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走廊可以说是我国古代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地点了,秦汉时期,就是中原王朝和匈奴之间相互争夺的一个重要地方,而且可以说是为了河西走廊打了不少次。不仅是汉朝,就算是在后面的历朝历代,对于河西走廊也是极其的重视,为此发动的战争不在少数,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得出来,河西走廊的确是一个必争之地,可以说是能够带来极大的利益的,否则也不会引起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的争夺。但是,古代的河西走廊究竟是在什么位置,为什么当时争夺的不可开交?河西走廊的重要程度究竟有多高?为何历朝历代都会如此重视,今天我们就一起来了解一下吧。
1.河西走廊简介
河西走廊(Hexi Corridor),简称河西、雍凉,古称雍州、凉州,简称“河西”,晋朝的前凉、后凉、南凉、北凉、西凉、大凉在此建都。是中国内地通往西域的要道,又称雍凉之地,是古凉州、雍州的属地,治所所在地,西北首府所在地。河西曾是佛教东传的要道与第一站、丝路西去的咽喉;这里汉时即设四郡,戍兵屯田,是汉朝经略西北的军事重镇,后来又因诸多山脉的天然阻隔,成为中原名士躲避北方战火的栖息场所。
东周春秋时为被西戎占领,战国先秦时被月氏人占,后被匈奴攻破,占领建城池。在公元前1年已经有了经贸和宗教往来的古道,后汉武帝刘彻初设二郡武威郡、酒泉郡,而后武威郡分张掖郡、酒泉郡分敦煌郡,其并入华夏版图对中国乃至世界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河西是甘肃西北部狭长堆积平原,位于祁连山以北,合黎山以南,乌鞘岭以西,甘肃新疆边界以东,长约1000公里,宽数公里至近二百公里,为西北东南走向的长条堆积平原,自古以来就是富足之地,兵家极其重视的地方,因位于黄河以西,为两山夹峙,故名。
河西历史悠久,文化厚重,其辉煌从西汉开始一直延续到民国。先秦时期的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尤其是佛教,西域高僧、大师云集,大小乘佛教通过河西传入洛阳,古代四大译经家有三位与河西有着深厚渊源,足见河西在中国佛教的地位。
如今多指甘肃14个市州中的河西五市。
2.河西的地理位置及军事价值
河西地区以河西走廊为主体,其南面为祁连山,北面是龙首山、合黎山和马鬃山,东部直达黄河,西部至库木塔格沙漠。汉朝于武帝时期在此设立酒泉、张掖、敦煌、武威等河西四郡,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军政管理机构使,使这一地区在对匈奴作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河西东连关陇,西通西域,南接河湟,北达蒙古,被称为“天下要冲,国家藩卫”。这里的关中道由姑藏、张掖、揟次、媪围过黄河,沿泾河河谷便可直趋长安。从河西西去,踰葱岭、出大月氏、安息,自车师可至疏勒而达西域。武帝太初三年,匈奴便是由此道攻入酒泉的。河西走廊沿线是匈奴南下河西地区的重要通道。
河西地区地处高山大河、荒漠高原之间,为四塞之地,易守难攻。南部的祁连山脉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如在北麓的河谷地带修筑塞桓派兵把守,便可达到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有效遏制敌人的北进。河西地区的的北部山脉虽较平缓,但多戈壁和荒漠,也有着天然的防御条件。河西地区东部的峡谷众多,水流湍急,只须把守沿岸的几个重要渡口,便足以自守。由河西西去西域,途经的是大片无人区,形成极难跨越的隔离带。
河西走廊气候温和,水源充足,土质肥沃,有利于发展农牧业。汉朝政府通过不断的移民,同时充分利用河西丰富的水资源修筑沟渠,兴修水利,大大提高了河西地区的农业生产,张掖———酒泉盆地、 居延盆地成为粮食产区,可以保证河西地区的战争所需。汉朝又不断将犯罪人员及其家属充边屯田,补充劳动力,实现了河西地区的以耕养战的目的。
河西地区有养马的传统,汉朝政府在此派专人养殖马匹,形成了汉朝的骑兵基地。另外,河西走廊还有丰富的盐、硝、石油、金等资源,都是重要的军事物资。整个河西地区地形险要、农牧业发达,谁占领此地,谁就有了对外征伐的物质基础,因而汉匈双方围绕此地开展了百年争夺。
河西走廊是匈奴右贤王的驻地 。《史记· 匈奴列传》记载,匈奴“右贤王居西方,直上郡 、 以西,接月氏、氏、羌”从冒顿单于控制河西走廊起,河西走廊一直是匈奴政权中权势最大 的右贤王管辖的政治中心 。西汉元狩二年,匈奴浑邪王杀休屠王,率部众 4 万 余人附汉后,汉朝在河西走廊设武威 、张掖 、酒泉 、 敦煌四郡,匈奴犁污王为攻复失地,率兵攻 入张掖郡。 犁污王死后,这一带又被匈奴温偶磅王占领。
河西走廊还活动着其他匈奴人,匈奴折兰王、单桓王、稽旦王、呼于曹王等都曾先后占据过河西地区的一部。匈奴人以游牧为主,河西走廊地区水草茂盛,是天然的牧场,地广人稀,水草丰富,所以“凉州大马”才能成为天下最良的战马。这个地区对以骑兵为主的匈奴军队来说,是源源不断补充战马的根据地,是匈奴军队战斗力的保证。 公元前124 年,卫青击败匈奴右贤王,在河西地区便俘获马、牛、羊等牲畜数百万头。正因为河西走廊是匈奴畜牧 业的重要基地,所以匈奴与汉朝围绕河西走廊进行了长期的战争。
