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都把医院当生命的最后一站

　　天，刚黑。
　　我在书店加班，整理一下历史素材。
　　历史系列写的好不好？
　　我认为，非常好。
　　我给其的定位就是以写代学，从我学习的角度，我觉得收获非常大，至少知道了历史是怎么一个演变过程，要放在几个月前，我都不知道隋在前还是唐在前，什么汉朝秦朝的，咱也理不顺。
　　今天，很顺了。
　　多数人，反馈，不好看。
　　从数据也能看出，阅读量只有日记的一半左右。
　　但是，我看好它的未来，就是它能以作品出征，去一些文化圈传播，现在已经有这个苗头了，据同事跟我讲，很多平台上都有人连载了，反馈很好。
　　真正让我觉得很欣慰的是啥？
　　我认为一些比较有档次的朋友，他们普遍追我写的历史系列，这是我很意外的，就是按照我对他们的判断，他们是不屑读我日志的，但是都在追历史系列，我自己也觉得写的非常好，是以今天的视角、人性的视角去看待历史问题。
　　我们本地有个儿媳妇，在医学院当教授，比我略大几岁，她逢年过节走婆婆家就会到我们书店打卡，但是她不是我读者，因为她太忙了，其次呢，她本身在一些教材编写组，所以她对出书、作者之类的，毫无感觉，甚至她认为很多医学类的专家都是草包，就是名不副实。
　　儿媳妇主攻妇科。
　　这几年，主要是生殖辅助。
　　前些年，我们不熟悉，所以一聊到敏感话题，她都提到一句，不要谈我的专业，因为涉及到病人的隐私。
　　后来熟悉了，她会跟我讲一些花边，例如她跟当地的鸡头都很熟悉，因为这些人都属于常客系列，一是自己定期去，二是带着手下的小姐妹去，有时调侃我，懂懂有空你来找我，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找什么样的，她们跟我很好。
　　更多的花边，是关于绿帽的，例如问能否确定是哪一天怀的？多久可以做亲子鉴定？
　　这类我没有太大兴趣，因为我听读者倾诉过更多，讲个最简单的，媳妇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们养不养？按照咱的理解，肯定不养，但是我接受的倾诉是，都养，你知道媳妇为什么怀了别人的孩子？普遍是自己不孕不育，自己什么都明白，等于白捡了个孩子……
　　我身边就有一个，写多了不好，只是可以谈谈故事，女的婚后八年没怀孕，参加同学聚会怀上了，去流产，发现是双胞胎，一瞬间母性迸发，坚持生下来，我刚才还特意翻了翻她老公的朋友圈，发的全是孩子的，关键是啥？所有人都说俩孩子随爸爸，我也觉得很随，为什么？爸爸是个大胖子，俩娃也是小胖子，开饭店的。
　　她问过我好几次：你觉得我老公知道不？
　　我说，知道。
　　她说，他从来没问过。
　　我说，自己拿的玩具枪，可是眼前的熊就是被射死了，他自己没数吗？
　　这类话题，我们要少写。
　　否则显的社会咋这么乱？
　　不是，还是幸福的家庭，居多。
　　这都是个例。
　　继续回到儿媳妇的话题，上一次回来是春节，两口子一起回来的，她到我书店打卡，跟我讲，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来我们县城了，她是来告别的，理由就是跟老公没有半点共同语言了，自己是大城市长大的，老公是农村娃，当年跟了他只是没得选了，自己年龄大了，也着急了，觉得他挺老实的，但是仔细想想挺变态的，一个男人竟然学妇科，竟然学到了博士，还是复旦医学院毕业的。
　　后来，也没离婚。
　　说凑合着过吧，跟我讲，我和他又和好了，毕竟他是孩子的爸爸，又没有原则性错误，不想折腾了。
　　涛声依旧了。
　　后来，我把她删除了一次，删除的原因是她觉得我写的不如大冰写的好，我心想，你拿我跟别人比就罢了，大冰写的那都是垃圾中的垃圾，什么摸摸头，阿弥陀佛，那都是我儿子那个年龄段看的玩意，咋可能跟我比呢？大冰使用的就是娱乐明星的套路进校园，娱乐明星是进不了校园的，但是签书可以，大冰的书都是以百万计的，全是做活动做出来的。
