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流连讨论区,如连登和高登,或Facebook的Sex Secret Page解答网民的性疑惑,鼓励不妨学习性,享受性,宛如网络版Miss Sex ,你没可能对她没有印象。为什么紧贴着性话题的尾巴乐此不疲,她迷「性」?
「我承认我是咸湿,亦对性事比较多幻想和高敏感度,用男生的词汇,即是淫。」她这么坦诚没有用什么花纸包多层,咸湿就咸湿罢,不过她这个咸湿的自我只存在于网络和她的秘密中。记者想约她面访她拒绝,改约电访她也拒绝了。「抱歉不能超过(网络)那条界线。」她有补个笑脸来。相熟的朋友都不知道她这面,她老公则一知半解,她不想「小好奇Sylvia Chan」暴露或影响现实世界的自己。
但你相信她除了真实身份外,说的话都真过珍珠,不受真实身份的牵绊就有这般好。
她今年34岁,任职项目经理,刚结婚一年,自慰是其中一个她热衷讨论的性话题。
0. 夹揽枕
有人的性觉醒来得早,但性知识没有追上身体,自觉的性朦朦胧胧,她几岁幼稚园生时无法定义「它」是什么东东。双腿用力夹实揽枕,「哪度一跳一跳咁」,姑且称为「得意的感觉」,她像发现新大陆却不知道这叫做自慰。「唞不到气。很多时候趁别人不留意时,夹紧,享受一剎那间的空白。上堂如是,坐校车如是,做功课如是。」她爱上这种感觉,悄悄进行。
1.《Yes!》
五年级她终于有了性的启蒙老师,却不是学校老师,而是《Yes!》解答性问题的专栏Miss Sex。学校一早开始性教育课,教她男女性器官,教她交配但不说明交配是什么意思,也不教她「尿尿哪度」为什么有快感。「讲的角度都是礼教上的,例如不好咁早同人发生关是,婚前性行为不馨香之类。」她说要看《Yes!》读到「某个位置」有名字,叫阴核,也有「某个位置」名叫阴道,她趁阿妈不在家,找来镜子一照,终于搞清楚经血从哪裡流出,还有「小豆芽」……以前一直称「尿尿的地方」,都错了。她也读到「自慰」,塬来夹揽枕也是自慰一种,识性真够早,而且有好多不同方法,例如手指、花洒、性玩具……她恍然大悟。
2. 禁忌?快感?
有条很离奇的方程式:「禁忌从阿妈而来,我从禁忌得了快感」。她阿妈由细到大教导,「哪度」用来大小二便,无咩不好搞佢啦。偏偏她从「哪度」获得最强烈的官能刺激。「细个因为不可以给父母知道,夜晚瞓不着又想自慰,要时刻留意有无人靠近房门,听到接近就定住不郁,过程可以算得上惊险刺激吧。」她想像一个loop,禁忌—>刺激—>快感的一种循环。习惯自慰的人很敏感一种Mode,叫Silent Mode,静音模式,你没得锁上房门,没有自己张床,家人出出入入,自慰就得调校静音模式,她对于停止呼吸,按捺住兴奋驾轻就熟,幸好从没有被撞破。然而禁忌属于无知和压制,长大她自由自慰,同时禁忌感失去。「依家我会喺想要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下满足。」即随时随地,她说。
3. 我不正常吗?
一直到读大学她开始在网上新闻组或She.com谈性,也开过MSN社群讨论自慰,她觉得十几年前网络谈性的风气几健康,比较识尊重私隐,无礼的性邀约也不多,讨论「自慰」、「真空」大家都若无其事。她说中学时代即使Miss Sex教她这叫「自慰」,但自慰的羞耻感横跨一整个中学时代。「那时我晚晚自慰,频密到曾想过自己究竟正不正常,自慰像我不能接受的点子,所以想上网找metoo同路人,渐渐话题由自慰带去两性关是、性行为、调情和生理健康。」直到2015年6月Sex Secrets专页流行,她用「小好奇Sylvia Chan」的网名半公开讨论性事。「自慰是因为身体想要,也非常减压,读书时考试前后,睡前自慰一下放松心情。」大学时她才放下羞耻心,视自慰是正常习惯,不过身体想要像升仙的快感。
「接触越多性话题,令我更多思考人和人之间的有多重灰色,以前单纯二分法地接触身边的事,现在选择先多了解,不一步就跳去批判。」也像她FB的自我介绍:「很早就对性觉醒的水瓶座女子,觉醒后产生的阴暗面培养成不受拘束的性格,脑海裡还有好多现实世界不被接纳的点子。」她在网上开始讨论自慰作为切入点,最终也是性教育。
4. 自慰VS做爱
女生享受自慰有时惹来男伴的「责任感」和玻璃心,你的快感就是我男人的责任嘛,你自慰即代表我喂不饱你,「我不够好。」一地玻璃。她在Sex Secret专页见到一有女生分享自慰习惯,男网友就一窝蜂留言「我可以帮你」。「女生自慰,大部份因为有性的自觉。男人毋须觉得自己有满足女伴性欲的责任。或者男生觉得性交比自慰感觉更好,所以有『不如换我令你满足啦』的错觉。不过我想讲,女生自慰并不是时时联想异性或伴侣,有时更想要那种感觉而已。」小好奇把自慰和做爱分开看待,有人觉得和伴侣做爱就满足,毋须自慰,她反而觉得懂得自慰令做爱满足,了解自己的反应和身体构造很重要,引导伴侣令自己进入状态。她和老公结婚一年,她答,性生活尚算满意。「因为不够,可以自己喂饱自己,现在享受和老公亲密互动多于官能满足。」
5. 小好奇调查
也许小好奇发起的网上自慰调查,虽说不严谨,可能是香港第一个公开的自慰调查吧。她五年见到高登分享广东中山大学的自慰调查,超过八成人有自慰习惯,但男人比女人自慰多出叁成。她很好奇用同一份问卷问香港人究竟结果如何。问卷包括问你自慰的频率、自慰时的性幻想、另一半点看你自慰、试过被撞破、还有如何看自慰这行为等。「结果和资料纪录差不多,没什么惊喜,但见到自由作答的答案,超出预期。塬来有人像我一样疯狂,在公众地方DIY,或者用你想像不到的方式满足自己。」例如用电动牙刷、桌角、甚至西瓜刀等。超过一半人是偶尔发现自慰这东东,大概探索身体时无意发现快感,把快感变成秘密的小甜头。
6. 给自慰新手
「放胆尝试同寻找最令自己满足舒服的形式,但又不一定要有高潮。找一个有私隐度同舒服的环境,给少少幻想做个starter,慢慢地或贪婪地探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