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结婚的前一天,因琐事他突然变脸说“不结了”,第二天又没事人一般来迎娶她。
●婚姻中她不断感受到惊险的“突变”,从他与女雇员的暧昧到出差时的双人照,无不令她又怕又怒。
●她想弄个明白,不惜对他进行“跟踪调查”,却得到了更令她惊诧的结果……
“人生短暂,我的一半路已经走过去了,而我和双木的婚姻到今年也有十多年了。不是常说夫妻关系‘七年一个坎、十年一个弯’么,我俩似乎真的过着过着就厌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泛滥花心,让我如何能够再柔情似水?”虽然苏丝在我眼中既时尚又年轻,可她的开场白却颇有点“曾经沧海”的味道。
他和女雇员闹出“故事”
我工作后不久,有次受女同事之邀,与她的朋友们外出旅游,在旅途中双木对我很照顾。我那时年轻单纯,面对双木的攻势,感觉他开朗、体贴,也就接纳了他,开始了我的初恋。
消息传开,亲友们觉得双木的外形、身高配不上我,就泼起了“冷水”。我出于逆反心理,瞒着家里跟双木搞地下约会,平均一周见一次面。那时我业余在读大专,学得有些吃力,有点想放弃学习,可是双木坚决让我把书读完,每天都接我下班,送我去学校。
“读书这件事,多亏了双木,对此我会感激他一辈子。”苏丝解释说,尽管双木日后的行为重重地伤了她的心,可她还是能够一分为二地去评价他这个人的。
因各种原因,我和双木分手过一次,一年后又阴差阳错地重逢谈恋爱。此后也曾吵过一次架,甚至还动过手。我父母知道了很生气,又因为他家没房子,竭力反对我俩,可我顶住了压力。1987年,双木父亲的单位终于给他家分了一间房子,我俩开始筹办婚事。婚礼前一天,为了婚床的尺寸双木突然发火,说不想结婚了,但那时喜帖全发出去了,酒席也订好了。我左右为难,第二天早晨眼睛肿得不得了。谁知双木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过头话根本没放在心上,像没事人一样来我家迎娶我。这是我第一次“领教”他的坏脾气。
刚成家时,我连烧青菜都不会,我俩就在两家轮流搭伙。两年后,孩子出生了,从医院出来,我们一家三口住在我娘家。自从怀孕起,我就没到单位上班,只拿基本工资。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我做起了童装生意,客户有男有女,双木开始疑神疑鬼。有一次晚上,我和女搭档去看货,在场还有一位我不熟的男客户,初次见面,寒暄了两句。回到父母家,我顺口介绍了看货的经过,双木却吃起了干醋,话越说越难听,最后居然说我“轧姘头”。我父亲让双木把事实搞清楚再发脾气,母亲也伤心落泪。双木和我父亲吵了几句,抱着孩子就回了我们的小家。我想安抚一下父母,并没立刻搬出娘家。
吵归吵,生意还得做,不久见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双木就聘用了朋友介绍的熟人做营业员,这个女营业员据说离婚好几年,不知谁先主动,反正他们三天后就越了“界”。开始我被蒙在了鼓里,别人把话透给了我的父母,母亲提醒我有空常回自己家看看。我抽空回家,邻居提醒我说,双木有时会带女人回家。这时我又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说有个女人已经和双木搞在了一起。各种迹象汇总在一起,我不得不留了心,很快在一天下午,把双木和那个女营业员堵在了自家床上。那一幕对我的刺激太大了,我无法忍受这种奇耻大辱,很快起诉离婚。
双木的态度出人意料地强硬。第一次开庭结束,他找到我,表示他肯定会要孩子的抚养权,但他提醒我说,孩子有爹没妈,真的很可怜。孩子是我的心肝肉,他的这句话让我犹豫起来。心想,房子的户主是双木的父亲,如果离婚,我马上就面临着居无定所的尴尬局面,如果我执意把孩子要过来,我单位不可能给我这样的离异职工调配住房……对于我离婚这件事,我家里的意见也不统一。过了几天,双木又让我撤诉,我同意了。
“问题胶卷”惊呆我
这件事后,我把孩子送进了托幼班,专心打理生意。双木就天天接送孩子、烧晚饭,表现得挺不错。两年后因房子动迁,不得不给孩子换幼儿园。我的童装店附近正好有个美术特长幼儿园,我就托人把孩子送了进去。这下轮到我接送孩子,双木彻底解放了出来。他自己动脑筋干活也赚了一些钱,家庭条件得到了很大改善。我是个很单纯的女人,见日子过得好了,就认为婚姻已闯过了险滩。
1997年夏天,双木到南方出差一个月。一年后,双木和同事搞承包,忙碌了许多。有一天他没在家,我辅导完孩子的功课,到抽屉里拿东西,用力不当把抽屉从滑轨里拉了出来。我俯下身,意外地发现抽屉的夹层里有一卷胶卷。我好奇地取出来,对着阳光看,底片上基本上是双木和另一个女人的合影。我吃了一惊,立刻拿到冲印店把胶卷洗出来,发现那个女人比双木小10岁左右,皮肤白皙,笑得很甜,有几张照片两个人贴得很近,双木的胳膊还搭在她的肩上。每一张照片都显示着拍照日期,我一算正好是双木到南方出差的那段时间。见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游山玩水,还拍了一卷亲昵的照片,你说我心里作何感想?我立刻打电话把双木叫回家。双木抵死不承认自己有花头,一再说这是接待方开玩笑,那个女的是当地导游。
