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经叛道也好,野心勃勃也好,外界看不透孙宇晨,而他似乎也不需要被所有人理解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道总有理(ID:daotmt),作者:道总,创业邦经授权转载
去年,第一届线上加密艺术狂欢节,白色的墙面上,挂着三张风格迥异的画像。
一幅《戴项链的躺卧裸女》,由毕加索在1932年所作,诱人的曲线、环抱的双臂、卷曲的头发…刻画出其情人瓦尔特熟睡的模样;一幅《Ocean Front》,充满科幻色彩和机械感,作者是一位连续十数年坚持日更的数字艺术家Beeple,而剩下一幅是个自画像。
熟悉曾梵志作品的人或许能一眼认出作者,但让人大感意外的是画像中的人。
曾梵志上一次给个人画像,还是刘德华演唱会邀请他创作主题海报,可作品一出被网友群嘲土到掉渣,这次主角换成了孙宇晨,倒是深得本人神韵。
2000万美元拍下《戴项链的躺卧裸女》、600万美元拍下《Ocean Front》、1200万美金拍下NFT画作《肖像》,孙宇晨将自己的这三幅画展在了这次艺术狂欢节上,像一个热忱的收藏家,兴奋地展示自己的“藏品”。而在APENFT基金会,更多独一无二的“藏品”被存储,永远无法被更改。
NFT未火之前,孙宇晨推波助澜,如今万物皆可NFT,他却又快人一步,已经毅然转向下一个领域。
“大使”难当
从创业者到企业家再到富豪,国内互联网经济浪潮下,多少立于潮头的人在追逐梦想的过程中逐渐实现了身份的转变和过渡,而且随着资本的“兴奋剂”戳中创业的脉搏,造富神话似乎变得不那么遥不可及。孙宇晨也是在资本涌向风口之时率先完成了财富积累,用了极短的时间走完了这一过程,但他现在却迈向了一条没人踏足的小径。
12月20日,瑞士日内瓦世贸组织总部,意外地迎来了一个身份特殊的大使。孙宇晨在结束了自己在加勒比地区之行后,千里迢迢地奔赴日内瓦,在总部,他受任了格林纳达常驻世界贸易组织代表、特命全权大使,并被授权在任期内代表格林纳达出席世贸组织会议。
马云还没从阿里退出前,也喜欢在全世界周游,几乎跑遍了各个国家,而他最年轻的“门 徒”似乎更胜一筹,悄无声息地成了一国大使。
英国《金融时报》中文网站总编辑王丰评论道,这是加密界与一国政府之间一次重要的合作,开启了更多的机会。
但孙宇晨倍感压力。
初任格林达纳大使,他出访了巴巴多斯、巴拿马、瑞士等多个国家,3月以来,又接连会见美国驻新加坡大使Jonathan Eric Kaplan、俄罗斯驻WTO大使Dmitry Lyakishev、新加坡常驻WTO大使洪圣丹(Tan Hung Seng)等多位外交代表。在面对欧盟、俄罗斯、美国等经济大国或组织时,他所代表的小岛屿发展中国家(SIDS)天然处于弱势。
长年以来,格林达纳这种西半球的岛屿小国,先是作为英美殖民地被压榨,独立后仍然摆脱不了大国控制的阴影,国内经济基本停滞不前。即使是号称经济联合国的WTO在农产品补贴、货物和服务贸易、知识产权纠纷和技术转让等一系列问题上,也存在着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无法调和的结构性矛盾。
维护WTO弱势群体的利益,让小国和发展中国家获得更公平的待遇,成了他不得不承担的责任。
数字经济变革全球经济及贸易之进程漫长,但更漫长的是改变不发达国家和发达国家的鸿沟,虽不是一己之力可以为之,但孙宇晨确实可称为“第一人”。
创业者的“偏执”:争议与正名
创业至今,围绕孙宇晨的争议,似乎从未消退。
2019年,孙宇晨以 456 万美元的天价竞拍下巴菲特午餐,一番营销预热后,就在外界格外期待一个区块链的狂热信徒如何让巴菲特转变态度的时候,他却在赴约日前取消了约定。
放了巴菲特的鸽子,也放了万千网友们鸽子,因此网络上对孙宇晨的声讨不绝于耳。当然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五个月后,孙宇晨和巴菲特约在一个乡村俱乐部,吃完了这顿天价午餐,可这时已无人在意。
感官时代,流量为王,越来越多的创业者不在乎争议,最惧怕的其实是无人问津,孙宇晨深谙此理,可他单单是为了站在聚光灯下,享受被瞩目吗?
