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本文转自花儿街参考。
“你要做的是什么?”,徐小平老师问他对面的王令凯。
“我们要做的是沙拉届的星巴克,我们要改变中国人的餐饮习惯,五年内所有人把沙拉当主食”。
徐小平老师点头,完全不在意自己脂肪的感受,“要的要的,能实现的”。
哗啦啦啦,一笔1000万元的投资打到了王令凯的创业项目,米有沙拉的账上,也有媒体说是800万。
反正很多钱。
上面这一幕,发生在4年前,对话是我脑补的,所以显得很单薄,徐老师和王令凯之间的对话,一定只会比这更激情梦幻。
2:
王令凯符合徐老师喜欢的创业者的显性标准——北大毕业,哈佛录取。
米有沙拉也曾经被拉上过明星创业项目的高度——曾在一年开20多家门店,在瑞幸出现之前,这还是一种小有成绩的存在。
但这个项目最近一次登上头条,是因为被传已陷入经营困境摇摇欲坠,还有自称供应商的人在微博上艾特这位网红老板催讨欠款。
五年前,在所有人都要改变世界的创业大潮里,站在沙拉创业圈的米有沙拉,称自己是第一家提出要当主食的沙拉品牌,还打出了一个响当当的slogan:“做沙拉界的星巴克”。
我就不跟你们凑改变世界的热闹了,干点儿小事儿就行了,王令凯的目标是,“要改变中国人的餐饮习惯,五年内所有人把沙拉当主食。”
3:
可是,嫩想啥咧?!
我们是谁?
我们是出门打招呼要说吃了吗的民族。
姆们的国民纪录片是《舌尖上的中国》,姆们靠报菜名就能撑起一个贯口相声。
放着火锅、串串、小龙虾、烤冷面、灌汤包子……明明可以有无数种花样天天换着吃,却要去天天吃沙拉,是一种怎样的国际主义精神?
再健康好吃的沙拉,吃一礼拜都想死,还想骗我吃一辈子?
哪怕是在微博上晒减肥健身沙拉餐的潘石屹老师,也一不小心漏过馅儿。
2015年2月的一天他在微博上写道:“今晚在家里宴请朋友们。外卖的兰州牛肉面和肉夹馍很给力,例如俞敏洪就连吃了两大碗牛肉面。自家拌的蔬菜沙拉和清炒西兰花就无人问津了”。
姆们这样一个习惯热食、讲究锅气的国度,冷食是违反基因的选择。
4:
在吃的这件事上,姆们不是供养不出大公司。
老干妈——一个让全中国男人欲火中烧的“女人”,把贵州传统工艺生产的油辣椒推销给了全中国,一年卖出去6亿瓶。
姆们树高千尺也忘不了根,亚马逊上老干妈都卖到了70块一瓶,不过据说购买者不仅是姆们,歪果仁也爱上了那罐罐上的中国女人。
辣条——20年前从湖南酱干作坊里阴差阳错地被发明出来后,迅速走红成零食界的杠把子,5毛钱一根,一年产值500百亿,而且紧跟老干妈走出国门,据说也卖成了奢侈品。
为啥老干妈和辣条能成功?
一来人家很明白自己就是个黄金配角的料,没有想在食谱里抢C位出道。
二来人家紧紧抓住了流行食品的基本定律:要么高糖高盐、高脂肪、高热量,要么具有成瘾性。
你以为这样的食谱很邪恶吗?
错!人家很念旧啊。
人类为什么喜欢高糖高盐高脂肪高热量的食物?那是因为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为了找口吃的要历经艰险、栉风沐雨的时代。什么样的食物能帮着姆们人类对抗异鬼活下去?
当然是高糖高盐高脂肪高热量食物。
不仅是活下去,且对人类的繁衍也十分有利。
这种口味的偏好,是通过物竞天择的进化,留存在我们的基因中一代代传下来,无论性别、地域、民族和人种。
为什么减肥节食那么难,要天天“坚持”而不是主动欢天喜地地吃健身餐?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们对抗的是数百万年来沉淀在基因里的强大渴望。
麦当劳、肯德基到可口可乐、百事可乐,这些食品巨头的产品能够风靡全球,都是因为他们足够念旧,顺应了我们基因中的这种偏好。
5:
至于米有沙拉想成为的沙拉届的星巴克,各种创业者想当的啥啥届的星巴克,是不是当他们把店选在白领出没的密集区,是不是当他们凹出一个类似星巴克的供应链体系,就能像星巴克那样,把连锁店开到全世界了?
咖啡是门什么生意?
那是一门成瘾性生意啊。咖啡因能够提升人体的多巴胺水平,多巴胺带来快感,从而让人上瘾。
可是,草里是嚼不出多巴胺。
今年3月,曾经因为找了一大堆肌肉猛男模特打扮成“斯巴达勇士”送餐的沙拉创业项目,甜心摇滚沙拉也被曝面临倒闭危机。而2014年后立志卖沙拉的创业者们,业已大部分都败走麦城。
至于徐小平老师,如果还想折腾吃这件事情,建议您尊重一下自身脂肪的感受。别人的脂肪并不会比你的脂肪意志力更薄弱。
如果还想钻研“吃草”,我们真诚地建议不如关注一下前币圈战友李笑来的新项目:工业大麻。还可以把目光放得远一点: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的很多国家,连市场教育都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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