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道,湖北省公安县人,字中郎,号石公,又号六休,曾担任过知县、稽勋郎中、博士等职位。他家有三兄弟,不过人们都认为他是他们三兄弟中成就最高的人。
他是明朝反对复古文学的主要人物,他在文学上反对文章模仿秦汉,诗文模仿唐代的做法,他认为写文要真实,要与时俱进,不能总是停留在前人的基础上,不要总拘束于一个套路上。
袁宏道自小就非常聪明,善于写文章,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诸生了。即使他当任过如此之多的职位,但他还是不太喜欢当官。在他中了进士后并没有做官而是去外地拜师学艺、游历山水。他在县衙只当了二年的县令就辞去工作去苏杭那一带游玩,并且写下了很多令人称赞的游记。
他十分喜爱大自然的风光,甚至还冒着生命危险登上高峰,他曾经说过类似这样的话:“如此怜惜自己的身体,那还怎么游山玩水?”“与其在床上死掉还不如死后当作一块石头”这两句话不难看出,他对山水的热爱之情已经深入骨髓了。同时,在他的登山游水的过程中,他的天性得到了解放,个性更加地明显,写作的热情也日益高涨。
在后来,袁宏道收到了他哥哥的信让他去京城任职,他只能放弃游山玩水的乐趣去了北京,在北京当老师。没过几年,他便因为病重而死在了故里,享年四十三岁。他去世之后,买棺材的钱都是其他人帮忙赞助和卖掉自己的作品凑的。
袁宏道创立了什么说
袁宏道是明朝着名的文学家,他的作品和理念对后世的影响非常大。他是明代反对复古文学运动的主要人物,在文学上反对写文章模仿秦汉,写诗词模仿唐代的做法,他认为写文章要跟自己的时代相连接不能只是一味地效仿前人留下的方法。
他提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性灵说,简单地说就是要表现出作家的个性和真情,而不要总拘束于一个套路上去效仿前人的做法。
袁宏道提出的性灵说跟李贽的“童心说”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们都认为出自于自己真情和个性的作家写出来的诗句才是真正的诗句,那些随自己率真的个性而做事情的人才是真正的人,从而来强调不是出自自己真情的诗句还是不要下笔了。
因此他们主张真正的作品应该既精美又充满诚意,那些既不精美又没有诚意的诗句是不能打动人的。所以要求个人说自己想说的话,说别人不能说的话,说别人不敢说的话,这就包含了对儒家思想传统温柔敦厚的传教进行反抗。他们认为文学创作的过程应该是这样的:灵感是发自于自己的心,又蕴含在景象中。对自己所看的景象有所触动,自己的心灵才会有所感悟,就有想袒露的情感,才能提起袖子把它写出来。只要天下的聪明的文人学子知道心灵的表现是无穷无尽的,那表达的情感会越来越丰富,在文学上也会呈现出各种独特的风格,便能实现文学的改革与进步了。
袁宏道流派
袁宏道是反对复古文学运动的主要“将领”,他与他的两个兄弟袁宗道和袁中道都非常有名,他们创立的文学流派“公安派”或“公安体”对后世影响之大。
明代自弘治以来,都提倡“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文学观点,对当时文学风气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大家纷纷模仿前人的真体。虽然那时也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并且进行抗争,但他们的行为却不足以得到众人的重视。等到后来李贽提出了“诗何必故选,文何必先秦”的一针见血的观点,让人逐渐意识到了效仿的严重性。
对于成立公安派的主张最开始是袁宗道,但真正的领导人是袁宏道,他的弟弟袁中道是对公安派做了进一步的发展。公安派的主要的文学主张有:反对抄袭,主张变通。有利的抨击剽窃的现象,同时指出剽窃的病根不是模仿而是众人的无知。他们主要文学要跟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文学的内容形式也会有变化,要冲破传统作品的束缚;又主张要抒发自己的情感不能拘束于一个格调套路,就是强调要抒发自己的真性情,说自己想要说的,说自己不能说的,说自己不敢说的,这才是真性情的表现;同时他们也极力地推崇民间的歌曲和小说,提倡通俗易懂的文学。公安派非常重视民间的文学,想要从民间文学中学到不同于其他作的营养,对于民歌也是赞不绝口,这使得在那时期民间文学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社会地位也逐渐提高。
天目袁宏道
袁宏道的游记非常多,因为他个人非常喜欢游山玩水,甚至为了欣赏到更美的景色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在他游玩的时候会把自己看到的景色记录下来,他的文笔清新脱俗,富有情趣,让人感觉身临其境。
《天目》是选自袁宏道袁宏道集笺校作品集中的其中一篇,这篇文章主要写的是天目山的独特的绝佳处境。文章的开始写了天目山所处的地段幽静深邃,当他看到天目山的时候竟然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它。
接着作者并没有像其他游记一般直接写看到的景色,而是用三组对比来写一般深山的不足和缺点,与天目山的景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先描写了天目山的七绝:悦耳动听的瀑布水声,颜色鲜艳、棱角分别的石头,精致的庙宇,像婴儿啼哭般的雷声,干净如棉花的云彩,高大粗壮的树木,芳香扑鼻、清新伊人的龙井茶和破塘笋,作者用自己细致的观察力发现常人不太能注意到的美丽的景色,可见他的内心十分细腻。
文章的最后,他记叙了自己跟朋友去看云彩的事情,等到他们回寺庙的时候,山寺里的和尚都争着请我们吃饭。篇末,和尚们说:“天目山这么偏僻又小的地方,不足以能接待如此贵重的客人。”作者则以开玩笑的语句回答说:“我与天目山也有一点缘分,山僧们不必谦虚,我们也不会当面称赞的。”之后便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