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公园
甲:你逛得最小的公园有多大?
乙:那是一个市级公园,三十余亩地,里边除假山假水外就很简陋了。
甲:还见过比这个小的吗?
乙:没有了。
甲:你没见过,我见过,一共有二亩地大小的公园。
乙:这叫啥公园,本就是个大院落。
甲:你还不用不信,我县的公园就这么大。
乙:你县很富裕?
甲:不富很穷。
乙:一个小小的穷县还造啥子公园吗?
甲:你别小看我们穷县,可长了个大志向,人们不甘寂寞,也就跟着开放搞活大兴土木复杂了起来,这是跟时代的脚步与大市接轨的产物。
乙:这二亩地里能放点啥呀?
甲:我给你说一下,里边有两排枣树,一排五棵,另一排还是五棵。周围用砖垒得院墙。在中间用几车土堆了个小土堆叫山,山上又栽了一棵塔松。靠里边的南墙根挖了一个沼气池大小的坑,里边放了些水,叫水库。开始放养了几尾红鲤鱼,不几天也污染死了。
乙:还有吗?
甲:还有两张长椅,每张只能坐两人,两把椅子相距十米左右。里边再也没东西了。对了,还有大门上一间屋,里边有个老头卖票。
乙:这种公园还卖票,有人进吗?
甲:刚开的个多月里,还真有不少人进去玩,现在除节假日里有三两个人,其余时间就很少有人光顾了。
乙:我说么,不该建公园的地盘建公园一定兴旺不起来。
甲:公园虽太低太劣不伦不类的吊不起人们的胃口,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公园出的事一点不比大公园差,里边也常发生精彩的丰富的耐人寻味的终生难忘的故事来呢。我……
乙:你怎么,别不好意思嘛。
甲:我的爱情之花还是在小公园里生长的呢。
乙:快看看这位,还扭扭捏捏地,我的爱情之花还是在小公园生长的呢,那你快说来听听。
甲:要听?
乙:要听!
甲:好,我就讲一下那天发生的奇妙故事。那是个立秋后的不长时间,天气还不那么很冷,风儿也不那么很急,阳光也挺柔和的。我想创点东西,嫌家中人多闹扬,就带着工具……
乙:哎,你是干啥的,还创点东西还带着工具的?
甲:真不好意思,是作……
乙:家。
甲:到不了,就叫作者吧。
乙:你的大作上过报刊吗?
甲:说来见笑,我写了五年了,有小说、散文一百多篇吧。
乙:我问你上过多少?
甲:你问这个呀,上得也不算太少,约五、六篇吧。
乙:都登在什么刊物上?
甲:每篇也不算太短,长的一千多字,短的一百来字。
乙:我问发表在哪级刊物上?
甲:你问这个呀,县报。你可别看不起这县报,我为此还真出了名呢,人们见面都称我大作家呢。
乙:好,好,我不再问了,你接着说你到公园以后的事吧。
甲:我花两元钱买票进了公园后,我抬头看公园的树有灰不溜秋的姿势,像个老妇人迎接客人,本年青就没魅力的女人,又用这副老态龙肿的面容站在面前,再加树上落叶像老年妇女的泪一样不停地掉,小公园更加苦涩和凄凉了点。
乙:秋后了嘛,到处都是这景象,这不奇怪。
甲:我再举目平视,你别说,今天公园形势很好,还挺兴旺,已经有三个人在里边了。
乙:三个人就算多呀?
甲:可不是咋的,不然看门人连馍馍钱也挣不出来。这三个人坐在两张椅子上,一张坐了两人就满了,我眼神不佳,有点近视,从椅子后边走过时看着是一男一女坐在上头,因一个秃头,男性特征很明确,另一个是披肩发,女性表示也很突出。所以从两片毛发之地可以辨出一公一母。
乙:人家可能是父女二人闲着无事一块逛公园。
甲: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证明不是,他俩是上公园里来风流的,咱对他俩暂且放下以后再表。我还得往里走哇,又到了第二把长椅前,实际这把椅子也没空着。
乙:这上边也坐着一个人。
甲:你怎么知道是一个人?
乙:这又不是大忽悠出的脑筋急转弯题,这小孩子都知道,刚才你说公园里一共三个人,那椅子上坐了两个了,还不剩一个。
甲:对,这是个少女,在低头看一本什么书。我便向这把椅子凑了去,到了跟前,这女孩子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要坐下的样子,那双明媚的大眼呼扇了两下,就往另一头挪了挪那苗条的身子,随口说了句:“请坐吧。”
乙:这少女还挺有礼貌。
甲:我再看这女子模样着实不一般,我问你,在这小县城里用上这不一般你知啥意思吧?
乙:不知道。
甲:不一般就是非常妩媚动人,非常招人喜爱的那种。我敢肯定,她不是我们小县城的人。
乙:还没跟人家讲话,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你县的人?