　　他的书，我们都不签。
　　有书商送过我们一批，接着就送人了。
　　删除以后，过了很久，又联系我，问我气消了没？给我解释了一遍，她觉得大冰写的很治愈，甚至她为此跑到丽江去打了个卡。我想了想，她就是个学生模式，原谅她吧。
　　又加上了。
　　我出差路过她的城市，两口子请我吃了个饭，老公加班去了，她陪我逛逛，上次见她老公还是在我们书店，我以为他是因为回到家了才穿的朴素，到了大城市我才发现，他是天生邋遢，完全没有衣品，但是一看就是山东娃，山东衣品的两大代表，大衣哥，拉面哥。
　　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他，一看就是农村娃。当时父母为什么同意这门婚事，也是觉得凤凰男可能更靠谱一些，更爱她一些，她是独生女，真结婚后，家人也怂恿她离婚，现在可能是什么模式？各过各的，但是在一起生活，不在一个屋。
　　我虽然跟他一样邋遢，但是我跟他又有一点不同，他属于山东的好孩子系列，就是从小学习好，听老师话，我呢？属于从小就调皮捣蛋系列，不按常理出牌的，她是校园模式，没见过我这一款，所以她很愿意跟我一起玩耍。
　　非要请我唱歌。
　　果然……
　　她真的认识妈咪。
　　没给我找姑娘，但是人家把单给买了，妈咪对她的尊敬，仿佛是小学生见了班主任，对学问的尊敬。
　　我们是一个年代的，从她唱的歌就能听出来。《约定》《星语心愿》。
　　我记得我们大学上计算机课时，课代表会提前打开投影仪，放的就是《星语心愿》的MV，那时张柏芝就是全民偶像了，20年前。
　　我以为真带我去找妹子。
　　原来是听她唱歌，没啥意思，我也知道，我若是真提出找妹子，她保证再也不会联系我了，就拉黑了。
　　跟我讲，她是怎么认识我的。
　　当时，她怀疑老公出轨了，于是开始在网上找侦探之类的，被人骗了很多次，给了钱就拉黑了，后来她安了一个GPS在老公的车上，带录音的。
　　让她去酒店抓了现行。
　　三个人都是同事。
　　现场，女的跑了。
　　她觉得不解恨，次日去办公室扇了她的耳光。
　　那女的辞职了，本来也是聘用的。
　　但是呢，俩人私下依然有来往，她就花钱进了一个斗小三的群，结果呢，群里有人分享了我的文章，她这么认识我的。
　　我问，现在还在斗吗？
　　她说，早不管了，谁跟他好，我都想给谁发工资。
　　这次唱歌，她对我更信任了，开始跟我谈一些花边新闻，例如有个什么机，就是训练不漏尿的，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女人不能跳绳吗？就是一跳就漏尿，当时这个仪器出的训练指导教材，她就是编委之一，她自己跟我讲，自己已经把自己训练成十八岁了，还给我发了教材，选什么课程，选什么仪器，意思是让我转给我媳妇，让我媳妇去参加康复训练，她认为无论是顺产还是剖产都需要训练，是年龄大了就需要训练。
　　我总问一些很奇葩的问题，例如有在那个位置纹身的不？有没有奇形怪状的？
　　她还是那个原则：不讨论别人隐私，一句话，什么样的都有。
　　我问，长菜花的多不多？
　　她说，夜店女孩最终的归宿就是尖锐湿疣。
　　我说，不是艾滋病吗？
　　她说，艾滋病的比例不算特别高，但是尖锐湿疣就属于常发病了，有的是被伴侣传染的，有的是被客人传染的，并不是说有了防护措施就没问题，不吓唬你了，否则给你看看照片，保证你至少阳痿一整年。
　　我说，我读大学时，我聊了一个友谊医院的医生，她跟我讲了一个案例，就是我们学校的女学生，长的很严重了，她提议激光治疗，结果女学生没钱，拿了点药回去了。
　　她说，越耽误越麻烦。
　　我说，后续咱就不知道了。
　　她说，你写的那个很好，就是约会最容易传染的是乙肝，病毒携带者大约一亿人，就是你每约十个人，就有一个携带者。
　　我问，有没有明星找你们？
　　她说，明星一定会找我们的。
　　我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她们需要绝对的隐私，而且这类检查，在家就可以完成。
　　我问，皮肤好不好？
