨朋友？
　　他还是靠我起来的呢，现在把我忘记了，过年也不来看看我。
　　你看工程人怎么做事？
　　我们是通过你认识的吧？不要紧，写居间协议，大到土地买卖，小到机械转让，都是如此，就是把＂中间人＂的权益都给写到合同里，明明白白的。
　　口头承诺？
　　能信吗？！
　　是你天真了！
　　后来，红毛这一单业务还真成了，河北又把清单发了过来，佣金一共3400多，她给我2千，自己留一小部分。
　　我没要。
　　我觉得，我若是要了，红毛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我从侧面问了问红毛，就是你知道她有居间费用不？
　　她说，知道，这个很正常，费用是厂家出的，不是咱这边出的，咱只对比性价比就可以了。
　　都很包容。
　　而且红毛说挺喜欢河北的，感觉为人很好，也挺有商业天赋的，全程跟踪，有什么问题都第一时间给解决。
　　可能是河北跟红毛聊起了本地的那个投标。
　　红毛说帮着问问。
　　红毛一家，若是换算到古代，在本地就属于门阀系列，有一定的人脉资源的，一问不要紧，问出了业务，BOSS很明确的答复了红毛，就是这个业务不可能让河北一家公司中标的，这里面涉及两个问题：
　　第一、人脉资源问题。
　　第二、结款周期问题。
　　就是这些外省的、专业公司，他们对结算要求是很严格的，咱承诺的账期是很难做到的，他们又不是本地的，不好协商，动不动就曝光或起诉。
　　若是实在想拿到这个业务怎么做？
　　让他们对接目标公司，做分包业务，他们更专业，价格更低，不比自己施工强？这么一分析，红毛觉得也有道理，就把信息传递给了河北。
　　凭红毛的能力，她完全可以提前知道是谁家会中标。
　　河北要来一趟。
　　河北的意思是这个合作模式也可以，而且呢，还可以帮我们俩人签居间协议，就是我们做他们公司与我们这边公司的中间人，公司会让一点利润给我们，公司也愿意这么做，因为这样可以保证账期顺利。
　　红毛不要，我也不要。
　　红毛说，你也不要着急往这跑，我先帮你打听好，看看是谁拿，多大的工程，资金来源，结款周期，还有就是历史债务……
　　不让来，还是来了，带着一个经理，是山东区域经理。
　　他们也认可这个合作模式，说经常这么做，这么做他们可以报价低一些，但是要求结款迅速，开工前先付多少，中间付多少。
　　我和红毛都认为，这个有难度。
　　为什么？
　　这个业务，虽然有技术含量，但是也可以敷衍，就是不完全是不可替代的，这不同于打桩等业务，你不给现款结算没人干，成了业内行规，那是可以的，你这个要做，肯定是后结算，而且结算时间不确定，就是若是你们能认可这一点，那么是可以考虑的，若是不认可，最好别尝试。
　　他们坚持见一面。
　　一聊不要紧。
　　这边竟然答应！
　　聊完以后，山东区域经理还是提议要给红毛签居间协议，说也是他们那边做业务的规矩，因为他们这个业务是多发性的，就是随时可能就有单位需要做相关的业务，签一份居间等于在一座城市多了一个资深的业务员，而且这个居间是跟他们公司签的，我们本地公司不知道，也不是说给几百万的提成，那不可能，顶多十万八万的……
　　我和红毛都反向劝他们，要慎重。
　　可能是我们太了解本地企业了吧，有些时候，你不能信口头承诺，有些时候，你连合同都不能信，毕竟你们是外省的。
　　他们认为，不要紧。
　　他们走后。
　　我和红毛回了我书店，正好我哥在我们餐厅吃饭，我问他吃完饭过来喝茶不？他问有事不？我说没事，他说可以。
　　我哥过来后，我和红毛把河北的事跟我哥说了，让我哥给分析分析。
　　我哥认为，居间协议完全可以签，没有任何风险，但是钱不会太多，就两个档，五万或十万，应该是定额的，河北人做生意就这样，喜欢拿钱笼络人心。还有，就是担心结款周期的问题，我哥认为不需要担心，为什么？他们不是第一天做山东市场，而是山东通，他们敢签合同就说明，他们有反制约的能力，你不能从表面就看谁是螳螂谁是蝉，合同一签，你就会发现，河北人会更厉害，他们敢把触角伸出来就肯定有两把刷子。
　　我们俩，都觉得，豁然开朗。
　　觉得我哥分析的有那么一点道理。
　　红毛给我哥发了工程的概况，我哥直接给下了定论：这个工程量会给你十万块钱，前提是需要你帮着跑前跑后。
　　红毛说，我哪有这个闲心。
　　这一页，翻过。
　　不过，后来发现，还真被我哥给说中了，河北那边给红毛开出了8万元的居间费，也是诚意满满，先给。
　　红毛应该还没答应，因为红毛想去帮着落实财务状况，看是否能结款顺利，即便是最终真的成了，红毛也会分我一半的。
　　四万块钱，我干点啥呢？
　　这个事后来又有了一点小插曲，就是我哥回去跟我嫂子说了，我嫂子觉得你们三个大傻瓜，为什么我们不分一碗呢？例如让本地公司跟我们公司合作，然后我们再跟河北合作，让河北做最终的施工方，我们做二包，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但是，这里面涉及到一个问题，我们能插进去的前提是，要负责垫资。
　　我哥很认真的找我商量。
　　我说，咱不做，利润与风险不成正比，关键是会分散精力。
