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着相同季节的两个人,还是被季风一吹就散。
摊开手掌,那些沉默的曲折的纹路是爱与恨的交集,哪根是恨哪根是爱,又岂能根根清楚。我们是那单薄的稻草人。守望的只是一场幻觉。
爱在遥遥的天边摇曳,走在通往它的路上仿佛走在前世,执念地寻找一个出口,却成为踏破今生的迷途的蝴蝶。
爱是带着亲吻的天使,还是手执魔仗的撒旦…原来你也在这里,哦,原来你不在这里。谁守护谁的夜夜,谁又捏碎谁的水晶球…四叶草的追逐完成自我的仰望,爱,只是一场苦苦追寻的幻觉…
不是不爱,只是还不能低到尘埃里去爱,甚至比尘埃更低,所以不爱。黑白之间的修炼,依然无法那样如爱玲般去爱。来来回回,恋上的只是一个幻影。
爱那么软弱地栖息,却憔悴地逝去。太过久远的执念只换来一场无心或蓄谋的伤害。爱到头来,成了一个人的事。爱着,成为一道心形的伤疤,停留在手上马路上餐厅里单车上相片里,那些爱出没的地方,陪你一起祭奠。幸福在我的左边,而我,却不是个左撇子…
其实,爱只不过是一场蒲公英的约定,虚弱的不是爱,是承诺。刻在三生石前的白首之约,也会因不想记起而忘记。爱是一个借口,陪伴或离开的借口,没有心了,便不爱了。缘来缘去,变成一个人的PARTY。执子之手的温度,残留在指尖,空气里是爱情残忍的划痕,空间碎成很多块,每一块都映出你不动声色的侧脸。爱走了,有的人还没走。
普洛旺斯的薰衣草田不能预言幸福,潘朵拉的盒子也不能,爱是虚无的信仰,是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遭遇的一场大雨,是忽然拉上的华丽的大幕…十指相扣,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宁望的目光,北极星一样的明亮…
暮色四合,落日坠入地平线的忧伤,沉默静静凌越黄昏。我们背靠着背,坐在那一片光晕里,不说话。不说话。不说话。风吹散夏日的暑气,天空渐次飞过不知名的鸟。如果遭遇这样一场爱情,我会低到尘埃里。
明艳艳的桃花明艳艳的光线,破旧却厚重的图书馆里,散发淡淡尘埃的味道,你我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指尖却同样触到同一本书,是安妮是三毛是《似水年华》都无所谓,你望向我的目光如流水一般悠长。如果邂逅这样一场爱情,我会低到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