　　她说，这么跟你描述吧，明星的皮肤有一个算一个，绝对完美，吹弹可破，那手那脚，你就是个女的你都想摸一摸亲一亲，别说男人了。但是，有些地方呢，已经失去了弹性，不仅仅失去了弹性，而且形成了空洞，就跟隧道一样，而且容易有小病灶，类似口腔溃疡，动不动就犯。
　　我问，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她说，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不跟你聊这个。
　　非要跟我玩真心话大冒险，这玩意，你能玩过我吗？我们撒谎都跟说真话一个样，她问我，你婚后有没有跟别人好过？
　　我说，没有。
　　她说，发誓。
　　我说，我没有。
　　她说，这还差不多，我就知道，你只是嘴上调皮。
　　我说，轮到我了，你呢？
　　她说，也没有。
　　玩真心话大冒险的结果，就是她验证了她的判断，懂懂是一个嘴上不老实，现实中很老实的男人，而她呢？则告诉了我，她是一个表面上很单纯，现实中也很单纯，但是有奇怪想法的人，幻想过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
　　如，Kiss A Girl。
　　我问她一年能收入多少钱？
　　她说，穷逼一个，一年杂七杂八，不到三十万。
　　我说，也不错了。
　　她说，刚够吃。
　　前几天，又来县城了，是每个暑假老公都会带孩子们回农村爷爷奶奶家，她这次也跟着来了。
　　到我这边打卡。
　　她说，你历史系列更新的太慢了，都不够读的。
　　我问，写的如何？
　　她说，我还是比较喜欢历史系列的。
　　我问，日志系列不喜欢吗？
　　她说，感觉没啥意思。
　　我问，你觉得历史系列未来会有市场吗？
　　她说，我一直都觉得历史系列很有市场，但是，你写的这个，我觉得市场不大，受众很窄，但是很提升别人对你的好感，因为感觉不像你写的。
　　我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她说，我建议你朝编剧方向发展，我有个病人，她写了一部穿越剧，光剧本卖了800多万，住着别墅，喊我去她家玩耍，我觉得你可以朝这方面发展，她家里贴了很多照片，跟各类明星的，她还跟我讲，睡过男明星，我一直觉得，懂懂你是应该赚大钱，而且睡明星的。
　　我说，你不是说明星都糠了吗？
　　她说，那是个例，不是所有都这样，而且她什么年龄了？80年的。
　　给我讲，怎么当编剧，怎么设定穿越人物……
　　聊到了她婆婆，说婆婆是个怂货，带她去体检，说让复检，婆婆吓的腿软了，不敢去医院了，她说，大不了就是胃癌，有什么好怕的？结果婆婆跟她翻了脸，嫌诅咒她。
　　我说，农村人，都把医院当生命的最后一站。
　　她说，咱理解不了，太愚昧了，给孩子用馒头夹糖，这还了得？
　　我说，那叫糖夹子。
　　她说，我就是不好意思说，我好意思说我就住宾馆里，你们爷几个什么时候玩够了说走，再接着我一起走。
　　我说，那坏了，你名声在村里就臭了。
　　她说，他家厕所里喂着猪，上厕所要拿着棍。
　　我说，是的，猪要等着吃热乎的。
　　她说，我真服你们了。
　　我说，现在新一代的，应该家里普遍有厕所了，我小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没有厕所，都是循环式，人拉了屎给猪吃。
　　她说，也不怕猪把人拱了。
　　我说，都已经和谐共处了。
　　她说，也没有洗澡的地方。
　　我说，你跟老公提意见。
　　她说，提过，一提就急眼，问我不洗澡会死吗？
　　聊了聊，她婆家情况的确比较特殊，上面五个姐姐，就这么一个男孩，可以说是倾其所有供出了一个博士生。
　　很了不起。
　　我问，有没有遇到中药治疗妇科病的？
　　她说，很多，什么宫寒宫热的，全是神经病，还有拿艾草点在马桶里，然后坐那里熏的，检查的时候都能闻到一股艾灸味。
　　我问，不怕张文宏倒了？
