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汉网-武汉晨报】
爱情寄居,一场游戏一场梦
同是情场沦落人
2004年2月,我的第三次爱情因对方的脚踏两只船而夭折。我是一个对爱情认真且挑剔的女人,虽然屡战屡败,但我还是不肯降低自己的标准。
陆阳一直关心着我的“终身大事”。 我和他从中学到大学都是最好的朋友。他和我一样一直在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爱情,但结果都是不如人意。一天,他和我开起了玩笑:“反正我们眼下都是情场沦落人,要不咱先在一起凑合凑合,至少可以相互安慰。”我想想后认真地说:“如果几年后咱们都还是孤男寡女,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
但不久之后发生的两件事,却让我不得不重视起他的提议来。一天,我加夜班回家路上被抢劫了,我给陆阳说了我的惊险遭遇,他说:“以后你加夜班,我一定要来接送你,直到你有护花使者为止。”
不久,陆阳因吃了没有炒熟的四季豆中毒,被送进医院急救。他住院那几天,我就承担了照顾他的重任。那天,陆阳说:“卿英,我有个想法,咱们不是都没有找到意中人吗?这种局面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而我们在这段时间都体会到了,无论是生活方面还是精神方面,我们都需要一个异性在身边。不如我们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如果觉得舒服,或者说我们发现了对方以前没有被发现的美好,甚至完全爱上了对方,就可以订婚甚至结婚。当然,如果某一方觉得不如意了,或者找到了更好的人,我们也会为对方送上祝福的,然后你东我西!”
开始一场“爱情寄居”
或许是对异性的渴求,我最终同意了陆阳的提议,搬进了他的房子里。几个小时后,我便让他那一片狼藉的屋子变得光鲜起来。他感慨道:“这屋子里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当我把几样色香味俱全的小菜端上桌时,他更是兴奋得大呼小叫:“我怎么也想象不出,你还有这么好的做贤妻良母的潜质呢!”
吃完饭,他便抢着去洗碗,还给我泡了茶,端来了水果拼盘,放了一张电影碟让我欣赏。看着他兴高采烈地侍候我,我心里涌动着一种久违的温馨。他洗完了碗,便陪我看电影,不时与我就剧情和演员的表演交流一番,和这个敏感、睿智、有趣的男人在家里一起看电影,实在是一件很惬意的事。
按照事先约定,我们分室而居。在我与他道晚安的时候,他嬉皮笑脸地说:“如果你觉得冷,或者有别的什么需要,你可以到我的屋子里来,我不会锁门的。”我装着生气,捶了他一拳。
可是第二天晚上,我洗完澡穿着一件睡衣从浴室里出来,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的陆阳突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我不肯把目光移走,我的心一下就有些乱了,或许是对异性的渴求,我走了过去坐在陆阳的身边,轻柔地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陆阳就明白了我的暗示……那晚,我们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就这样,我开始花心思经营我们的“家”了。我掏自己的腰包,添置了好几样新家具,还买回了一台背投电视和一套名牌音响,还利用闲暇时间去烹饪学校学了厨艺。陆阳却不断地暗示我,不要投入太多,他怕自己将来负担不起。再说,这也会让我们都不堪重负的。我便隐隐有一种焦虑和不安。
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2005年10月,陆阳告诉我,他和一个叫韵儿的女同事相爱了。我们必须结束。虽然对此我已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些话从陆阳的嘴里从容地吐出时,我仍然觉得无法接受。或许我是真的爱上了他?或许我不能接受自己苦心经营的一个“家”轻易地一拍两散?或许只是我不能接受被他像废纸一样扔掉……
我决定和韵儿谈谈。韵儿美丽而张扬,我觉得她并不适合陆阳。我向她说明了我和陆阳的关系,我原以为她会勃然变脸,但是她的反应却相当平淡,她点燃一支烟,优雅而娴熟地吐出了一串烟圈,她有些不屑地说:“看你不应该是个市井女人啊,你以为就凭这些,我就会成全你们吗?陆阳已经详细地向我讲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们在一起只是一种相互需要……我就是喜欢这种坦诚的男人。”但我仍旧不死心,“我比你更了解他……我比你更适合他!”韵儿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揶揄道:“你以为陆阳是在找保姆吗?”我无地自容。
