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公主是汉武帝长女,也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当年汉武帝为了追求长生不老,到处寻找方士,后来乐成侯丁义推荐栾大给汉武帝,称他是最出名的方士,能够直通神仙。此后汉武帝十分信任栾大,还把卫长公主嫁给了他,就这样栾大成了汉武帝的女婿。不过好景不长,栾大的方术并没有让汉武帝如愿,虽然汉武帝追求长寿但他不是傻子。当他发现栾大是骗子后,愤怒的将他处以腰斩。
按照正史记载,汉武帝最喜爱的女儿,非长女卫长公主莫属。而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卫长公主的丈夫栾大自然便成了汉武帝最器重的女婿,不仅获得难以计数的封赏,而且一人佩戴六颗官印,委实荣耀无比。然而栾大最终的结局却很惨,被汉武帝处以腰斩的酷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由于正史记载阙如,关于栾大生年、籍贯、出身等情况均不详,但是依据合理推测,他应当是汉武帝初年生人,迎娶卫长公主时,年纪应在30岁左右。按照史料记载,栾大自幼喜欢神仙方术,与李少翁一起拜师学习方术。李少翁后来也成为汉武帝的御用术士,因用“招魂术”将已去世的李夫人召来跟汉武帝见面,并告诉皇帝驱赶“恶鬼”的方法,因此被封为文成将军。
栾大学有所成后下山,起初在乡里为人占卜算卦、召神驱鬼,因为“法术”灵验,渐渐地便名声大振。胶东康王刘寄(汉武帝的异母兄)听说后,便将栾大召至王宫,任命他做尚方。刘寄薨逝后,王后丁氏因与新王刘贤(哀王)不和,为了性命考虑,便通过兄长丁义(乐成侯)将栾大献给汉武帝,想以此博取皇帝的支持。
据史料记载,栾大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大帅哥,不仅身材修长、相貌英俊,而且能言善辩、口才极佳,凡是跟他接触过的人,无不被他的相貌和口才所吸引、折服。不仅如此,栾大的心理素质超级好,就算是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也能做到神情淡定自若,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在说谎(“大为人长美,言多方略,而敢为大言,处之不疑。”见《史记·封禅书》)。
在此之前,汉武帝已因小过杀死李少翁,但事后却深感懊悔,惋惜他的法术没能全部施展出来,所以见到李少翁的同门师弟栾大后,便很是高兴。此时,汉武帝正为黄河大决口、黄金炼不成功、神仙求访不到、仙药无处可寻等事情焦虑不已,所以在见到栾大后,便急迫的向他请教方略,并允诺事情若能办成,必当厚赏。
其实栾大哪有方略可言,但在皇帝面前却又不能据实承认,所以便将解决问题的关键推在老师身上,对他大吹大擂起来。栾大拍着胸脯对皇帝大打“包票”,宣称自己的老师有“超能力”,能堵塞黄河决口、炼成黄金、求得神仙、寻找到不死药,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找到老师,以上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汉武帝虽然对栾大颇有好感,但对他的能力却是半信半疑,为了考察他的法术是否真的灵验,便命他演示小方术。栾大欣然听命,便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给他们表演棋子自相碰斗的“绝技”,一时间震惊四座。汉武帝见状甚是满意,便将他留在身边效力。
栾大深谙阿谀奉承之术,除了不断地自吹自擂外,还大拍汉武帝的“马屁”,由此令皇帝宠信不已。为了让栾大早些帮助自己完成夙愿,汉武帝不断地对栾大加官进爵,先是任命他为五利将军,不久又加拜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大通将军,并册封他为乐通侯,食邑两千户。
不仅如此,汉武帝还将栾大召为驸马,把最为疼爱的女儿卫长公主(初嫁平阳侯曹襄,但不久便丧夫)下嫁给他。为了表示对这门婚事的重视,汉武帝不仅破例亲自把女儿送到栾大的府中完婚,而且还把当利郡赐给公主做“汤沐邑”,另赐黄金十万斤作为嫁妆。由此来看,栾大真可谓汉武帝最器重的女婿。
为了让栾大早些请来神仙,汉武帝不久又刻了一颗“天道将军”的玉印,命使者穿着羽衣,夜间站在白茅草的上面,把印赐给栾大,而栾大也穿着羽衣,夜间站在白茅上受印,以此表示不是天子的臣子。如此一来,栾大封候拜将,身配6颗官印(五利将军、天士将军、地士将军、大通将军、乐通侯、天道将军),威势鲜有人能及(“大见数月,佩六印,贵震天下。”见《资治通鉴·卷二十》)。
然而,就在栾大攀升到人生顶峰时,一场杀身之祸也悄然袭来。原来,栾大虽然天天吹嘘自己能召来神仙,但没有一次能成功的,渐渐地便耗光了武帝的信任。武帝对栾大一忍再忍,眼见着他的法术没有一次见效的,慢慢地便明白此人不过是个骗子,而自己被他当成“猴”来耍。
元鼎五年(前112年)秋天,栾大声称到海边去向太一神祷告祈求福祐,结果暗中却跑到泰山祭祷,回朝后又妄称见到了老师。不巧,汉武帝早已派人查知他的真实行踪,如今见他敢于公然欺君,便在盛怒中将他判处腰斩极刑(“五利妄言见其师,其方尽多不售,坐诬罔,腰斩。”引文同上)。此时,距栾大跟卫长公主成亲才1年时间。
文/格瓦拉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