　　我嫂子的观点是，钱是肯定丢不了，无非是结算周期的问题，还有就是我们不需要具体施工，只是签两份合同垫一份资金的事，一个施工周期下来，除掉资金成本也能赚百多万，不是白得的吗？
　　我的观点是，人在不顺的时候，就要守护核心精力。
　　不乱搞。
　　就如同陷入泥潭了，你越挣扎，不是下沉的越快吗？
　　我在朋友圈送个落地扇。
　　儿子抓奖抓的，杂牌，我觉得是工业垃圾，扔了也不合适，就发在了朋友圈，问谁要，自己来取。
　　本地一个女的，她说她要。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应该是不知道什么场合加的。
　　朋友圈也没开放。
　　来拿，我才想起她是谁，认识老早老早了，当时我在骨科住院，她是隔壁床的陪床，这么加的，隔壁床的是她弟弟，骑摩托车跑摩的，小腿粉碎性骨折，在我的印象里，反正跟保险也扯皮了很久，因为貌似还酒驾了。
　　她是幼儿园老师。
　　我问，还在那教书？
　　她说，是啊，否则还能干啥？
　　我问，你弟，后来有影响吗？
　　她说，腿影响不大，就是下雨阴天会疼，平时正常干活没问题，但是不能站久了。
　　我说，那就行。
　　她说，今年又做了一次手术。
　　我问，什么手术？
　　她说，他是先天性白内障从小就看不见，给做了两次手术好点，又给安装的双眼晶体，这次是8年后晶体脱落来重新安装复位。
　　我说，我记得他眼没问题。
　　她说，日常生活没问题。
　　我说，那还跑摩的。
　　她说，这次是我出的钱，三万多，一年工资没了。
　　我问，他结婚了没？
　　她说，没呢，不好找对象。
　　我说，感觉挺精神的。
　　她说，就是运气差了点，他是我爸从供销社门口捡回来的，小时候爬树摔断过胳膊，长大后撞断过腿，眼睛从小又不好使，脾气也不是很稳定，我爸没让我好好读书就是想供他读书，结果学习不中用，初中没念完。
　　我问，你没有哥哥弟弟？
　　她说，没有，三姐妹。
　　我说，那这娃真是命运多舛。
　　她说，真是，去年弄信用卡，还让人骗了好几千，火车都坐不了了。
　　我说，给还上。
　　她说，董老师，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给你看看我银行卡还有多少钱？
　　一千七百多。
　　翻了翻照片，找出了手术清单和缴费单，三万多。
　　我问，你们姐妹三个平分？
　　她说，她们两家都过的很困难，父母又没钱。
　　我问，腿的事，保险公司最终赔了吗？
　　她说，他买的是那种一两百的意外险，赔也没赔多少，人家也不愿意赔，这不到处找关系，家庭情况的确特殊，算是睁了一只眼闭了一只眼。
　　正好店里弄了一批马克杯，准备当随手礼送人的，十几块钱一个，淄博产的，她问杯子怎么卖？
　　我说，你拿个就行，不要钱。
　　拿走了。
　　使我想起了潘老师当年跟我讲的一番话，他说每个人从天上下来，都是有修行计划的，有人是为了修富裕，有人是为了修贫穷，每个人的剧本不同，有人修的是朱门酒肉臭，有人修的是路有冻死骨。
　　媳妇和儿子来书店。
　　说是要去隔壁按摩，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是搞推拿的，在抖音上小有名气，就是猛的一按，然后咔吧一声。
　　我说，那玩意，不值得体验。
　　媳妇说，XX他妈说，效果很好。
　　我说，你愿意去就去吧。
　　可以这么说吧，这些，都是智商税，而且是高危动作……
　　儿子留在书店。
　　儿子问我，你发的那个京东的图，什么意思？
　　我说，铩羽而归，是贬义词。
　　他说，我们还没学到。
　　我说，这一类偏僻成语，逐步就淘汰了，随着社会的进步，新词在不断的产生，一些老词也在不断的退出历史舞台，你大体了解就可以了，写文章的时候要少用，因为它不属于共识用词，就是你自己懂别人未必懂，那就有信息传递障碍。
　　这是一个造词时代。
　　忽悠。
　　以前哪有这个词？
　　与＂不差钱＂一样，都是赵本山引领的。
　　儿子又在给我讲日，本，裁判问题，还说到了小，S，我很好奇，你都从哪知道的这些？
　　他说，抖音上。
　　我们从小呢，也接受的是仇，恨教育，但是我们主要仇，恨日本鬼子，对香港，那是东方明珠，对台湾，那是宝岛。
　　今天呢？
　　除了俩邻居外，我们谁都恨。
　　甚至跟Ta，li，ban都互称老铁了，至少在我看来，这代年轻人是＂恨意＂浓度最高的一代，没有不恨的，最近手撕吴亦凡有酣畅淋漓的感觉，你知道吗？不是他们恨吴亦凡，换了任何一个明星，都有类似的快感，他们想撕一切，也就是特朗普在美国，否则，也早给撕了，现在完全具备斗地主的氛围了，只差一声哨响！
　　之前，我还在文章里提倡，要对孩子进行爱意教育，爱身边人，爱社会，爱全人类，甚至爱动物，现在咱敢这么说吗？
　　不敢。
　　你数一下，哪个国家没被我们骂过？
　　这里面有个关键性的引导，就是我们先是假设了，他们都是仇视我们的，是想侵略我们的，是想欺负我们的。
　　就仿佛儿子回家说，班上所有小朋友都欺负他。
　　他恨所有人。
　　未来，后人会把这一时期定义成，后，义，和，团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