　　她说，张文宏就是现代医学以及所有医学工作者的代表，几乎所有人都是站他的，包括一线的、ICU的，你想想吧？他最大的优势是在上海，而不是在山东，若在山东？那就是另外一个版本了，上海是全国范围内，人均学历最高的，你不能听网友怎么说，网友本科率只有4%，绝大多数都是初中生。
　　我说，看过我写的南梁那个皇帝了没？四次出家的。
　　她说，我觉得写的太大胆，但是呢，也是事实，现在谁也看不透未来走向，甚至不排除未来村村配个接生婆，烧盆热水，弄点草灰。但是呢，不要担心太多，因为现在能当领导的，基本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一定是尊重科学的，提倡中医，我个人观点是用来增强民族自信心，但是绝对不可能让其走入急诊、手术等专业范畴。
　　我说，以后我不能写这些话题了。
　　她说，不要写，我们从来不谈这些。
　　她能喜欢我写的历史系列，我还是蛮欣慰的，至少她的学历，层次，都在，她跟我讲，自己对历史最陌生的一段就是南北朝，所以近期看了我写的南北朝，觉得还是很受欢迎的。
　　同时给我提了两个建议：
　　第一、不要引用文言文。
　　第二、一篇文章，出场人物不要超过三个人，否则很难记。
　　我欣然，接受。
　　这一页，翻过。
　　继续回到开篇，我在书店准备历史系列，有人按门铃，我看视频发现没人，隔了一会又响了，我看了看又没人。
　　我心想，这是来暗杀我的？
　　前几天，有人让我等着……
　　嫌我整天装B。
　　我看了一下大监控，发现我堂嫂的车在门口。
　　我出去。
　　娘俩在闹别扭。
　　大侄子在副驾驶不下来，貌似还刚哭过，我知道了，门铃是堂嫂按的，我跟堂嫂说，你在车里坐会，我跟他聊聊。
　　我以为还是前几天的事，前几天他不是被领导训哭了嘛，领导让大家畅所欲言，他说觉得疫情防控加班太频繁，能否轮班？结果开完会领导对他嗷嗷的一顿，说人家有人还是哺乳期，都值了两个夜班。
　　侄子找我倾诉，我也把他训了一顿。
　　我觉得有两点：
　　第一、不管跟谁谈话，都不要录音，这是基本原则问题，凡是来我们这里，私下录音的，都是一次性拉黑。
　　第二、不要有混日子的心，你的目标就是当省长，你有这个目标，你一定能干的很出色，可能就干上县长了，你真以为县长都是关系户？不是，现在的领导，多是实干家，现在全是跨区域调动，你没有本事、没有情怀是不可能上位的，情怀是什么？就是心里时刻装着老百姓。
　　你的初心、干劲，决定你的高度。
　　咋能有混日子的心呢？
　　我觉得，都怪我堂嫂，她把侄子培养成了妈宝，初中陪读，高中陪读，大学陪读，现在参加工作了，还送饭，完全没有人生焦点，所以她给孩子传递的观点是什么？就是能混日子就行，已经是人生巅峰了，一看到工作太累就希望孩子能反馈一下，看看能不能轻松一点？
　　还有就是提亲的冲昏了她的头脑。
　　我前面科普过，只要是新入职的公务员，长的还不错的，各大家族就开始选女婿了，络绎不绝，所以我堂嫂一直都觉得已经登天了。
　　出了个什么事呢？
　　他应该是逛淘宝还是逛B站，被巡查组发现了，事我觉得也不大，但是呢，他不想干了，觉得被人欺负了，大家都逛，为什么光抓他？甚至他怀疑是被人点了炮，堂嫂觉得，你咋能把饭碗砸了呢？咱再找找人……
　　找什么人呢？
　　她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之前在法院开车，倒是挺上进，后来当了律师，说是人脉王，她已经找了他了，问能否不处分？貌似还送了点钱，让活动活动。
　　我问，这个事多久了？
　　两天了。
　　我听侄子谈了谈，他并不是不想去上班了，是觉得大家总给他穿小鞋，什么事都交给他做，这个我是理解的，因为你是新来的，大家都是老油条，是需要给你立规矩的，没想到这些新生代不吃这一套，结果导致了矛盾的对立，从而他推测自己是被设计陷害了。
　　我说，我也不是教你鞍前马后拍马屁，你换位思考一下，倘若你在企业上班，你干的工作，能值五千块钱吗？心比天高，其实你一分钱不值，就是有你没你，工作照样开展，你要是混日子的心态来给我们书店打工？你倒找钱给我，我都不用，因为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半点积极性。