甲:我们县土里土气的笼子是养不下这么漂亮标致的鸟儿的。我们农家人有句俗话叫没有梧桐树,引不了凤凰来,我们这小地方真没有栽梧桐的地方。
乙:你说这女子好在什么地方。
甲:齐耳短发是用黄颜色浸泡过的,金光闪闪的,上宽下窄的脸上上了很多彩,那红黑白处线条分明清楚,身穿蓝花黑色连衣裙,脚蹬红色长筒皮靴,身上装糊得挺时髦,挺现代的,是容易多让男人心动和多瞅几眼的那种女人。
乙:我觉得现在女孩化妆太热烈,实际上不用化这么浓的妆可能更自然顺畅落落大方一些,因为那能看到本质,能体察出青春少女那种自然朴实美。
甲:我的观点和你一样,化妆太浓了反而去了美好的本色。可是这女子另类,她是需要浓妆酽抹的那种 性格和种类。我见她笑容可掬地给我让了座,我也受宠若惊,忙微笑着边答谢边坐在了另一头。
乙:快写你的文章吧。
甲:我还没急着插笔,我先在心中酝酿一下气氛,就上下左右地看了圈公园,除了我们四个人外,就是一群麻雀儿不知争配偶还是为争食物,在头顶一棵枣树上莫名其妙地拼命闹着,这些不会影响我的兴趣,倒是更增添了一些别具风格的遐想。
乙:对呀,因为这是动物,一个县级破公园,有麻雀儿就足矣,这不是大城市,没有那么多动物让你观赏,这种环境就是上天堂了。
甲:是啊,有鸟语和风、柔光靓女伴着也是很高雅很惬意的了,环境挺适应往深层次发展,我很快进入了文境,写得很是得心应手,一篇散文刚写了个开头。
乙:万事起头难,开头起好了,以后就顺当了。
甲:因为开篇我挺满意,满脑袋的词汇便像黄河之水滚滚流来,我的思潮正沿着笔端之堤往下泻时,忽然,金发女郎用手捅了我腰部一下。
乙:什么意思?
甲:我认为她无意撞错了,就抬头看了她一下,你说她咋的。
乙:咋的?
甲:冲着我那眼这么着,嘴这么着。
乙:这是又眨眼又努嘴的干吗呀?
甲:我看了一阵她奇怪的举动,也没明白她的意向,我又低头写起稿子来。可是我刚下笔……
乙:又咋啦?
甲:她又捅了我一下冲我眼这样,嘴这样。
乙:还是又眨眼又努嘴的,这是为啥呀。
甲:她像是表示着一种心中要向我发泄的语言,可是她啥也没有说,我又看了她一阵,只见她明亮的大眼不再看书了,这次也没向我送来秋波,这次是向前方瞧着,还是眼这么着,嘴这么着。
乙:这女孩还是又眨眼又努嘴的,她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甲:我也曾这么想过,她神秘兮兮地不会是神经病人吧。可是我又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从刚才她让座的言行上不会有毛病,从她忽闪的眼眸上不带痴呆状,她绝对是那种聪慧过人的女人。
乙:可是她这是搞什么名堂吗?你问问她。
甲:这是不便问的,如一问会对人家不礼貌的。
乙:是啊,一问人家如不知道曾经捅过你,那不出现了尴尬局面。
甲:我还是干我的正事吧,咱文化人惜这种时间为珍贵的,比金子还贵,我便又埋头认真地写了起来。可是刚下笔,……
乙:又咋啦?
甲:她又捅我,又那么着了。
乙:又眨眼又努嘴了。
甲:这阵的我明白了。
乙:你明白什么了?
甲:原来这金发女郎看我在这里写写画画的是个文化人了,咱文化人就让她看上了,看上就从心中羡慕我了。
乙:对,你早先不怎么这么想呢,再不她早就认识你,知你的知名度是厉害的。故而,这金发女郎就似说的那追星族,让你这文人和她亲近一下。要你满足她她又不便正眼明示,这是一般女人一惯用的,又想得到满足又怕落个主动的不便名声,所以才一次次用这种举动暗示你。我看这动作就是叫你吻她一下,让她幸福一阵,让她心潮澎湃一次。
甲:你说得是对。可是我又一想,此举也不妥,咱是知书达礼的文化人,不是随意胡来的市面人,咱可不能做出那种不体面和不文明的事端来,那不但有失儒雅,而且传了出去会让人看不起文化。
乙:你还挺有风度。可是人家的激情是不愿落个下不来台的结局的,人家的崇拜也更不愿得个失望的下场呀。
甲:是啊,我反过来也这么一想,人家金发女郎非要让我那么一下不可,如不答复人家的火热去那么一下,这不给烈火倒上了凉水太凉了人家一颗滚烫的心。再说了,咱没有金发女郎想象得像贾平凹、余秋雨等作家那般高大。没到星级家衔的我是骄傲不起来的,如有点沾沾自喜的话不过就是在县里刚出了名,刚开始咱别太清高了,臭架子可万万摆不得,咱要认识自己,就冒充著名作家当一回星,满足人家的渴求吧。
乙:这就对了嘛。不就是一噘嘴让嘴受点累的事吗。这样你照顾了人家的自尊,又让人家一个永记。
甲:对呀,再说我这未婚男青年不是做梦也想遇到这艳福好事吗。想到这,再等金发女郎又捅我时,我就将笔和本往椅子上一扔。你张什么口呀?
