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越山海的一路相伴,
望得到您用金钱的称赞。
收集有趣的切片
Hi,同学们,我回来了。在之前的解读节目当中,我们一起聊过经济学、心理学、物理学,聊过历史、商业、科技,以及个人成长,亲子教育和人物传记。
我们一同试图窥探未来的某些可能,也一起反思被历史凝固的深刻警醒。会为胜利者欢呼,也会赞叹前人的智慧。我们用这样的方式,尽可能的去探寻这个世界的部分真相,不断寻求更多生活的意义。
一直以来我都乐意去尝试着分享不同类型的书籍,这让我们频道的定位也从来都是飘忽不定的。我们算一个商业财经频道呢?还是历史人文频道?又或者是情感娱乐频道呢?最好都是吧。
我们进入科学革命之后,知识量爆炸式的增长,没有人能够掌握所有的知识,于是我们只有采用分科治学的方式,让不同的人分别掌握某一部分知识,然后通过协作再解决问题。
同学们和我都是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中学习成长起来的,然后也都在大学选择了某个的专业,从事某种工作。知识在经过不断分化之后,成为了在我们面前高耸入云的一座座象牙塔,如果想要攀登的足够高,那就请专心的在一座塔上爬。
但这其中有个小问题:真实的世界并不会因为人为的学科划分而被撕裂,它也从来都不是按照学科分类的方式组合起来的。我们只站在一个领域去理解世界,就像带着偏光镜一样,思绪当然会受到遮蔽。
那要怎么办呢?虽然生命有限,我们没法深入探究各个学科中最艰深的部分,但是我们完全可以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获得他们看待这个世界的角度。那随着这些方式和角度越来越多,世界在我们眼前应该也能呈现的越来越真实。
这可以理解为是查理·芒格所说的构建自己的多元思维模型,它确实是我们生活中解决实际问题的一把利器。而其实我不断去了解他们的原因,倒是没有要多务实的执念,或许只是因为好奇。
我好奇在画家眼里的天空,是不是有更多的颜色;在物理学家脑子里的时间,是不是不仅限于时钟上指针的转动;我也好奇医生理解的生命,是不是有我们普通人不知晓的秘密。
我始终觉得从不同领域的大师那里,获得他们手中的世界切片,是一件非常有趣且美妙的事情。
每个人都应该上一次医学院
我一直都想分享一本医学科普书,帮我们一起打开这个领域的大门。在我的备选书单里,有在这个领域分量很重的《我们为什么会生病》,有备受追捧的阿图·葛文德医生的三部曲《医生的修炼》《医生的精进》和《最好的告别》,还有近几年来大火的《众病之王:癌症传》。这些书都非常好,但我总觉得不满意。
直到拿到这本《薄世宁医学通识讲义》,我一下子明确的知道,我要的就是它。这本书上个月才出版的,是由收费音频课程“薄世宁医学通识”,整理编辑而来。我怀着对作者的敬意与感谢,在这里把这门课程推荐给各位同学。
作者薄世宁,是北京大学第三医院重症医学科也就是ICU的医生。我们都知道ICU那是抢救危重病人的地方,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离死亡最近的地方了吧。
18年的医院工作生涯,薄世宁每天都在和死神近距离搏斗,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让病人活下来。但是,毕竟医生的能力是有限的,人类要怎么才能整体提高应对病痛的能力呢?答案似乎显而易见,如果每个人都能对医学有一个全面的了解, 那当我们应对疾病的时候,就不会显得那么无助了。
于是薄世宁把自己这18年来对健康、疾病、生命和对医生这个职业的理解与认知总结了出来,让你我这样没有任何医学专业知识的人,也可以快速的掌握医学的精髓,把医学处理复杂问题的智慧为己所用。
这本书的副标题叫做“每个人的一生都应该上一次医学院”,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实用层面有这么3个理由: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医生是怎么想的。人这一辈子,可以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唯独医生除外。了解医生的想法,让我们在需要的时候,能够与医生有效沟通,共同决策。这将极大的提升我们运用医疗资源的能力。
其次,我们对医疗知识存在这么多的盲区,这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啊。这就像是我们开车,要上路之前交通规则总要知道吧?总要懂一点最基本的机械原理吧?必要的时候能自己动手换个备胎。与别人发生剐蹭,该怎么报保险,应该要了解吧?
