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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停机德”和“悲金悼玉”。

  论《红楼梦》中薛宝钗的形象(三)

  红楼人物

  下面让我谈谈《红楼梦》中薛宝钗悲剧的真实所在。既然第五回明说了“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而且书中所有女子皆出于“薄命司”,那么薛宝钗理所当然也是一个悲剧性人物。

  作者在行文中,对薛宝钗的着色相当多的。观其言行、举止和探其生活环境,宝钗的悲剧实际上是“女夫子”性格的悲剧: 所谓“女夫子”性格,其实就是一种人生态度的反映。不能反抗,当然只能以一种消极的处世态度生活,而这达到了极限就会转变为对自己的一种刻簿和对既定的生活模式的麻木遵守。整个人虽说有肉体却没有了精神和活力,一切的一切都听凭世俗的安排,这最终当然会是一个无法避免的悲剧。

  宝钗作为“女夫子”角色出现的地方还真不少,举例:

  宝钗的诗写得不错,但是和黛、湘不同,她认为写诗总是“分外之事”,《蘅芜夜拟菊花题》一回,对湘云说:“究竟这也算不得什么,还是纺绩针黹是你我的本等 。一时闲了,倒是于你我深有益的书看几章是正经。”

  第三十六回“兰言解疑癖”一回,“所以咱们女孩儿家不认得字的倒好……你我只该做些针黹纺织的事才是,偏又认得了字,既认得了字,不过拣那正经的看也罢了,最怕见了些杂书,移了性情,就不可救了。” 她的可悲就在这里,完全把生活中所有的爱好都抛弃了。行为的好坏,全凭社会上的既定的生活准则确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封建礼教的牺牲品,成为了一个思想和行为都僵化的木偶人。

  宝钗有时若去劝宝玉“立身扬名”等事,宝玉总是十分反感,“好好的一个清净洁白女儿,也学的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这总是前人无故生事,立言竖辞,原为导后世的须眉浊物。不想我生不幸,亦且琼闺绣阁中亦染此风,真真有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

  一个“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的女儿,染上“钓名沽誉之风,入了国贼禄鬼之流。”特犯了“蠢拙古板”,岂不可惜!这是宝玉对薛宝钗的可惜,也是作者的惋惜.作者知道宝钗的悲剧,但是宝玉并不知道这些话的说出并不是宝钗的天性,她的天性已经被挤到了心灵的最深处封闭起来了。

  综上所述,宝钗的才学,情感等都在这畸形的社会中被压抑得只剩“小荷尖尖角”,而且这“尖尖的一角”,这仅有的一丝生存空间也只有在和大观园中众姐妹无拘无束的交往中才偶然显露出来。社会的既定生活规则和强烈的道德观让她对自己的生活形象已经不再希求什么,整个人已经麻木。这说不得可爱,也说不得可恶,唯一能说的是可叹和可悲。所以作者说“可叹停机德”和“悲金悼玉”。

  宝钗成为“女夫子”根源不在自己,而在她所处的社会环境。红楼中的女性,都有着卓越的气质和禀赋,但是都毁在丑恶的社会里。杀死迎春的可能是“硬刀”;杀宝钗的就是封建礼教这把“软刀”了。宝钗的悲剧从本质上和其他红楼人物的悲剧是一样的。

  曹雪芹不知道封建社会这个概念,但是他对当时的浊恶社会是反感的,厌弃的。他对这个社会进行了深刻的批判。众多的人物形象所体现的主题已经非常鲜明的表露。但是,对单个形象如薛宝钗、林黛玉等,其塑造的真实本意已经无从考究。因此对她形象的争议,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将长期存在,我在这里只是说出我对这个人物的一点看法,我希望大家在这个人物身上倾注的看法能客观、全面。大家的集思广义终有一天会还薛宝钗这个形象一个真实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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