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才刚过1个多月,已经有很多人用“魔幻”来形容这一年。
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我们已经眼睁睁地目睹了太多宝贵生命的消逝。
但与此同时,放眼全球,巨大的灾难几乎是在“同步发生”,人类从未显得如此卑微。
澳大利亚的山火绵延了五个月,火场面积接近1.8万公顷,杀死了超过12亿野生动物。
1月31日,澳大利亚首都堪培拉地区进入紧急状态,高温、大风和干旱,加剧了火情,奄奄一息的考拉,伤痕累累的树懒,惨状让人触目惊心。
据统计,截止1月23日,澳大利亚已经投入了3000名军方人员、3700名救火队员和支援人员,试图阻止林火蔓延。
每天约有100多架飞机不停喷洒止燃物。
地面上则是推土机和挖掘机争分夺秒地清理残骸。
这一切面对浓雾笼罩的昏黄天空和巨大狰狞的熊熊火舌,却显得像是杯水车薪。
这场大火不仅让澳大利亚满目疮痍,由于燃烧产生的4亿吨二氧化碳被注入大气,很有可能引发波及全球的蝴蝶效应。
为了躲避山火,约有65万只不同种类的蝙蝠涌入了澳大利亚不同的城区,黑压压地遮蔽了天空,一架直升机因为被蝙蝠包围而无法降落。
就在刚刚过去的2020年的第一个月里,这个世界已经遭遇了多次重创。
暴风雨雪“格洛丽亚”袭击西班牙,在多地引发洪水和强降水,12万人遭遇断电,梅诺卡岛的巨浪达到14.8米高。
土耳其安卡拉遭遇6.8级地震,导致上千人受伤。
百年罕见的暴风雪降临加拿大,许多居民的家门都被大雪掩埋。
东非则经受着罕见蝗灾的蹂躏,这些由上亿蝗虫组成的飞行大军,疯狂地吞噬庄稼和植被,所到之处只剩一片狼藉。
是的,悲剧每天都在发生,但这场肆虐全国的瘟疫,让我们突然意识到,人世间的苦难此刻距离我们如此之近,和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每天刷新疫情地图也已经成了习惯。
病毒接触人体,或许和不当食用野味有关。我们也许是该反省,在人类有限的历史里,是否对自然太过不敬。
埃博拉病毒的非虚构作品《血疫》中,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认为,每一种新型病毒在人类群体中的传播,都仿佛是“正在衰亡的生物圈的回声”。
拉沙热病毒、裂谷热病毒、奥罗波凯病毒、罗西奥病毒、委内瑞拉出血热病毒、委内瑞拉马脑脊髓炎病毒、猴痘病毒、登革热病毒……这些原本只存在于野外的古老生命体,在走出了原有的生态系统之后,往往会在人类群体中波浪式传播,造成巨大的毁坏。
但在此之前,这些生物已经在这颗星球上存在了亿万年,对它们来说,人类才是不合时宜的“后来者”。
“从一定意义上说,地球正在启动对人类的免疫反应。它开始对人类这种寄生生物做出反应,人类的泛滥仿佛感染,混凝土的坏死点遍布全球,欧洲、日本和美国犹如癌症的烂肉,挤满了不停复制的灵长类动物,人类群落无限扩张和蔓延,很可能会给生物圈带来大灭绝。”
“大自然有自我平衡的手段”,普雷斯顿这样写到,“地球的免疫系统察觉了人类的活动,开始发挥作用。大自然在试图除掉人类这种寄生生物的感染”。
人们常以地球的“保护者”自居,然而自然的自愈能力远超人类,在灾难面前,我们自身尚且难保,对地球又谈何拯救?
2020年,人类也许确实应该学会,对自然多一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