“如果只是单纯追求名利,那么在投身区块链创业之前我就已经收获了很多,进了区块链行业如此之久,身家亦有增加,我再坚持是为何呢?就像人一口气最多吃5个馒头,再多就失去充饥的快感了,名利的体验也符合经济学的边际递减规律,”孙宇晨后来在一次对外采访中讲道。
早在2018年,TRX价格达到顶点,流通市值高达130亿美元,据传孙宇晨个人资产高达20亿,而今网友又分析其钱包净资产高达48亿美元,总资产超过70亿美元。
孙宇晨不缺钱,但花钱如流水。去年先是花费1050万美元购买人生中第一个NFT头像,后又以1500万美元TRX购买了新的猿猴头像。除此,他还以7800多万美元拍下了瑞士艺术家的雕塑作品《鼻子》、2000万美元拍下毕加索的《戴项链的躺卧裸女》…
越是不被认可,孙宇晨越是喜欢把自己认可的理念讲给特别不认可他这个理念的人听,在他看来,要说服就要挑最难的去做,这样的话,工作也才更有意义。
尤其是对于一个新事物,处在野蛮生长期,对于许多人来说,或许意味着有赚钱的机会,可其更深的价值必然要由少数人挖掘,孙宇晨这种性格“偏执”似乎正适合做个少数人。
佳士得第四届“Art + Tech”峰会上,当不少知名艺术家、收藏家和行业领袖围绕NFT重塑艺术世界的趋势侃侃而谈,早些时候,孙宇晨已经以近44万美元的价格在佳士得成功拍下两幅作品,并连同其它画作,无偿捐赠给了AEPNFT基金会。
科技与艺术,原来两个看似不会有交集的领域,正在激发新的火花,而离佳士得远隔重洋的菲律宾、委内瑞拉各国,以“链游之王”Axie Infinity为代表的GameFi,通过“Play to earn”的属性,带动了当地超过15万人的“副业”,人均收入甚至要高于疫情蔓延前的水平。
人造子宫,同样一个沉重而富有争议的话题。一面是全国各地蔓延的人口危机,一面是越来越低的生育意愿,用“人造子宫”代替女性自然分娩的畅想,每次引发巨大的社会争论。以太坊创始人萨希尔·拉万吉亚称我们应该投资能够更快、更便宜、更便利生孩子的人造子宫技术,孙宇晨紧跟其后,也把投资的眼光放在了人造子宫上。
左右出击、天马行空,孙宇晨的布局看似没有章法,一个明显的相同点大概就是争议,越是充满争议,越要往里走,或许他早已无惧争议。
立于潮头,搅弄风云
如果说区块链的爆发让孙宇晨的成功带着些许幸运属性的加成,那么炒热NFT、投资元宇宙、身体力行跑去太空旅游,比起时代的“推波助澜”,如今他更想做那些“推波助澜”的人。
2018年,越南一家仅有5人的游戏创业团队,开发了Axie Infinity,2021年上半年,Axies成功迁移到Ronin之后,购买、出售和交易游戏的核心NFT在经济上变的可行,并可以获得回报。一时间,游戏风靡全球。
孙宇晨反应迅速。8月,波场TRON与APENFT基金会共同推出了一个3亿美元的资金池,专门用于推进GameFi相关技术。不到三个月,他便带着WIN NFT HORSE进入大众视野。
当然,在区块链游戏的暗潮汹涌下,是技术的力量普惠广大玩家,还是游戏体验排斥价值变现,目前尚未可知。
想当一个开拓人,自然不会局限于一个领域。去年年底,当外界还在诧异于孙宇晨怎么摇身一变,成为一国大使之时,其身上又多了一层身份—“太空旅行家”。
7月11日,维珍银河公司创始人理查德·布兰森搭乘该公司的“团结”号飞船,完成了首次近地轨道太空旅行;紧接着,蓝色起源公司的飞船也成功实施了首次近地轨道载人飞行。孙宇晨不是投资商业航天,而是正式加入参与商业航天的企业家行列,今年年底,他将乘坐“新谢泼德号”飞船,额外带五名船员,成为首批商业航空的中国探索者。