河西走廊还是匈奴手工业的中心。 弓箭是匈奴人作战的主要武器,每次战争对弓箭的消耗 量巨大,河西走廊为匈奴弓箭制造提供了丰富的木材原料 。《汉书》中说:“冒顿单于依阻其中(河西走廊),治作弓矢,来出为寇,是其苑囿也”。匈奴人占据河西走廊,使匈奴 “兵马精强,食库有畜,民庶殷富 ”,加之河西优越的走廊地理条件,为匈奴的军事行动提供了便利条件,使之成为“中国之坚敌”。
匈奴占据河西走廊后,向北可以通过额济纳河流域与单于庭联络,向南可以联合氏、 羌等族结成同盟;向东可向汉朝发动军事行动,劫夺财物人口 ;向西可阻止西域诸国与汉朝的联系,建立西域霸权。
河西走廊是汉朝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 ,争夺河西走廊的控制权就成了两汉时期对外政策的 重点 。汉武帝时,匈奴人不断侵入汉地,占据河西走廊,阻断中西交通,严重影响汉朝对西域的来往。 汉武帝即位后,国力强盛,一改过去消圾和亲政策,以积极防御与进攻相结合 ,对匈奴发动了数次大规模的进攻,将匈奴势力逐出河南,并占领了河西走廊主要地区, 设立“河西四郡” ,移民戍边进行屯戍,控制了通往西域的咽喉。
两汉时期汉匈两国为争夺控制河西走廊的斗争以汉朝胜利收官,代表先进文明的汉朝控制了河西走廊地区,有利于促进中西经济、文化交流,推进民族融合。但对匈奴来说,被逐出河西走廊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匈奴人唱道:“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这首民歌唱出的不仅是匈奴对失去河西走廊的惋惜,也是匈奴人领地丧失、 军事受挫 、政治衰落的惋惜 。
匈奴对河西走廊控制权的丧失,加速了匈奴的分裂与奴隶制的消亡,客观上有利于北方民族 融合的进程。“野蛮的民族终归要被其所征服的先进文明之民族所征服与同化”,是历史的必然规律。
4.河西走廊对汉朝的意义
河西地区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也是个汉匈争雄的竞技场。汉朝占领河西走廊后,充分利用这里的地理特点,采取了一系列政治、经济和军事措施,极大地增强了河西的军事防御能力, 终两汉之世,河西地直在汉朝掌控之中。
汉武帝元狩二年,霍去病击败焉支山以东的匈奴休屠王部后,汉武帝即派兵到黄河南岸修筑金城要津,建立起夺取河西的桥头堡。 针对匈奴骑兵机动性强的特点,汉朝依托河西的地形修筑要塞,元鼎六年筑令居塞,元封四年修建酒泉、玉门塞防,自东而西形成“五里一燧、十里一墩、卅里一堡、百里一城”的军事防御设施,有效隔绝了匈羌之间的联系,使其成为汉朝向河西输送兵力和物资的交通快线。 随着塞防的逐步西延,汉军得以“击破姑师,虏楼兰王,酒泉列亭障至玉门矣”。
为改变河西地广人稀的局面,汉朝将移民实边作为迅速增强该地人口力量、发展农业生产的重要手段,并从内地征发大批戍卒,集中到河西直言开展军事屯田。 这些人身兼农、 兵两种身份,是自带粮秣的战士,保证了汉朝对匈奴长期军事斗争的需要。随着河西路建设步伐的推进,汉朝将处于交通枢纽的酒泉建成为河西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将河西地区正式纳入国家军事安全管理体系。
武帝太初三年,“匈奴右贤王入酒泉、张掖,略数千人而去”,汉朝开始在河西走廊增建北部塞防,在敦煌玉门安置屯兵,修建河西沟通西域的交通道路,“发戍甲卒十八万,酒泉、张掖北,至居延、 休屠以卫酒泉”,将防御前沿推进到匈奴所在的蒙古高原,有力地加强了河西的战略防御纵深。
汉朝攻取大宛后,匈奴人只得将战线收缩至天山以北至蒙古高原区,并力争与汉朝争夺河西,以图东山再起。汉朝在河西建四郡、设属国、增关隘,“羌胡犯塞,融辄自将与诸郡相救,皆如符要,每辄破之”。 汉军主力屯于敦煌、酒泉、居延等地以逸待劳,形成一种多层次的武装力量防御体系。当匈奴来攻时,即使突破防线或趁隙而入,也能利用河西有利的地形打退敌人的进。
汉武帝元狩四年漠北之战后,匈奴主力远退至浚稽山、涿邪山地区,河西与关中军事重镇朔方、五原、定襄等郡一起,对匈奴所在区域 形成东西夹击之势,使得匈奴不得不分散兵力应付。 河西军的作用主要是牵制匈奴军,对稳定整个防线起重要的支撑作用。汉朝在河西牵制匈奴,等于斩断匈奴一只右臂,使匈奴人的战斗力难以得到充分发挥,削弱了匈奴与汉朝对抗的能力。
河西的地缘优势及日趋完善的攻防能力,使得东汉时的河西军具备了可以独自作战的基础,逐步扭转了汉朝在西域的困境。汉武帝元狩二年至汉宣帝时,是汉匈战争全面爆发时段,也是河西军事战略价值最大的时期。汉朝在手握战略要地河西的基础上,多次从河西出兵匈奴,或与其他方向兵力配合夹击匈奴,取得了极大的成果。
河西走廊的政治、经济、军事价值极高,作为汉匈对峙的军事前沿,历代均为中国东部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道。对于汉朝和匈奴来说,谁占领了这一地区,谁就掌握了主动权。正是汉朝统治者审时度势,推行了正确的外交和军事,才将汉匈矛盾的主动权控制手,保证了汉朝统治的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