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列·别雷《彼得堡》的主要内容
《彼得堡》是20世纪俄国伟大的象征主义小说家安德列·别雷的代表作之一,成书于1916年,另有1922年删节本行市。谈《彼得堡》,一般多指是完整版。全书共分八章,加一个简短的“开场白”和一个“尾声”主要描写了1905年革命前后10多天里小说人物的行动、谈话、梦境以及一些主要的和次要的心理及哲学活动。彼得堡,潮湿阴冷的九月底十月初权力很大的贵族参政员阿波罗·阿波罗诺维奇一家三人已经分裂。靠忠诚和坚定平步青云的参政员年过花甲,仍然担任“一个重要机构的首脑”,念念不忘要压制一切现成秩序的异端;他的妻子安娜·彼得罗夫娜不满丈夫的冷漠无情,两年半前已随一位意大利演员出走西班牙;正在上大学的儿子尼古拉与父亲表面和睦,内心却充满厌恶,他热衷于新康德主义,不满现实,曾许下要帮助一“轻率政党”的诺言。
当时俄国与日本交战,使彼得堡和全国的局势处于一触即发的危机局面;活跃于工人和贫民区的恐怖症党派平民分子杜德金把一个装有定时炸弹的沙丁鱼罐头盒秘密带到尼古拉家。尼古拉因不久前的爱情纠葛遭到沙龙年轻女主人索菲亚的嘲笑,决定报复,于是头戴黑色假面具,身披滑稽剧里丑角穿的红色多米诺斗篷,出入于各种场合,并参加了一次父亲和索菲亚均到场的舞会,引起纷纷议论。舞会上,尼古拉收到一封信,信中要求他兑现诺言,用沙丁鱼罐头盒装的定时炸弹炸死自己的父亲,他为自己要干出弑父的勾当而深感苦恼;同时,阿波罗则被告知有人要加害于他,凶手和这舞会上穿丑角斗篷的是同一人,即他儿子,弄得他惶惶然坐立不安,此事还使他失去升任大臣的可能性。其实那信是打进“轻率政党”的利潘琴科假借党的名义写的,旨在破坏革命。索菲亚的丈夫利胡金少尉从妻子那里得知信的内容,乘机“敲诈”尼古拉。
杜德金后来认清利潘琴科的真面目,气得发疯,遂乘夜潜入利潘琴科的别墅,用剪刀杀了他。无奈并万般痛苦的尼古拉与利胡金大吵一场后急忙回家,以便立刻找出沙丁鱼罐头并将其扔到涅瓦河里。社会上形势发展很快,不断有群众集会、游行。阿波罗诺维奇父子个怀着不同的惊恐心情回到家,他在儿子房间里发现了那个沙丁鱼罐头,不知为何物,稀里糊涂的将其拿到自己房内,尼古拉后到,发现沙丁鱼罐头不见了,但不知道父亲已经先于一步拿走了它,于是到处寻找,急得发疯。当天,被情人遗弃的安娜回来了,单受到丈夫不失体面地接待,一家人于安详晚餐中重归于好,体味着久违的温暖。正当晚餐后已安寝时,突然一声巨响,接着便满屋浓烟,窗破门塌。尼古拉当场失去知觉。老参政员从此退休,和老伴儿一起回到乡下。尼古拉病愈后出国疗养、旅游和进行考古研究。多年后,当他回来时,父母均已去世,他从此蛰居父亲的领地,成了个与哲学著作相陪终老的人。
《彼得堡》由围绕三个主要人物而展开的若干场景所构成。阿波罗·阿波罗诺维奇是政府的要员,别雷赋予他蒙古人的出身,而阿波罗的姓氏又出自希腊神话。另一个主要人物是大学生尼古拉,阿波罗·阿波罗诺维奇的儿子,与恐怖分子有关联的康德主义者。在他读书时,他一直受到理性哲学的影响,如今则受到尼采学说的吸引。尼古拉是一个将自己束缚起来的自由思想家,一个沉溺于大脑游戏的年轻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作者精神的具象化。尼古拉的朋友——恐怖分子杜德金是躲藏在黑暗中的拉斯科尔尼科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的男主角)式的人物,但是他的哲学理念常常显示出那种对日常碎片的言语进行完美的艺术控制的人。
作者介绍
安德烈·别雷(Андрей Белый,1880——1934)是俄罗斯象征主义文学中最有影响力的作家之一。 他在诗歌以及小说方面成就很大,代表作品有小说三部曲(《银鸽》(1909)、《彼得堡》(1913)和《无形的城堡》(未完成))、自传体长篇小说《柯吉克·列达耶夫》(1922)、,回忆录《两个世纪的交接点》(1930)、《头面像》(1932)、《世纪之初·回忆录》(1933)、《两次革命之间》(1934)和长篇历史小说《莫斯科》(3部,1926~1932);诗集《蓝色天空中的金子》、《灰烬》等。他是20世纪俄国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他的长篇小说《彼得堡》被著名俄裔美籍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列为20世纪前期西方四大小说名著之一(另外三部是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卡夫卡的《变形记》)。
在俄罗斯两代象征主义者中,安德烈·别雷(Андрей Белый, 1880——1934)是最矛
盾、最复杂的一位作家。他分裂的个性,悲剧性的命运,试验性的文体,使他的创作显得扑朔迷离。但是,他始终将自己对俄罗斯和俄罗斯人民的爱视为自己“心灵之唯一完整的音符”。他用自己的创作诉说着他对祖国和人民命运的西比拉式的预言,他用创作履行着自己复活人类心灵的俄尔甫斯式的使命。别雷相信,象征主义使艺术成为自由人类的新生活和新宗教。他不停地尝试,不停地创新,只为找寻生命的支点,只是出于对人的心灵本质价值的执着信念。这一信念充分表现在他的小说和理论文章中。他坚信建造起人类心灵的方舟就能使人接近永恒。别雷将自己对艺术、生活乃至人类命运的独特认识溶入了《彼得堡》的创作之中。在《彼得堡》中,别雷创造出一个纯粹意识的世界,以独特的形式表达了自己的美学追求、历史观念和哲学理想。他似乎给所有的词、形象都施加了魔法,使它们跟随他一起去寻找绝对的意义;他破坏传统文法,革新形式,煽动所有的形式范畴,使它们与他一起编织生命的神话。他无情地颠覆了19世纪的文学准则,引领着20世纪文学的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