乙:我张口来吗?
甲:张得还不小。我就……,你还是张大口了,我给你关上。
乙:哎,你几天没有洗手了,有股子臭豆腐味。
甲:我就将笔和本往椅子上使劲一仍,接着像老鹰抱小鸡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了上去……
乙:好,终于出手了。
甲:不是出手,是出嘴了。我用全身吃奶的力气双手抱上金发女郎的脖子就向她脸上啃了去,嘴唇就扎实地粘在了金发女郎那张漂亮动人的脸蛋上,我觉得这一下子比黄宏演的粘鞋跟小品里的胶还厉害十分,就觉得很像啄木鸟一样啄进去了一小截。
乙:好家伙,你运力可够足的。
甲:按讲在这地方做这事应速战速决,绝不可粘糊,可是嘴这家伙这阵不听指挥了,就像脱缰的马儿吃到了好草料,就使劲啃了起来。
乙:是啊,异性相引。这阵吃到甜头的嘴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
甲:不放弃就恋恋不舍的不能缩回来,不缩回来就接二连三蜜口香甜地巴咂起来。大约是在第六个巴咂时,随着“啪”地一声脆响……
乙:哟,怎么了。
甲:我脸上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是泰森那种重量级的出拳,打的我嘴“哎哟”一声猛地抽了回来。
乙:可能坏事了,遇见打扛子的了,是这金发女郎一块陪来的男人为诈钱财演的戏,让你上钩了。
甲:开始我也这么想,这是猫藏在山水后的金发女郎的男人出来打我了,不然巴掌不会这么响亮。
乙:我说是吧。
甲:我忙周围看了一圈,根本没有别人。
乙:哪到底是谁出的手,这么狠。
乙:她为什么又逗你亲她,你真亲她她又打你呢?是不是因为你初次练嘴亲的口不太讲就,咬了人家的脸了。
乙:她怎么说?
甲:金发女郎也捂着那半边让我快吸出血的脸,怒目圆瞪冲我吼着:“你干吗?”
乙:她怎么也这么问?
甲:是啊,金发女郎怎么也学我问她这么问我呢。我觉得这是不便讲的不文明的举止,我俩谁也不便说出口,金发女郎看来也挺老实,没往浑处理论,也没往难听处骂。咱一介书生更懂得分寸,尽量维持着儒雅,也不吵过激言词。
乙:你俩就这么你一句你干吗她一句你干吗地吵?
甲:可不,喊时可都揉着红了的脸呀。我俩的争吵叫干扰也好,称惊动也罢,十米远的那张长椅上的那对老男少女坐不住了,他俩就犹豫地凑了上来。
乙:看来是劝架来了。
甲:当时我对他们凑上来劝架的目的有二点想法。
乙:哪第一点是?
甲:往好处猜人家,就是公园里一共四个人玩,一半人打了起来,他这一半不来劝解一下不够人情。
乙:哪第二点是?
甲:那就是往歹处猜他俩,这也有二点,一是劝我们别争了,别再干扰他俩的宁静了。二是劝我们快离开,好让他俩玩个快活。
乙:那就应往好处猜人家,人家是好心好意来劝架。
甲:披肩发女人上来就插了嘴:“刚才你这对小夫妻一个写一个看,玩得挺好的,怎么说吵就吵起来了呢?
甲:披肩女就是嫩点,说话冒失了些。
乙:那么你是怎么回答的呢?
甲:我脸还疼得厉害,就没好气地回了她两句:“别胡给按插,俺俩根本就不认识。”
乙:哪披肩发又说啥呢?
甲:披肩发一见说砸了,就不再作声了。那个秃顶老家伙又上来劝说了,他说:“我这么大岁数来劝你们,你俩都看我……”
乙:这老家伙没白多吃几十年的咸盐,他不知你和金发女郎为何吵嘴,又不知你和金发女郎是啥关系,刚才见披肩发一下子说砸了,所以看不准的事他就没表态,人家只能这么说,这也是劝架的一种极有效的形式,俗话说,辈大压茬,岁大镇乱。人家岁数大的人劝架时,都会以年龄来压事,让看在他的面子上别再争了,所以就会说:“我这么大岁数来劝架,你们,……”
甲:老头刚说到这里,话还没有说全,金发女郎一下子冲老头发起脾气来:“看你,就为看你才打起来的,不看你还打不起来呢。”
乙:噢。那老头咋说?
