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多恋人一样,在半年后,我和Sela同居了。她搬过来的那一天,搬东西很累,我们很早就睡了。凌晨的时候都醒了……Sela有些紧张,她说会不会怀孕啊,我说注意点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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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la发短信说:我想你了。我现在听你的话,已经不穿高跟鞋了,只穿白色平底鞋。
Sela说:我现在很喜欢穿白色帆布鞋,还有可爱的白色粉边小短袜,蓝色的滑板鞋也是我的最爱,是你以前最喜欢的滑板鞋样式。
Sela说: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我们继续吧?
我没有回复Sela的短信。
两个月之前,Sela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但一直没有失去联系。她依然固执地给我短信和电话,让我感到莫名地慌张和混乱。Sela是个好女人,在那些一起的日子,让我觉得心底都是温暖的,即使是分手了,她都是那么让人感觉暖和。想起她,只会记得她大大的笑,调皮搞怪的表情,吃东西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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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数个梦魇的夜晚醒来,我总是以为Sela就睡在旁边。可是,一切都是幻觉。打开灯,我清楚地明白,是我亲手放弃了Sela,并不许她回来。有时候我在想,像Sela那样的人间天使,怎么能委身我这样一个小丑樵夫。放弃她,或许才是对的。
和Sela相识在两年以前,那时候我有个博客圈子,一伙北京的朋友总是在一起调侃聊天,交流博文或评论网事,有一次有人提议举行一个博友聚会,许多人就欣然报名了,闲来无聊,我也报了名。到了聚会那一天,去的人大概有十来个吧,开始气氛还是比较局促的,有个叫Sela的漂亮女孩忽然站起来大声说:"谁是夜雨江南,给我站出来!
我一阵发汗,站起来问:"怎么了,我…我就是。
Sela一副使坏的表情,指着我说:"原来你就是啊?旁边那哥们换个座位,我要坐江南的旁边。"正在纳闷的大家哄笑起来我旁边那哥们很利索和她换了座位,朝我挤了挤眼睛。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都开始报自己的马甲,天南海北地侃起来,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Sela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很喜欢你文章的调调,还以为你是一大帅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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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的博客ID是什么,她说我就是经常留言的那个皮皮猪啊。她一说我好似恍然大悟,"哦……你就是……每篇文章都留一个字--阅?!
她说:是呀是呀。不过我都认真看过的,你说哪一篇我都能记住内容。比那些留很多评论的人还清楚。
我有点小感动。
后来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开始了断断续续的联系。
有时Sela会忽然发短信说:哼!江南,我以后一定要当包租婆。我问她这是为什么啊。她说你不知道我的房东太太,那个市侩相多么难看,当了包租婆就不用干活,光数钱就可以啦。
有时Sela会忽然发短信说:江南,我今天心情不好。我问为什么啊?Sela说:因为MC。我问MC是什么意思?Sela说:江南你够笨,MC就是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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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Sela会忽然发短信说:江南,你给我讲个黄段子吧,不要太黄哦,我想听。
……Sela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而我觉得有点为她着迷。
后来我们就开始在周末见面,去大街上漫无目的地瞎逛或者去咖啡店。我开始注意到Sela有170CM,而且每次都穿高跟鞋,显得更加高挑,而我只有163CM,而且爱穿滑板鞋或者帆布鞋,如果站在一起的话,足足大于10CM的差距。坦白地说,我有点心理自卑了。
我对Sela说:穿高跟鞋太伤脚了,不如换平底鞋,穿起来很舒服的。Sela说不要啊,我就是喜欢高跟鞋。
我确认我开始和Sela恋爱了。我们去看电影的时候,她被感动地哭的像孩子,我给她擦眼泪,她靠在我肩上。我悄悄对Sela说,别哭了宝贝,我们接吻吧。
Sela平时像个小流氓似地,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她仍旧纯洁地像一张白纸,我们第一次在电影院后座角落接吻,她的动作那么笨拙,而且在我双臂里微微发抖,她可能是第一次吧。从电影院出来,她小心翼翼地说:江南,你都吻我了怎么办?我也小心翼翼地说:要不然你当我女朋友吧?Sela认真地说我同意。
就在这时,我发现人群里,几个从电影院出来的单身男人,回头朝我看,眼神里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我不知道是轻蔑是妒忌还是鄙视。但是我不去在意那些,在鄙视面前,我一直不会在意什么,因为随便去鄙视别人的人,至少是缺乏修养的,犯不上和这种人较劲。 只是,我还是会经常对Sela说:穿高跟鞋太伤脚了,不如换平底鞋,穿起来很舒服。Sela坏坏地笑,说不要啊,你不觉得我穿高跟鞋很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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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很多恋人一样,在半年后,我和Sela同居了。她搬过来的那一天,搬东西很累,我们很早就睡了。凌晨的时候都醒了……Sela有些紧张,她说会不会怀孕啊,我说注意点没事。
Sela落红了,我有点无措,我想一定要对她好一辈子。
以后我们早晨上班,下班后一般都出去吃饭,不在家里做饭。渐渐地,我总是听到邻居周围的人议论我们,大多是夸Sela身材高挑,长相漂亮。这里租房子的男女很多,偏偏议论我们,我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我和穿高跟鞋的Sela走在一起,实在有些不搭调。只是Sela浑然不觉,总是挽着我的胳膊,没心没肺地开心着。
有一次一个小屁孩指着我们说:哈哈,叔叔还没阿姨长的高。嫩嫩的语气,没有什么恶意,让我觉得有点小尴尬,Sela蹲下来点点小孩的鼻子说,小朋友不许乱说,叔叔可是很有才华的人哦。Sela抬头朝着我无邪地笑,我也笑了笑。
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我和Sela出去吃夜宵,坐在旁边的两个男人在喝酒。Sela不住地给我讲很白痴的冷笑话,冷的她自己还没讲完,笑的花枝乱颤,我还没搞清是什么状况。Sela嗔怒"你干嘛不笑,难道不好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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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好好笑。"旁边一男人酒气喷喷插嘴道,"好笑一朵鲜花插在一堆牛粪上,而且还是矮牛粪……哈哈哈……"两男人前合后仰。我积压的怒气一股脑全上来了,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操起酒瓶就打了起来……醒来就在医院了,Sela拉着我的手趴在床沿上睡着了,我看见她眼睛像桃子一样肿着。一个痛苦的决定涌上了心头。我叫醒Sela,在她完全不知所措的喜悦中,我平静地说:Sela,我们分手吧。
Sela走的那天,我叫了搬家公司,虽然东西不多。
Sela曾问我:为什么要分手?你不爱我吗你个大骗子。
我说:因为我在你面前很自卑。你从不明白我的感受。
Sela说:我明白了。你一直要我穿平底鞋,而我都不明白。对不起。
我说:你要幸福。
Sela说:会的……如果还会想我,就早点给我电话,不然我会被别人追走的。
Sela朝我挤出一朵微笑,我确信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