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者》的主要内容
故事的主人公董丹,是北京罐头厂的一名下岗工人。在一次找工作时,被误认为是记者,参加了一场新闻发布会的宴会。在宴会上,他不仅品尝到了生平从未吃过、从没听过的山珍海味,而且还得到了一小笔车马费。于是,吃宴会成了他的正经营生。他以冒牌“记者”“自由撰稿记者”的身份整天周旋于各大新闻发部会的宴席上,滥竽充数、骗吃骗喝、领取车马费,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宴会虫”。
董丹混迹其中,一边闷头暴吃各种美味,一边歪打正着地与社会各界人士,如艺术家、厂长、地产商、农民、妓女等人相识。甚至能阴错阳差地与艺术家陈洋成为知己。他凭借自己的机灵与小聪明,总能化险为夷不露马脚。而在吃香喝辣之余,隐藏在美食背后的社会真相触动了他的真情。可这只小小的“宴会虫”会幸运地一直吃下去吗?他真的能为劳苦大众的大救星?在面对无人敢报导的重重黑幕,他能否在被人发现真实身份之前,揭发这一切呢?
穿透《赴宴者》里呈现的光怪陆离的社会现象,我们可以寻找到一种衡量真情与假货的标准。在饱尝了饕餮盛宴之后,听严歌苓告诉你,人性中剩下的会是什么……
它的横空出世注定要泛起阅读界的阵阵波澜,而严歌苓在书中所要传达的人性思考,也将唤起你们心中最温柔的感触。
《赴宴者》人物形象介绍
董丹
主人公董丹是一个“下岗职工”,下岗后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宴会虫”。他是一个具有悲剧意识的人物,其所传达出个体存在的悲剧意识是个体无法拯救迷失的自我。事实上,他冒充记者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给自己和妻子买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但是命运弄人或者说是他内心的善良和正直,使他没能够安安稳稳、不管不顾的做“宴会虫”。董丹在小说中扮演着双重角色,一个是下岗职工,另一个是记者,宴会让他看到了现实的荒诞和虚伪,同时,也让他学会了某些社会手段。
小说中男主人公董丹的妻子小梅是一位具备地母型特质的女性。她的第一次出场,就把这特点显露无遗。董丹再次赴宴前,问妻子是否相信他已经尝过了所有的中国美食,小梅立刻答复“相信”,其回答速度之快、态度之笃定令喜欢挑战的男性董丹有点儿失望,因为每次董丹想给妻子惊喜时,都发现她太容易获得满足了,她心中的他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男人,就像母亲爱自己的孩子一样,她眼中的他毫无瑕疵或有小瑕疵也不想看见就看不见的。虽然董丹这样的丈夫,不太符合世俗观念中合格的丈夫标准,他虽高大帅气,但似乎太无男人的硬性条件——一技之长的养家本领,但这个影像没有映在小梅充满母性之爱的大脑中,她不是妻子是母亲,母亲角色的她包容了只是宴会虫的他。但一个妻子错位成了毫无底线溺爱孩子的母亲时,妻子的角色就笼罩了一片凄凉,虽然董丹关心疼爱自己的妻子,但这是儿子对母亲的亲人般关心,不是平等意义上妻子该得到的爱情,他那毫无歉疚的多次情感出轨,使读者对妻子小梅产生同情和可怜。而最悲剧的是,她从头到尾不知自己的悲剧处境,这更加深了她的悲剧色彩。
老十
老十出生在多子的农村家庭,虽是家中的最小孩子,但没得到父母的疼爱&为了能让比她分别长两岁和四岁的哥哥读书,父母牺牲了她和姐姐,她们被迫辍学打工。
老十作为按摩女,一方面在色欲横流的环境中维持生计,一方面想找人替姐姐伸冤,在按摩院这个社会大染缸的缩影里,她变得复杂、神秘最后逐渐走向堕落。当“报社记者”董丹出现时,她复制了姐姐的经历,主动献身,却不知所托非人。这种古老的女性用身体报恩或奉献方式,在现代社会的文明中显得非常原始和无奈。老十的最后出现是在一场“人体盛宴”上,她的身份摇身一变为女大学生,赤裸着身体躺在贪婪的宴会虫面前,身上仅有的遮掩是一盘盘菜肴,而贪婪的食客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和菜,他们快速吃下眼前的遮掩物为尽快“欣赏”那盘子下面青春的裸体。虽然董丹把吴总打个半死,但老十被践踏的自尊和生命已然难以修复。
高兴
女记者高兴 是个特立独行的自由纂稿人,过着表面看起来自由悠哉的生活。她虽出身书香门第,但在她的眼里她的父亲是天下最不完美的人,是她那个不正常家庭里的魔鬼。她上大学时,因为抽烟、喝酒、乱交男朋友、对老师出言不逊、还参加了学生的示威抗议,最后被学校开除了,她终于以叛逆者的形象,实现了对父亲的报复。她样样通,却样样不精,不能对某一件事专注,她永远有更大的野心、更大的目标。她时而把自己当成男人,试图报道独家专稿,写出最耸动的新闻事件。
红玉
红玉是画家老陈的同居女友,二十几岁的青春耗费在六十几岁的男人和他的孩子身上,而这根本不是基于感情的忘年恋。因为当老陈被第三个前妻举报偷税漏税时,她立刻离开去照顾“生病的母亲”,老陈的事情一天没有个结果,她“生病的母亲”就没法康复,在她没法与老陈共赴风险时,他的画作是她无法不在意的,她给董丹和老陈的司机还有秘书分别打电话,使这三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她最信任的而别人都可能是偷画的贼。那么年轻就那么虚伪,是她的悲剧也是社会和时代某种程度的悲剧。
老画家陈洋
艺术大师老陈画作等身,一画难求,他对世事洞察秋毫,有着公知的良心和责任感,对艺术界的堕落非常痛心,在一次为观鸟活动捐款的晚会上,当主办方把做好的野生孔雀谄媚地摆在陈大师面前时,他掀翻了桌子,像殉道者般含泪训诫。就这样一位忧国忧民的大师,在现实生活中却因耗费诸多精力周旋于权钱之间而内心分裂。“文革”期间妻离子散的他,有过三次婚姻,而红玉就是想成为第四任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