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疫情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整个社会机制的急剧收缩,紧张、恐惧、担忧、伤心的重重情绪蔓延在整个社交网络,有人曾讲:真怀念那个每天热搜都是明星八卦的微博。
如今,虽然疫情防控的形式依然严峻,但近两个月国内民众的情绪已得到很大程度的释放,一则又一则“搞笑日常”、明星绯闻、八卦轶事也慢慢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
4 月 18 日,因“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语录、表情包被众多网友熟知的周某刑满释放,在这之前关于他的段子被又一次翻新、传播、讨论。
据红星新闻报道,周某出狱后有 30 多家网红、直播公司竞争与他签约,有公司开出 200 万元的签约价,但周某表示想回家种地,多陪陪父母。
周某的走红源自 2012 年一档电视采访,他在采访中的一些回答,尤其是“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这句话,被网友制作成表情包、视频等广为传播。
4 月 20 日上午,有消息透露周某签约了某传媒公司,后续,周某的二哥道歉是他自己没有经过周某同意做的,并且周某骂了他,让他不要再继续。
1、周某火过吗?
周某出狱日期临近的时候,网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讲“整个南宁的电动车电瓶都危险了”;网红公司摩拳擦掌地想要签下“话题效应”显著的周某;也有官媒批评网红公司以及相关营销“病的不轻”。
最后呢?周某依然说“不会打工”,要改过自新要回家务农,官媒论调下签约周某也充满了风险。
这件事似乎是一个“红人归来”的故事,但周某真的火过吗?
“窃瓦辛格”的表情包、语录仍然随处都能找到,熟悉这句话的人也很多,于是周某也就天然地成了“网红”吗?
对于自己说过的在网络的走红,周某说:“我不知道。”
跟giao哥、韩美娟、郭老师这类自觉性的参与到网络平台创作大潮的红人不同,周某是一个典型的、不自觉、不自知的网络走红人士 。
上一个是谁呢?是王境泽的“真香”,是“眉毛哥”小吴。
同样被网友造梗、关注而带来一波流量的王境泽、小吴,也各自尝试走过网红之路,王境泽目前已经没有多少声量了,而小吴在直面各种争议后选择退出了这个行业。
公众号作者吴主任评论周某的事:周某给大家带来乐趣(现在能让人笑出声来多难啊)。
”说话又好听,口音也特别有趣。只要有人愿意看,有必要上升到一些让人听不懂的高度吗?至于周某能红多久,那就看他的造化了。虽然长期看是不太乐观,昙花一现的网红太多了,但这不冲突嘛。“
的确,当下人们谈论很多事与人的话题、争论,不是太过认真,而是太过上升,不违法、不做恶,有什么事不能被一笑置之呢。
2、谁在制造“网红”
今天还有一件比较有趣的事,饿了么公布的数据中,约4%的骑手是自媒体兼任的,于是辛酸的“自媒体老师”被暗戳戳群嘲了。
这事或许还是刻板化的,自媒体就一定是在写字楼码字、录节目、拍视频的“体面形象”吗?外卖员就是辛酸的代表吗?
还是周某那句话“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打工也好、种地也好,工作的束缚、压力是哪个行业都避免不了的,连上市公司的董事总经理都要“亲自翻墙”去窥探竞争对手机密,谁又能看不起谁的工作呢?
作为围观的群众,大家在看这些的时候,更多还是当段子看的。近些年,自媒体、新媒体所塑造的“网红”,哪一个又不是被用户筛选甚至成就的。
即使是李佳琦,当初从欧莱雅被选中参与“BA网红化”是自己销冠的成绩。
但他本人形象好、性格讨巧又有个性,并且持续坚持才是做到“口红一哥”的原因,再到从淘宝直播出圈,就更是个人色彩突出、受欢迎的结果了。
浑水此前报道也提过:造就李佳琦的不是美ONE,他是“BA网红化”的意外。(点击查看报道)
对自媒体、新媒体的反思就在于此,回归到这个行业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呢?
有些网站将周某出狱的信息放在“轻松一刻” 的栏目下,其实这才是最好的看待方式。
以前很多报面、刊物上都有一个单独的小分区叫做“轻松一刻”,现在回想起来,你小时候上学买的“学习报”,每期必追的板块是不是也是报纸折页中缝的笑话板块?
“生活与我”之间硝烟弥漫,大概是当代年轻人在社交媒体中的真实写照,一向以乐观、励志为特色的giao哥也会留下“太难了”的眼泪。
互联网的内容只会更丰富,但人会更加孤独,孤独就是一种匮乏感。
有趣才能应付这个时代不断更替的“匮乏感”,也是新媒体行业回归用户价值的基本落点。
近些年,MCN持续走火,似乎在提供一种批量制造网红的方法,但目前大部分MCN在网生内容的制作上,依然没什么效率。草根网红依然从各种地方、以各种方式生长出来,并且更受欢迎,于是MCN也逐渐成为侧重对接商业资源的服务机构。
创作这件事,本身就应该是一件自由、而归于热情的事业,哪有什么可复制的方法论呢?
对于网红现象,不必太过苛责,这本就是一种大众传播筛选的结果,快速出现、快速消亡的规律已经形成,在给人们带来欢笑的同时,能有一些对生活的思考、感受就更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