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的宠妃董鄂氏一生中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可以说是一个天大的遗憾,所幸的是,在她身后还有一位贤弟,为大清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很多人都不知此人的存在,他就是费扬古。
费扬古生于顺治二年(1645年),比董鄂氏小6岁,在他的脑海里姐姐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但他却承袭了姐姐办事认真、为人谦和、追求完美的性格。
当费扬古的父亲在顺治十四年(1657年)去世时,13岁的费扬古就承袭了父亲在一年前(顺治十三年)因女儿被封为皇贵妃而晋升的伯爵。年少的费扬古懂得约束自己,在姐姐最得宠的时候,不敢有任何放纵自己的言行,而且学习文韬武略,为将来建功立业奠定基础。
在康熙平定三藩的时候,年轻的费扬古在安亲王岳乐账下效力,因战功被授予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费扬古不是凭借外戚的身份,而是凭借自己的功绩而跻身于政坛。
从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起,以伊犁为统治中心的漠西蒙古中实力最强的一支---准葛尔部,在首领噶尔丹的率领下挥师东进,并于次年五月越过杭爱山大举进攻漠北的土谢图部,又乘胜渡过土拉河侵入车臣部牧地,漠北各部纷纷南奔,请求归附朝廷。
如果清廷不接受漠北各部内附,他们必然被噶尔丹吞并,将成为清王朝北部的巨大威胁;如果允许各部归附,噶尔丹就可能以追击为名而内犯。
尽管情况如此严峻,但康熙绝不会错过征服漠北各部的天赐良机。在此之前,漠北各部已经对清王朝“间通使,间为寇”,准葛尔的侵略使得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于是康熙下达了允许各部内附的命令,并在靠近边界的牧场予以安置,调拨归化城的粮食用来赈济他们。
占领漠北的噶尔丹不可一世,到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又以追击喀尔喀各部为名,率领数十万南下。噶尔丹此番“志在不小”,于是康熙决定御驾亲征,开始了同噶尔丹之间的第一次较量。但此次亲征由于康熙病倒在军前,只得委托裕亲王福全等指挥战事,而费扬古就是福全麾下的一员得力干将。
双方在乌兰布通展开激战,噶尔丹被击溃后率余部渡过西拉木伦河逃回漠北。在此之后,噶尔丹依然时时越过克鲁伦河,南下侵略巴颜乌阑一带。为了防御噶尔丹,康熙任命费扬古为安北将军,驻守归化(今呼和浩特)。
为了解决噶尔丹对内蒙古的军事威胁,康熙在三十五年(1695年)二月,再次御驾亲征。此次亲征兵分三路,东路由萨布负责,率领数千军队驻守蒙古东部,防止噶尔丹向东逃窜;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的费扬古是西路统帅,西路是此次征战的主力,兵力四万余人;中路由康熙亲自率领,兵力三万余人。
在后来的战事中,噶尔丹向西逃窜,经过五个昼夜的狂奔后抵达库伦(今乌兰布通)的昭莫多,但却被费扬古所率领的西路军迎头予以阻击。费扬古在昭莫多同噶尔丹展开激战,噶尔丹的主力全部被歼灭。
从此费扬古的名字就同康熙盔甲昭莫多、同大败噶尔丹紧密联系在一起。
“雪花如血扑战袍,夺取黄河为马槽。灭我名王兮虏我使歌,我欲走兮无骆驼。呜呼,黄河以北奈若何!呜呼,北斗以南奈若何!”这是准噶尔部的一名琴师被俘后,在康熙所举行的庆功宴上演唱的一首悲壮凄凉的歌曲。
从歌词中可以看出:噶尔丹率领的准噶尔部在占领漠北喀尔喀三部后试图向南扩张、饮马黄河的狂妄之心,也反映出在昭莫多之战重创下噶尔丹精锐丧尽、处于穷途末路的可悲境地。
自第一次在乌兰布通交战到噶尔丹兵败身亡,在长达七年的时间里费扬古驻扎在归化,由于他能约束部众、军纪严明,深得民心,当第三次讨伐噶尔丹的战事结束后,他奉命调离,当他开拔时,归化的商人、百姓纷纷给他送行,不久为他修祠立像,以纪念他在抗击噶尔丹、戍边卫民的过程中所立下的功绩。
以至于在清政府任命下一任驻归化将军时,竟然任命了一个与他同名的人,但此费扬古是豫亲王多铎的小儿子,这一任命足以反映出:出自董鄂氏的费扬古,在蒙、汉百姓中所享有的崇高荣誉。
如此,安息在孝陵地宫中的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的灵魂,应该感到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