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女人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酒杯，一边淡淡的说着。
“我有老婆。”男人摸着自己的手上的戒指。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觉。你，喜欢我吗？”
24岁，年轻，有朝气，相当不错的年纪。
白皙的皮肤，充满活力的身体，一双明亮、会说话的眼睛。
真是不错的女人啊，可惜。
“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不介意作你的情人。”女人终于等不下去，追加了一句。
“我只爱我妻子！”男人坚定的回答。
“你爱她？爱她什么？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年老色衰，见不得人了吧。”
否则，公司的晚宴，怎么从来不见你带她来……”
静……
“你喜欢我什么？”男人开口了。
“成熟，稳重，动作举止很有男人味，懂得关心人，很多很多。反正，和我之前见过的人不同，你很特别。”
“你知道四年前的我，什么样子？”男人点了支烟。
“不知道，我不在乎。”
“四年前，我就是你现在眼里的那些普通男人。普通大学毕业，工作不顺心，整天喝酒发脾气。对女孩子爱理不理。”
“因为她？”
“嗯！”
“她那个人，好像总能很容易就能看到事情的内在。教我很多东西，让我别太计较得失；别太在乎眼前的事；让我尽量待人和善。那时的我在她面前，就像少不更事的孩子。也许那感觉，就和现在你对我的感觉差不多。那时真的很奇怪，倔脾气的我，只是听她的话。按照她说的，接受现实，知道自己没用，就努力工作。那年年底，工作上，稍微有了起色，我们结婚了。”
男人弹了弹烟灰，继续说着：“那时，真是苦日子。两个人，一张床，家里的家具，也少的可怜。知道吗？结婚两年，我才给她买了第一颗钻戒，存了一年半年的钱呢。当然，是背着她存的。若她知道了，是肯定不让的。”
“那阵子，烟酒弄得身体不好。大冬天的，她每天晚上睡前还要给我熬汤喝。那味道，也只有她做得出。”
男人沉醉于那回忆里，忘记了时间，只是不停的讲述着往事。
而女人，也丝毫没有打扰的意思，就静静地听着。
等男人注意到时间，已经晚上10点了。
“噢！对不起，没注意时间，已经这么晚了。”男人歉意的笑了笑。
“现在，你可以理解吗？我不可能，也不会，作出对不起她的事。”
“哦，知道了。输给这样子的人，心服口服咯。”女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到了她那样的年纪，会更棒的。”
“嗯！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不是吗？
“很晚了，家里的汤要冷了，我送你回去。”男人站起身，想送女人。
“不了，我自己回去可以了。”女人摆了摆手：“回去吧！别让她等急了。”
男人会心的笑了笑，转身要走。
“她漂亮吗？”
“嗯……很美。”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留下女人，对着蜡烛，发呆。
男人回到家，推开门，径直走到卧室，打开了台灯。沿着床边，坐了下来。
“老婆，已经第四个了。干嘛让我变成这么好，好多人喜欢我呀！搞不好，我会变心呀。为什么要把我变这么好，自己却先走了？我，我一个人，好孤单呀。”
男人哽咽的说着，终于泣不成声。
眼泪，一滴滴的从男人的脸颊流下，打在手心里的相框上。
昏暗的灯光中，旧照片里，弥漫着的是已逝女子，淡淡的温柔……
摘自《青年文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