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纷飞的蜜蜂,
你们来自哪一片田野?
你们那金色的蜂蜜
采摘自夜晚哪些冰凉的花朵?
你们老朝着家里飞去
要飞到哪一家蜂房才停息?
啊,一群金色的飞鸟,
光束中的一团微粒
深色海洋中的鱼群——
我所依附的她
使我诞生的他——我的父亲
和你们一起飞到了梦里。
一个旅行的孩子睡着了——
裹在他金色的头发里,
我躺着,靠着她的胸膛。
啊,纷飞的蜜蜂
你们要飞到哪一家遥远的蜂房?
我们,也要跟到那里去。
(唐正秋 译)
《星星》这首诗,是赖特象征主义诗歌中比较著名的一首。
笔者在一九八七年五月采访她谈及这首诗时,她说: “我那时拿定主意要为群星,为地球写一首歌,可以这么说,群星和太阳一样,都以地球作为自己的伴侣,朝着永恒旋转着,没有谁知道它们要旋转到哪儿去。我那时迷上了现代天文学,因此我试图从外部将宇宙以及宇宙本身的运动形象化。在抓住运动的感觉的同时, 以蜜蜂为比喻将宇宙带回人间,赋于其现实意义。”①
从诗的气氛和语气来看,这首诗象一位少女在夜晚遥望星空,面对着苍茫的宇宙和满天星斗, 姑娘让自己的思维展开想象的翅膀, 向群星抒发自己的希望和慨叹。
在诗的开头, 诗人将运动的行星比作纷飞的蜜蜂, 同时对这些行星的活动,对浩茫的苍穹感到神秘。它们到底来自何处?飞向哪里?这一切都使她着迷。
第二节描写宇宙这个大家庭的活动。行星恒星等象“飞鸟”、“一团微粒”和“鱼群”。与这些星星为伴的,也有太阳和地球。诗人将地球比作母亲,将太阳比作父亲,是象征的比喻。父亲的比喻,英文原文是“he who fa theredme”“(作为父亲)生养了我的他”。“我”在整首诗中指人类。请注意,在这一节(还有下一节)中,“他”是指太阳,而“她”则指地球。诗人认为人类是太阳与地球的爱情的产物。按赖特的话说,是“试图表达整个宇宙在相互运动和协调合作之中象是产生了爱情”。②在宇宙中,太阳、地球及其他行星“一起向着永恒旋转”。
最后一节的理解一度是本诗中比较难的。在这一节里,诗人将地球——“一个旅行的孩子” (因地球围绕太阳公转)写成好象是裹在太阳的金发里,把人类抱在怀中,宇宙和它们一起朝着未知的终点旅行。诗歌结束时又用了蜜蜂的形象,以和第一节相呼应,使整首诗有一种完整的感觉。
本诗每节六行,其韵脚形式为A B C D C B。
(唐正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