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可能和我一样,总是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总是在琢磨他人眼中自己是怎样一个人,是成功者还是失败者,我的内心深处,潜藏着对自身身份的一种难言的焦虑。我只是一味随着周遭环境和他人看法的变化而惶惶然调整着自己的步伐,希望能活得像个“人样”,但却从未真正审视过这种身份的焦虑。
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身份的焦虑是这样这样来的,原来我们还有这么这么多方法可以化解它。
阿兰·德波顿才情四溢,名人著述,史料文献,旁征博引,信手拈来,文章读来有趣、有意,越读越觉有味儿。而读完之后,对身份的焦虑,竟也释然了许多。因此上,特地推荐给大家。
《身份的焦虑》用291页篇幅、10多万字,说明白了身份的焦虑是什么、怎么来的,以及如何化解。我在这里,撷取三部分内容,简要分享给大家:
为什么我们那么重视他人的看法
自尊公式
为什么我们那么重视他人的看法
我们重视他人的看法,我们追求显耀的身份,我们渴望成功,其实在意的是这些东西为我们赢得的“爱”。金钱、名声和影响力都是获取爱的途径。
我们以为,拥有这些东西,就可以被他人注意、被他人关怀,得到他人的同情、赞美和支持。
他人对我们的关注之所以如此重要,主要原因便在于人类对自身价值的判断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确定性——我们对自己的认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人对我们的看法。
假如我们有办法自行判断自身价值,那我们就可能不会那么重视他人的看法了。
自尊公式
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们的自尊,并没有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而提高,甚至我们会觉得生活变好了却更没尊严了。
威廉·詹姆斯从心理学的角度提出了一个公式来说明这种现象。
这个公式清楚地表明:我们的自尊取决于成就和期待的比值。虽然我们随着社会的发展,赚到了更多的钱,过上了更好的生活,可我们生活越好,周围的比较对象越高级,我们对自己的期待上升得越快,而实际生活中获得成就的加速度却往往小于自我期待提升的加速度,所以自尊水平就呈下降之势。
这个公式隐含了两种提升自尊的策略:其一是努力取得更多的成就;其二是降低自己的期望。
后一种虽然更容易实现,却往往因为周围环境都在追求更多成就而被人们忽视。
第1种策略是哲学。
通常我们认为别人对我们的想法会决定我们对自己的想法。
但哲学在我们与他人的观点中引入了一个新的因素——理性思考。
哲学教给我们很多让发,辅助我们理性的探索:我们究竟是谁、我们的价值在哪里、该如何评判。
第2种策略是艺术。
艺术之中,悲剧和漫画有特别的意义。
悲剧的作者引导我们理解悲剧发生的原因,让我们看到某个人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让我们意识到:在特定情境下,这件事也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从而,我们会多一些理性,少一些对特定身份的误解,多一些对失败的宽容。
漫画将生活中沮丧或羞愧的情形或感情化为有趣的形式,帮我们认清自己的身份焦虑,将类似尴尬从我们身边拽开。
第3种策略是从政治角度看待身份。
政治造就了很多等级和身份,但政治的特别就在于:高等级的人总是会设计一系列的身份规则为他们服务。也就是说,很多我们习以为常的身份设定并非天然的,而是某些人出于某些目的而设定的。我们不一定要遵循这个设定:以A为荣,孜孜以求A;以非A为耻,蝇营狗苟免为非A。
第4种策略是思考死亡。
死亡来临之际,什么事情更重要、更有意义?这种思考,会让我们跳脱出对当下身份的焦虑。
这部分提到了托尔斯泰的中篇小说《伊凡·伊里奇的死》,值得一看。
对死亡的思考,还可以让我们意识到:在永恒面前,所有人都是微不足道的,我们无须为了比别人高几毫米而蝇营狗苟的努力。
第5种策略是向波希米亚人学习。
波希米亚人藐视资产阶级所重视的一切,追求艺术和灵魂,严格选择工作、同伴和生活方式。他们给我们的启示是——身份的确立取决于听众的选择。听众可以是工业家或波希米亚人,可以是家庭成员或哲学家——而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地选择听众。
付出可接受的代价
其实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讲,不可能像梭罗那样隐居在瓦尔登湖畔,远离身份的焦虑,过简单的生活。那么,为了获得某种身份和成就,付出一点焦虑作为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我们明白,身份的焦虑源自何处,并且可以采取合适的策略来找到一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