　　他说，他们都让我干，什么活都让我干。
　　我说，那就对了，来个小P孩难道还当大爷供着？我跟你讲，工作比上学还要忙，比高考都要忙，你不能整天想着吃喝玩乐，你不能听你妈的，你要看看我们这些人，每天有多么勤奋，你说了什么大家并不在意，你干了什么，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比任何人都勤奋，领导哪怕俩眼都瞎了，他也会提拔你的，领导既要照顾关系户，更要给干活的人舞台，都不干活，工作怎么开展？你是领导，你不提拔最得力的干将吗？
　　他说，我妈想给我换个部门。
　　我说，你妈就是个农村娘们，你爸在巴西打工三年没回来了，弄点钱都让你们娘俩给糟蹋了，你真以为你妈跟领导吃了个饭就可以左右什么了？你妈什么都管不了，她只是手太长了，以后她去单位一次，你骂她一次。
　　他说，你不知道，真的，他们都欺负我。
　　我说，那就别上班了，来给我们打包书吧，我一个月给你5千，我说什么，你干什么。
　　他说，不上是不可能的，毕竟读了这么多年书。
　　我说，明天回去上班，通报的事，我来解决。
　　他说，我想去下面乡镇，可以不？
　　我说，上次也有人这么操作了一次，高中老师跳下去教初中了，结果折腾了七八年，回不来了。
　　我又单独跟堂嫂聊了几句，劝了她几句，不要插手孩子的事，不要随意跟孩子单位的同事、领导聊微信，一起吃饭加的微信动不动给人家领导发信息，人家觉得在替你看孩子，他是个成年人。
　　又问给了律师多少钱？
　　说给了5千。
　　我说，要回来。
　　她说，哪能要回来。
　　我说，我去给解决了，你去要回来吧。
　　她说，没多大问题。
　　我说，你在蛋糕店给人家打工，一个月才2千块钱，你多久攒5千？
　　她好面子，觉得人家已经帮着问了。
　　送走了他们娘俩。
　　我关了书店，接着骑车去骑友小店，就是大家日常聚餐的地方，这里有点类似江湖驿站，他们骑完车会在这里打牌吃饭，吃饭很便宜，七八个人百十块钱，一般不会点牛羊肉，而是会选骨头系列。
　　为什么来这里呢？
　　有个人，也特别喜欢打牌，他经常在这里小酌。
　　我一去。
　　齐呼，稀客。
　　急忙拿凳子，拿筷子，拿碗……
　　给倒酒。
　　他们已经快结束了，请客的又喊加菜。
　　我说，我吃过饭了，是来江湖救急的。
　　吹了吹牛，聊了聊车子，说那个谁退休后买了一辆捷安特电变，比我的还牛逼，那咋行？咱就是最能装B的，我说等我跳一段时间绳，我买辆更牛B的去找你们骑，现在车子都让我送的差不多了，只有三辆自行车了，其中两辆是别人放我店里的，我自己只有一辆大行SP8。
　　他在。
　　我把事情说了一下。
　　他认为，通报一定是会通报的，但是问题不大，因为这属于例行纠风系列，主要是拿快递的，嗑瓜子的，打游戏的，就是不会上网通报的，类似迟到了被老师罚了个站，没事。
　　我问，对以后有影响吗？
　　他说，没有。
　　我说，面子上有影响。
　　他说，那肯定有。
　　我问，能否给剔除？
　　他说，这个不能，除非都不通报。
　　我问，能否帮我问问是什么罪名？玩游戏还是看网页？
　　过了好一会，答复是玩手游。
　　我问，能否给改为浏览业务不相干的网页？
　　他说，两者差别不大，整体都只是通报，不属于大问题。
　　我说，性质不同，玩游戏给人玩物丧志的感觉。
　　他说，明天我帮你问问。
　　我说，若是可能的话，最好帮我剔除。
　　他说，有难度，全程都有录像。
　　吃过饭，我给堂嫂回了个电话，事情已解决，不要再过问了，让正常上班就可以了。
　　我在骑友心目中很特别，就是我对大家只有付出，几乎没有索取，我每年都会送大家骑行服，从来没求大家办过事，所以只要我真的有难处了，一般我说了，都会被很好的照顾。
　　简化一下通报就可以了，有些同志上班时间拿快递，有些同志上班时间打游戏，希望各单位能做到自查自纠……
　　我能干办公室主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