可关于我们最宝贵的身体,关于疾病,关于健康有一大堆非常重要的常识,我们竟然根本就不知道。比方说,为什么我平时都很健康,但突然就有重病找上门?为什么现在癌症发病率这么高,而且一发现就是中晚期?我们总是以为杀灭细菌保持干净才能健康,可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反而不能太干净,要让他有接触微生物的机会?为什么现代医学越来越发达,还是有这么多的病治不好?等等等等,这么多重要的问题,我们当然需要知道它们的答案。为我们自己,也为我们的家人。
最后,是借鉴医学的智慧。医学所要应对的是最复杂的生命现象。这本书会带我们绕到所有医生的背后,把古往今来的医学知识和历史展现开来,让我们了解极具智慧的医生群体是怎么思考和解决问题的。让医学,这个发展了2500多年的智慧,能够有机会为自己所用。
那后面的这段时间,就让我们跟随作者薄世宁,一起领略医学的奇妙。今天,我们就聊医学的几个最基本的底层概念,这也是整本书的理论基础。
生命第一
首先,为什么我们需要医学?
这还用问吗?那当然是治病救人啊,之前多少不治之症,都被我们一一攻克。在现代医学诞生之初,人类平均寿命才30岁,现在已经超过70岁。
现代医学的进步让我们产生这样的感觉:我们根本离不开医学,如果没有医学我们已经活不下去了。
但其实,这只是个错觉罢了。没有医学,人类照样可以延续,我们并不是完全依靠现代医学在对抗灾难,我们的终极武器其实是我们人类自身基因的多样性。所以,医学并不能保证人类整体的延续和生存。但是,它对于个体的意义却是极为重大的。
因为它能让个体有尊严的活下来,“生命第一”就是医学存在的意义。
医学院所教授的最重要的理论和技术,以及医院的所有制度和流程,都是为了能让患者活下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在很多情况下,医生甚至会使用一些看似不理性的方法。
话说在几十年前,因为不能把心脏里的血引出体外,所以没办法打开心脏来做手术。心脏是外科手术的禁区,当时得了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就只能等死。
一直到1954年,美国心脏外科医生沃尔顿·李拉海,实在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一个又一个的在他面前死去。于是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让孩子和父亲两个人的血管连在一起,把孩子心脏里的血引流到父亲身体里,做完手术再输送回来。
李拉海作为当时的医生,不冒险做这样的手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人尝试过。而如果你做了,而且失败了,那就是一尸两命,而且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就此断送。
但是“生命第一”,李拉海突破原有限制去争取各种可能性。最后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孩子还是因为肺炎不幸去世。但是之后不断有孩子因为这样的手术获得了生的机会。
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两个字:活着。
当然了,仅仅活着是不够的。还要有尊严的活着。很多病会让患者失去尊严。
比如说先天性聋哑病人,听不见也就不会说话,他怎么能像正常人一样拥有尊严呢?
比如说癌症晚期病人,比死亡更加可怕的是叫人痛不欲生的疼痛折磨。
比如说失去肢体的病人,需要用爬的方式移动身体,虽然活着,但是尊严在哪里呢?
比如精神分裂的病人,发病的时候会被捆起来,甚至早年间用手术破坏脑前额叶的方式让病人安静下来。手术后的病人失去了高级思维活动变成行尸走肉,这又有何尊严呢?
医学能为他们做到些什么?
人工耳蜗,让先天聋哑的孩子听见声音,能学会说话。
对晚期癌症患者,通过手术和药物的方式减轻痛苦,让病人有尊严的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光,这比多活几天更重要。
假肢,让肢体残缺的病人恢复行动功能。精神分裂症患者也已经有了治疗药物,可以让他们和正常人一样回归社会活动。
让患者有尊严的活下来,生命第一,永远是医学存在的终极理由。
与疾病共存
第二个话题,薄世宁完全刷新了我对于疾病的认识。我们原来觉得疾病和健康当然是天然对立的关系。
没病不就是健康么?不健康当然就是有病了。虽然世界卫生组织给健康下的定义也是没有疾病。
但是医生们其实根本不认可这个说法。为什么?