苏丝有些无奈地冲我笑笑:“谈恋爱时双木追我追得特别紧,我始终以为他很在乎我,虽然经常跟他吵架,甚至发生了那么一桩丑事,我还是认为他本质不坏。可这次‘问题胶卷’事件,却让我隐约明白,双木在同异性交往时不太能够把握尺度,他可能很喜欢玩婚外情这种把戏。”
我从此多了一个心眼,这才发现双木经常不在单位。我让他解释,他总是说自己在别处做私活,为家里赚钱。2000年元宵节说好全家聚餐,到了晚上8点,双木不归,电话也不来一个,我生气了,带孩子回娘家吃饭。不久双木的电话打了过来,让我们立刻回家。我回到家里,双木上来就说,如果我觉得自己档次高,把孩子留下,离开好了。这次我不想忍耐了,就马上回了娘家。过了几天他通过孩子的口告诉我,他要去外地出差,把孩子单独放在家里,让我看着办吧。我只好放下电话赶回家,见双木果真已经提着包走了。过了两三天他回到家,又像没事人一样,根本不提离婚的事。
2002年国庆长假,双木外出应酬,我和孩子早早睡下。夜里11点多酒气熏人的双木一脚把门踢开,冲到卧室让我立刻滚出家门,否则第二天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不想跟一个酒鬼争辩,免得没来由地遭毒打,就走出家门。在楼底下坐了几分钟,我担心孩子受到意外伤害,就打了“110”。双木被警察带走,两个多小时后酒醒了大半,被教育一番放回了家,他拿了几件衣服立马就走了。我伤心地哭了一夜,第二天到街道妇联反映情况,可能妇联觉得问题还不算太严重,开导了我两句。
“这时候我对双木的感情已经很淡了,他不过是把家当作旅馆和饭店,我也没办法。我很好面子,从不跟同事朋友讲家里的事,事情全闷在心里。”苏丝下意识地抚摸着脸,眼泪溢出了眼眶。
难道他还有个孩子?
去年7月,双木和我因故大吵了一架,摔门而去,半夜三更才回家。听着他的鼾声,我忽然想知道这个枕边人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那些晚上都在哪里过夜。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结果,但就是不想再继续被当成傻子,想活得明白点。
于是我想方设法找了个人帮我“跟踪”双木。12月的一天,我托的人打电话给我,说他看到双木刚刚买了一套新款女式内衣,打车走了。当晚双木回来,并没有送给我内衣,我心里很难过。双木说要出差,催我给他找内衣,我蹲在衣柜边,动作慢了些,他突然一脚踢在衣柜门上,把我的下巴碰紫了。过了两天我又得到“消息”:双木那天下午5点多离开公司,到了一个小区,一个年轻女子在阳台上向他招手,他走进了楼洞;隔着房门,可听到那女子在烧菜,管双木叫“老公”。两个多小时后双木出门,打车走了。
我很心痛,抄下那个小区的地址,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向律师咨询,他让我自己拿主意,说如果我想好了要离婚,他再告诉我这种证据有没有用,怎么才能有用。我十分犹豫,就跟所托的人说,让他拍一张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给我。拿到照片,我觉得那个女人跟双木几年前在南方出差时那卷合影中的女人很相像。
我处在痛苦的煎熬中,查看了一些法律资料,明白我这种私底下的取证并不受法律的保护。我无计可施,就经常到那个小区转,有次经过那个窗口,我发现阳台上挂出了婴儿的衣服。我心里一震,联想到前两天双木莫名其妙的玩笑话,说我带孩子带得比较好,哪天抱回个女儿让我来带,又想起昨天带孩子到商店买球鞋,双木突然走开,到一旁看小孩子的皮鞋,我的心狂跳不止:难道双木竟然有了非婚生的孩子?
事情越来越复杂,我不知道该不该跟双木摊牌,摊牌又会出现什么后果。大年夜,我试着问他过完年究竟是去南方旅游还是去做上门女婿。双木愣了一下,依然怪我多想。他气哼哼地说,如果他能一下子甩给我100万,他在外面干什么我都不会吭声了。我强压住怒气,告诉他,如果他还想再让我看什么“惊险片”,我就不奉陪了。双木张了张嘴,没搭腔。
3月中旬我家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拿起听筒,听到双木和一个外地口音的女人正在讲话,双木直接叫对方名字,说我在调查他,他不得不小心,等等。这时有个男人的声音插进来,电话就断了。我不明白,双木是故意让我听到这番对话向我示威,还是不小心按错手机键。当天双木回到家,我同他讲,如果他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不妨说明白,他可以马上走。他倒干脆,还写了个纸条,表示房子归儿子,每月他支付1800元抚养费。说完倒头就睡。第二天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丝毫不理会我的提醒。
苏丝从包里拿出那张纸条,说自己目前很为难。有人建议她找那个女人单独谈谈,她认为不妥,某种意义上那个女人也是受害者,千里迢迢赶过来想投奔双木,如果生了孩子,那孩子更是无辜的。她们两个人见面于事无补。双木的态度有点无赖,一会儿说根本没这回事,一会儿又说:“就是有,你能怎么样呢?”
“下一步我到底该怎么办?想放弃,不容易;不放弃,太郁闷!”苏丝坦率地讲出了心事,希望热心读者朋友能给她提一个中肯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