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右一)担任习近平主席访美翻译。
随习访美的女翻译:周宇
有人说:“翻译就像一只美丽的天鹅,它的上半身永远都是亭亭玉立、妩媚动人,而它的下半身则在水中不停地扑腾。”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给领导人当翻译很神秘,但他们不知道,这绝非易事。
日前,国家主席习近平访美。
不少人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位温柔、干练的女翻译。
鲜为人知的是,这位女翻译叫周宇,是个地道的武汉人。
周宇:考试特别难,没想到自己会考上
她是个笑声爽朗的女孩,白皙透亮的皮肤显得健康可爱。
周宇的家在汉阳,从初中开始在武汉外国语学校就读,后被保送到北京外国语大学英文专业。
回忆20年前的这名学生,江晓生还是印象深刻:那时候周宇的穿着很朴素,不爱打扮和花钱。
她的父亲在汉阳钢厂工作。当年,父亲给了周宇2元零花钱,到了周末,那2元钱仍分文未动。
“别的小孩都爱买零食,但周宇很节俭,从不乱花钱”。
学生时代的周宇非常优秀,成绩一直是班里的前三名。现已退休的武汉外校老师詹必元曾教过她6年英语,记得无论考试还是报听写,周宇都经常得100分。
“她的英语发音、书写、语法都很好,关键是她各科都好,语文理解和表达能力很强,这才是学好英语的基础”。
1999年,周宇参加外交部考试,当时行政机关都在精简机构,想要通过考试渠道进入行政机关,难于上青天。
后来她曾在公开场合谈起这一段经历,说道“考试特别难,没想到自己会考上”。
如今,这个“当打之年”的业务骨干已有丰富的经历:阿富汗、巴以、东帝汶等动荡地区都留下过她的足迹,言谈举止透露出“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
周宇说,作为女性能胜任这份工作,身体要很好。
每逢重大场合,领导人车位都有固定排序,一般翻译都会和领导人同车或紧跟其后。但如果领导人在第一个车位,翻译被安排在第十个车位,“你就要一下车就跑,赶快跑到领导人身后,随他一起进入正式场合”。
如果有条件,一般会提前看场合安排翻译的位置,“这些位置都是礼宾司提前安排好的,如果没有安排,就要根据当时情况判断,这个靠经验”。
做翻译,“只有听不到,没有翻不出”。如果当时没有听到,就一定要问,“耳朵的敏感度要高,不能多问,否则别人就对你没信心了。”
无论是诗词、还是专业术语,都一定要能翻译出来,“现在的领导人都懂英文,有时他会对你的翻译提出不同看法,不一定是在指责,只是提供一个更好的翻译建议”。
此外,参加国宴,翻译都随领导人入席,陪坐旁边。但翻译随时要翻译,常常没法吃东西,他们也学会了一些小诀窍:喝汤要一口吞下,不能太烫,吃菜要切成小块,能一口吃就全吞下最好。
在外交部,周宇还有不少同事是她的老乡、校友。
国家领导人身边从事翻译工作的,至少有20位是从武汉外校走出来的。
链接:中国外交部的“武汉现象”
新中国成立以来,从翻译队,到翻译处,再到翻译室,规模不断壮大,已形成了一支拥有数十个语种的翻译干部队伍。
这个队伍主要从事重要外交文件、文书的笔译,领导人重要外事活动的口译和重要国际会议的同声传译工作。
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从翻译队,到翻译处,再到翻译室,培养出一批批优秀的人才。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外交部翻译室有“中国红墙第一翻译”的冀朝铸,担任过毛泽东等国家领导人的翻译;紧接着马雪松、姜江屡屡随同国家领导人出访;随后出现了中国翻译界的‘三剑客’张建敏、朱彤、许晖;现在有雷宁、戴庆利、周宇、费胜潮等。
外交舞台风云际会之时,中国外交部的“武汉现象”愈发明显。
在中国外交部,有百余名武汉籍外交官,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经历——毕业于武汉外国语学校,有相当一部分被保送到名牌大学,再经过一系列选拔进入外交部。
这些人中,有的是驻外大使、有的是参赞、有的给国家领导人做翻译、有的负责地区事务。
据武汉外国语学校副校长陈文国介绍,武汉外校共有100余名历届毕业生在外交部、国家涉外机构工作。
其中,82届的蒋端做过李瑞环的翻译;83届的陈庆红曾担任江泽民、李鹏、李瑞环的翻译;85届的周宇做过胡锦涛、贾庆林的翻译;
86届的田敏做过江泽民的翻译,曾嵘做过吴邦国的翻译,熊利春做过朱镕基、钱其琛的翻译,郭军做过李鹏、朱镕基的翻译;88届的黄行谦做过乔石的翻译,涉及英、法、德、西班牙等多个语种。
如今,这支从武汉外校走出的“翻译队伍”正活跃在中国外交的舞台上。
武汉外国语学校是在周恩来、陈毅等老一代国家领导人亲切关怀下,于1964创建的全国首批七所外国语学校之一。1982年被列为湖北省重点中学,2000年成为省级示范学校。目前开设英、法、德、日等外语语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