因为如果没病是健康,那世界上就没有健康的人。“没病”是一种完全不可能实现的理想状态。事实上,疾病和健康之间,并不存在一条清晰的界限。
比方说,每个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血管逐渐老化,出现板块,不断变窄,得冠心病的风险也就不断增加。你说这个时候人是健康的吗?当然健康。没有出现什么疾病症状啊。但是算生病了吗?也算啊,因为血管上出现板块了啊。所以这就是一种健康与疾病共存的状态。而当血管狭窄程度超过70%,就开始出现心绞痛症状,那就需要医疗的接入了。
所以,健康与疾病二者不是排斥关系,而是包容共存的关系。
如果我们了解了疾病的来源,就能很容易理解这一点。疾病是我们的进化无法做到尽善尽美带来的结果,所以我们必然与它终生相伴。
首先,我们的基因是不完美的,像是糖尿病、高血压、癌症这些病都和我们的基因有关系,基因就决定了我们始终都处于生病的风险之中。
其次,我们的器官是不完美的。要知道动物是没有这么多疾病的,而人类已知的疾病就有2万6千多种。这其中很多都是在进化中,为了最大限度满足生存需求而“妥协”的结果。
比方说,因为脑容量增大,所以胎儿在大脑完全发育成熟之后就无法通过母亲的产道,只能选择提前出生,以半胚胎的形式在母体外继续生长。
这就是为什么小马生下来就能跑,而婴儿生下来要三年才能免于父母怀抱。这就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难产风险。在剖腹产出现之前,孕妇死亡率高达10%。
再比如说,我们因为直立,脊柱承受了过多的压力,在加上一个巨大的脑袋,脊柱下半部分吃力太多,所以我们年纪大了之后会腰疼。
同时因为直立使得肛门部位血压增加,所以我们得了一个动物界特有的疾病叫做痔疮。
双手解放,全身压力交给双腿,腿骨不得不变粗,但结果密度跟不上,钙还容易流失,所以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还容易骨折。
等等的这些例子不胜枚举。这都是我们在进化的过程中做出的妥协,做出的让步。
最后,我们的适应能力不完美。
我们身体进化的速度赶不上环境变化的速度,很多疾病都是文明病。数百万年的进化,我们适应了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结果现在我们衣食无忧顿顿都能吃饱,那结果自然就是高血糖、高尿酸、高血脂随之而来。
我们没有办法消除自身基因、器官和适应能力的不完美,这也就注定了疾病要与我们终生相伴。
医疗的本质
疾病的理解被颠覆了,我们对医疗的认识也需要被修正。
有句话说的特别好:“在宗教强盛而科学无力的从前,人们误把神的力量当做医学;而在科学强大宗教处于弱势的今天,人们又误将医学当做神力。”
我们很多人都想当然的以为,我们生病去医院看病,就应该把自己完全的交给医生。进医院就像是进修理厂,医生用药或者手术刀,对病人“修修补补”,最后“出厂”归还一个健康的身体。
我们的疾病看上去是被医院治好的。但其实所有的医疗活动只是起到了支持的作用,最终治愈疾病的不是医生,而是我们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
换句话说:医疗的本质就是给生命的自我修复提供的必要支持。
看个例子吧。话说在两年前,薄世宁接诊了一个服毒自杀的20岁男孩。他大量服用了一种化学试剂,是致死量的10倍。这种试剂能阻断人体细胞的有丝分裂,根本没有解药。
所有人都为这个年轻的生命感到惋惜,希望奇迹发生。薄世宁请了各科专家会诊,洗胃、心电监护、上呼吸机、血浆置换、血液进化……等等所有能帮助他的医疗手段全用上了。
但是男孩最终全部器官衰竭死亡,他昏迷之前还在纸条上写了“救救我”三个字。但是奇迹没有发生,病程发展和教科书上一模一样。
薄世宁已经用尽了最好的医疗设备和药物,为什么还是没有把男孩救回来呢?因为男孩服用的化学试剂阻断了细胞分裂,这就相当于疾病治愈的根本环节自我修复消失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医疗手段都是无能为力的。
当我们的自我修复能力,已经难以独立应对疾病的时候,我们就需要去医院看病了。医疗手段的作用就是为自我修复赢得时间并创造机会。
在薄世宁工作的ICU,里面有全世界最高端的救命设备,这些设备起到的作用都是支持。
呼吸机支持肺,血液净化支持肾,全世界最前沿的ECMO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魔肺,是对心肺最高级别的支持。这些顶级医疗设备都是先把命保住,然后等待器官自愈,为自我修复争取时间。
除了争取时间之外,还有一部分医疗手段是为我们的自我修复创造条件。
比方说骨折,并且严重错位,这时候再强大的人体修复功能都没办法了。所以医生就要让骨折端对齐,固定,这样骨头才会痊愈。
即便战胜癌症也是如此,医生用手术、化疗和放疗清除掉癌变组织,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减轻癌症负荷,让我们的免疫系统发挥作用,最终战胜癌症。