单就商业航天领域的太空旅行来看,太空旅行目前处在一个相对初级的阶段,高昂的费用对于普通人而言很难承担,因此,通过商业化的方式来降低成本非常关键。一是资本流入,二即旅行船票,前者是商业航天当前的核心资金来源,后者则关乎行业信心。
孙宇晨的举动,无疑将会激励更多人参与太空探索,尤其是对于国内,年轻企业家入局太空旅行,自然会成为互联网大事件,引发更多的国人关注商业航天。
商业航天的星辰大海,需要一波又一波具有探险精神的人去耕耘,孙宇晨成为冒险者,既是兴趣使然,也是对于商业航天所能开拓的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的提前认知。数字经济也好,元宇宙也好,作为一个创业者的角色,孙宇晨的战略眼光和执行力无疑超出同龄人很多。
孙宇晨“无需”被理解
二十多年前,互联网经济与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经济相比,像是一群异想天开的人做的一场虚幻的梦,可梦中的世界已然在现实中呈现。而从区块链开始,互联网创新似乎越发得虚了,应用还没落地,概念却已引发狂欢,一旦大多数人没有从中获得利益,便直接盖棺定论,将新事物果断抛弃。
这纵然和想赚一把快钱的投机者脱不开关系,可仍不免有些武断。
如元宇宙,元宇宙并非单纯地概念炒作,它更像是建立于发达的数字基建基础上的一个超前世界。与之紧密相关的数字货币和NFT,底层逻辑都是区块链,或将成为元宇宙设想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投机者众,容易改变舆论的风向,这使得真有梦想家,也必然要面临不少于投机者的质疑声音。
孙宇晨当大使、押注NFT、元宇宙,投资商业航天、人造子宫,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举动,使得无人能猜透孙宇晨下一步想做什么。但透过这些领域或技术的发展脉络和现实处境,其实可以发现他多面出击的内在逻辑,即选择和关注跟人类命运息息相关的前沿科技,即使现在它们充满争议,但也可能成为未来。
当然,时代所赋予90后的自由、张扬和颠覆,让不同代际的创业者的思维和理念迥然不同,尤其是对个性化的追求,又使得个体的多面性彰显地淋漓尽致。这在孙宇晨和很多90后创业者的身上都有所展现。
王宁,一个运动爱好者,也是减肥成功者,曾从180斤减至130斤,由此创建了Keep,想让100%的人都能像10%的健身达人一样高质量地健身;聂云宸开奶茶店,发现90后的消费观是颜值高于一切,习惯被种草,愿意尝鲜,他制作了“奶盖茶”,喜茶遍地开花;姚启迪意识到“一人食”经济正在崛起,为了解决独居人士吃的问题,创立了拉面说。
孙宇晨一心focus在前沿科技上,如他所说,“这个目标足够大,值得我投入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去开拓”。
离经叛道也好,野心勃勃也好,外界看不透孙宇晨,而他似乎也不需要被所有人理解。当争议与批判还停留在过往,他早已在身份转变之中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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