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著名文人徐志摩的散文屡屡记下对日本女性的美好印象。他有一首著名的《沙扬娜拉》诗歌,就是1924年逗留日本期间写成的。这首诗的副标题是“赠日本女郎”——“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日本女性在中国这位新月派诗人眼里,就是东方古典美的典范。
在盛赞日本“汉唐女”的同时,民国文人也表达了对本族女人的期许。才子郁达夫在他的作品中一再慨叹:“我们中国亡了,倒没有什么可惜,我们中国的女性亡了,却是很可惜的。”
郁达夫的担忧有些过于悲观。在“东洋风”的吹拂下,其时中国女性也出现了“汉唐女”的复苏迹象,其中“民国四大美女”就是突出代表,她们分别是:诗人林徽因,画家陆小曼,影星阮玲玉,歌星周璇。她们或才貌双全,或多情善感,但都具有雅致的共性。“四大美女”之首林徽因,留下《你是人间四月天》的佳作,一句“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足可令后人尽情联想民国“汉唐女”之无限风韵。
这些优秀的民国女子,既与古华夏女子的典雅相通,又有着改天换地的新时代特质。她们不失女性的婉约,且勇于解放自我,追求自我实现。
就如林徽因,少女时跟随父亲游历欧洲,博闻强识,陶冶心胸;少妇时,与年貌相当的丈夫梁思成携手游学,开启中国女子研习建筑的风气之先;中年时,学贯中西,成为清华的国宝级教授,中国建筑学的先驱。可谓是充满了“文艺复兴色彩”的女子,文艺的、科学的、东方的、西方的、古代的、现代的、人文历史、工程技术,汇集一身。
就像是楚辞汉赋,唐诗宋词一样,民国新女性是一道风华绝代的“人文景观”。
为什么民国女性会有这样的景致?
这和时代精神一脉相承。新生汉魂再造华夏,再造了尚武男子汉,而男人的阳刚往往与女人的柔美相辅相成。可以说,是男人的阳刚带动了女人的雅致,时代新思想感染了女人的新文化。正如法国女权学者西蒙波娃所言:“女人是处境造成的,而不是先天造成的。”
史无前例的辛亥革命,史无前例的民国,让她们从几千年宫怨、贞节牌坊的压抑走出来,如沐春风,绚丽灿烂,让中国封建社会2000多年男尊女卑的作古,女性可以用与男性平等的姿态登上历史舞台。千万华夏女子,初闻解放号角,发现原来在情感、生活、事业等各个领域都可以拥有和男性平等的梦想和机会,这是个多么大的鼓励和冲击。
所以,她们去除了明清女的小脚桎梏,集汉唐女的典雅高贵和新华夏的个性解放于一身,散发出新华夏女子的人文气息——以文化打底的爱、勇气和希望,渐次成长为一种耀眼独特的民国“国风女”气质。(原文来自程万军的头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