这些都是通过医疗手段的支持,为自我修复创造条件。
关于癌症有一个著名病例。
在2015年,90岁的美国前总统吉米·卡特,被诊断出患有恶性黑色素瘤,这种病的5年生存率低于10%,并且已经发生了脑转移。
这个病例之所以传奇,是因为卡特医生在进行手术之后,给他使用了一种药物,作用是让卡特身体内的免疫细胞重新恢复识别和杀伤癌细胞的能力,也就是让他恢复了自我修复的能力。
4个月之后,奇迹出现,卡特的病灶全部消失,至今都没有复发。
2018年,诺贝尔医学奖颁给了两位免疫学家,奖励他们通过重新激发患者免疫系统对抗癌症的发现。从此,开辟了一个对抗癌症的新思路。
这个诺贝尔奖,既颁给了支持自我修复的癌症免疫疗法,同时也颁给了我们人体伟大的自我修复能力。
所以,当我们与疾病对抗的时候,请一定记得,我们身体里数以万计的细胞,正在与我们一起努力。
医学的人文情怀
我们很多时候提到医学,虽然知道他在治病救人,但是难免感觉到医学是冷冰冰的,患者在医学的眼里,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又一个生理指标数字。
似乎随着医学在追求科学道路上的狂奔,也变得越来越冰冷。其实这是我们对于医学的误解。
薄世宁做了一个很好的比喻,医学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倔强的老头。看上去,他经验阅历丰富,坚持原则,不懂变通,永远都用数据说话。但其实他的慈爱与温情都隐藏在他冰冷的面具之后。
医学的人文情怀一定是伴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体现的。
举个例子。在很久以前,因为技术所限,我们用火烧、烙铁、化学腐蚀的方法来治疗乳腺癌,今天看,这种做法当然很残忍,即不科学也不人文。
后来有了外科手术,但当时要切除乳房、乳房下的肌肉组织,周围的淋巴,甚至是肋骨都要切除。手术创面非常大,患者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手术后胳膊严重水肿,自己梳头都困难。而且没有了乳房,让患者极度自卑。
再到现在,早期乳腺癌可以做只切除肿瘤局部组织的“保乳手术”,再加上后期局部放疗。不仅生存率相比于之前大面积切除手术大大提高,而且在加上乳房整形、美容,让病人可以正常回归社会和家庭。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比医生和蔼可亲的拉着你的手告诉你要坚强的活着更加的人文呢?
医学的人文一定是有科学进步作为坚实基础的。没有人文的科学当然是傲慢的,但是没有科学的人文就是滥情。
医患同盟
今天节目的最后一个话题,我们聊聊医生和患者的关系。
很多人觉得:“我花钱去医院看病,我就是消费者啊,我购买的就是医生的诊断、治疗、药品和服务。”但其实这样的认识是不对的,医疗存在特殊性,把医疗当做消费,是激发医患矛盾最常见的原因。
如果医疗是消费,那么消费内容、流程和目标都应该是提前确定好的。但是因为每个人的个体差异,所以治疗过程和手段也都完全不同。
如果医疗是消费,那消费者不满意可以要求退款吗?医院可以打折促销吗?可以用广告吸引消费者吗?当然不行。
既然医疗行为不是消费,那是什么呢?
中国外科医学泰斗,裘法祖先生说:治疗就像是过河,医生和病人都以彼岸为目的,医生背着病人过河。但是在过程中,只能有一个大概的路线和方向,是否有暗流与波折,是否能顺利到达彼岸,什么时候到达,谁都不知道。
所以在疾病这条湍急的河流面前,医生与患者不是利益对立的甲乙双方,而是联盟。
在治疗的过程中,医生具有技术优势,掌握诊断技术,可以探究病因、提供治疗方案和预防策略。所以医生知道怎么过河。而患者的优势在于了解自己的具体情况和需求,患者提供的信息是诊断和治疗的关键。所以在疾病,尤其是复杂疾病面前。医患双方需要联合优势,共同决策、共享利益、共担风险。
薄世宁治疗过一个羊水栓塞的产妇。被送进ICU的时候,她的心脏多次停跳、多器官衰竭、凝血功能衰竭、严重脑水肿、休克……情况非常危急。
薄世宁的判断是要给患者做CRRT,连续肾脏替代治疗,也就是用一台机器清除患者体内的毒素和水分。但是按照产妇当时的情况做CRRT也存在巨大的风险。
薄世宁没有绝对的把握,而且他有100个理由不做这样的冒险操作。但CRRT是产妇唯一的生路。他和产妇的丈夫沟通,最后得到了这样一句话。“医生,我完全相信你,我只问一句,如果你是我的家人,你做还是不做?”
最后,患者做了CRRT之后,第二天醒了,又过几天,痊愈出院。
医学永远面临很多的决策,不存在完全的对于错。这个时候,医生和患者需要共同决策,共担风险、共同往前走。
薄世宁说,他自己作为医生,最喜欢听到病人的一句话是:“我相信你,我们一起努力。”而我们作为患者和家属,最喜欢听到医生说的一句话是:“如果患者是我的家人,我的选择是……”
作为一个医生,作者说:“生病了别怕,我背着你,你抱紧我,我们一起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