甲:老头一下子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了,他红着个老脸一直傻站着。这阵那披肩发也羞赧地低下了头,她用手一拉老头的衣角说:“董事长,咱走吧。”这样两人既不情愿又不离开不行的矛盾心里离开了小公园。老头还边走边咕哝着:“真是好心不得好报。”披肩发又咕哝:“好心当了驴肝肺。”
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发女郎为什么说不看他俩还打不起来呢?
甲:四个人走了俩,剩下俺俩,一切都好说了。可能金发女郎冲走的那俩发了火后心中也舒服了许多,这阵她又似明白了我们吵架完全是一场误会。
乙:误会,什么误会?
甲:金发女郎就解释了刚才的事:原来她见那张长椅上也就是刚被赶走的那对老男少女越凑越近,后来竟没有标准座势,女的干脆坐到男的腿上胡颤悠,紧接着两个紧紧抱在一起,嘴粘到一块。
甲:金发女郎觉得这么不般配的一对,到小公园里来玩这鬼花样真是太新奇、太离谱、太可笑、太大胆了。她就顾不上看书了,那眼神全让老男少女的精彩表演勾引了去。这样,她自己不过瘾,就捅了我……
乙:人家这是让你看一看这伤风败俗的黄色镜头,不然错过机会就是极大的损失了。
甲:我们的椅子靠的老男少女的那张长椅太近,金发女郎如说给我,怕人家胡来的一对听见。所以,就捅我,见我没表示,就又捅我……
乙:这一次一次地捅你是为了让你看老男少女。那努嘴呢?
甲:她见我一次次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朝那张长椅的地方努嘴呀。
乙:你看这事整的,你还心思人家让你吻呢。
甲:她表白完后又学刚才的样子朝前努了下嘴说:“我向前努嘴我是让你快别写了,看看他俩的那个。”说着又朝我努了下嘴后又说:“谁让你跟我这个。”她接着双臂整齐地向后一伸,上下呼扇了两个,身子笨笨地晃了晃后又说:“我可不是个那个。”
乙:金发女郎太幽默了,这动作很明显,这是母鸡走路的姿式,人家的意思是让你别把她当鸡啃吃了。
甲:她这连说带比划让人喷饭的动作终于让我明白了,我就说:“我误会你了,我眼神不记,没看那么远,但见你三番五次对我那个。”
甲:这位也学会了。我说我要不对你那个,怕扫你的兴,伤你的自尊。说完,我也将双臂用力向外抻直还偏上一点,我还就地转了两圈,又说:“我可也不是个那个。”
乙:你表现得也够风趣的,这是个雄鹰,你是告诉他,你也不是吃鸡的老鹰。这误会都解除了,该和好了吧。
乙:这一努嘴我明白了,你是吻了人家了。
甲:她又一伸巴掌说:“我对你也那么着了。”
乙:这一伸手是已打了你了。
甲:咱俩也算基本上找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乙:是啊,都是脸,也都肿了,差不多能拉平啦。
甲:她说完后,又关心地问我:“可能我一着急那巴掌重了点,打疼你了吧?”
乙:不妨事,谁让你占人家的便宜呢。
甲:我也关心地问她:“可能我一激动,那嘴唇上得猛一点,吸疼你了吧?”
乙:不妨事,人家不已饶了下来了吗。实际你俩都说不疼是假,脸还都红肿着呢。
甲:我又说:“我看你也是漂亮幽默、大方直爽的女孩,咱俩交个朋友吧?”
乙:她怎么回答?
甲:她也很慷慨,伸出手迎接住我的手,愉快地说:“我看你也是作文章的秀才,我们一定能成好朋友的。”
乙:行,有戏。
甲:这样,俺俩就打成了朋友。
乙:再往下……
甲:我清楚她不是那种人。
乙:不是不纯的女人。
甲:她也明白我不是那种人。
乙:不是胡来的男人。
甲:我就将她用轿车拉进了我家门。
乙:结婚了。
甲:我们俩就成了结伴而行的人。
甲:是北京大城市的人,大学毕业后分到科枝部门,那次是到我们县搞盐碱地科学种植调查的。
乙:我再问你,你们什么时间结的婚?
甲:今年春节。
乙:我再问你,你县的小公园还有么?
甲:你干么?
乙:我也想进去逛逛呀。
甲:看,这位美的,也想在俺县的小公园发生点爱情故事。
乙:我问你,……
甲:你还有完没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