后来,我意外地从我的好友处得知了韵儿的一段“绝对隐私”,韵儿曾经和我的朋友一起共事。她对韵儿的评价是:一个拿自己的美貌换取好生活的物质女人。韵儿曾经做过一个年届五旬的富商的“二奶”,后被富商之妻用金钱和其他手段驱逐出去。到武汉后,韵儿又做过一个资产逾千万富商的情人。但前不久,韵儿再次被弃,于是,她才投入到了陆阳的怀抱。
我很震惊,知道韵儿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后,我觉得有义务阻止他们继续交往,因为我认为韵儿并不是真正爱陆阳,而他却一无所知。我给陆阳打电话,刚讲到一半,他就怒气冲冲地说:“我没想到你会用这样愚蠢的办法离间我们,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不容我申辩,陆阳就把电话挂了。
走出迷途伤痕累累
就在我不知该怎么办时,我意外地发现自己怀孕了。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找到陆阳,把诊断书递给他。陆阳的脸色极其难看,眼里已经掩饰不住对我的厌恶,他说:“即使逼我就范,你就真的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吗?”我说:“韵儿真的不适合你,如果她比我好,我不会这么与你纠缠不清的……”陆阳顿时暴怒,冲我大吼:“你太让我失望了,早知你这么俗气,我是怎么也不会跟你住到一起的。”我顿觉自己遭遇到了奇耻大辱,抬手给了他两耳光,咬牙切齿地说:“陆阳,我会生下这个孩子,但我不会要你负什么责任的……”我抽泣着扭身跑开了。
周末,陆阳约我出去谈谈,还向我道了歉,我答应了他。那是一个小风景区,路况十分糟糕,一路颠簸让我疲惫不堪。我们非常别扭地呆了两天,陆阳一点一点地消除了我对他残留的希望。他甚至说,如果我实在无法放弃他,我可以做他的“情人”。他不会离开韵儿的,因为他爱韵儿爱得快发疯了……那一刻,我已经接受了这个不堪的结局。我冷冷地说,我们回去吧。
刚回家,我就发现自己出现了流产的征兆。到医院后医生说:“必须手术,胎儿保不住了。”陆阳闻讯赶来,他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头,一脸懊丧地说:“我怎么会选择那样一个你不该去的地方……”我心如死灰。
手术后,陆阳送我回家。我意外地发现韵儿在那里,她穿着棉布居家服,系着围裙,俨然一个家庭主妇,正在准备晚餐。他们的默契和亲密让我觉得这是他们设计和排练过的一场戏,目的只有一个,让我彻底死心。
陆阳温和地说:“我和韵儿准备在这里住下了,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送你回你的房子住,你长住在这里也不太方便……”我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我马上就搬出去,我这点自尊还是有的。”陆阳似乎长吁了一口气。韵儿也热情洋溢地招待我吃饭,我受不了这种刺激,冷笑道:“你别自鸣得意,你能在这里住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呢!”韵儿被激怒了。
于是,我和韵儿打起了嘴仗。我从激动得失态的韵儿口里得知了我想都不敢想的阴谋。原来,陆阳担心我会以肚里的孩子为筹码继续纠缠他,便约我去那个风景区,趁我不备悄悄将堕胎药放进了我的饮料里。我如雷轰顶,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冲上去对陆阳拳打脚踢,他没有还手,不断地说:“原谅我,我只是太爱韵儿了,我不想伤害她……”我更加怒不可遏,发疯似地砸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如果不是邻居赶来劝阻,我想我会把屋子里的东西砸完。陆阳冷漠地看着我,他说:“卿英,这下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我收拾好东西出门时,陆阳和韵儿都主动帮我拎东西,我拒绝了他们。我一样一样地把属于我的东西搬进电梯。
上了出租车,望着车窗外阑珊的灯火,我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梦,不知不觉中,我泪如雨下。开车的中年男人轻叹道:“小姐,你一定是失恋了,每个月,我都会载一两个你这样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