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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第三十六回主要内容是什么简介

  红楼梦第36回主要内容是什么

  故事梗概:

  贾母吩咐贾政的亲随小厮头儿,以后贾政若唤宝玉以她的名义加以拒绝。宝玉甘为诸丫环充役,骂宝钗入了“国贼禄鬼”之流;除“四书”外,别书皆毁,深敬黛玉。

  薛姨妈赞袭人,王夫人说袭人比宝玉强十倍。但不同意马上收做屋里人,“再过二三年再说”。

  宝钗来到怡红院。袭人正做鸳鸯戏莲花样的兜肚,袭人出去,宝钗坐在袭人的位子代做鸳鸯戏莲花兜肚。

  宝玉于梦中喊骂“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宝钗听后“怔了”。凤姐叫袭人向王夫人叩头。宝玉喜不自禁。袭人说从此后她便是王夫人的人了。宝玉受龄官冷落,深悟人生情缘,各有分定。

  红楼梦第36回解读

  第三十六回的回目是:

  绣鸳鸯梦兆绛芸轩

  识分定情悟梨香院

  这一回的内容如果按照网络标题党的风格,弄一个吸引眼球的标题——“快看!袭人的升迁和宝玉的失意居然发生在同一个时刻!真相全在这里,你绝对想不到...”——是不是点击量就会蹭蹭的上升?

  或者换一个高大上的“论文体”的标题,也可以是这样:《关于薛宝钗和花袭人利益联盟的建立和巩固以及贾宝玉在“情爱圈”中得与失的困惑与领悟》——没准儿一不留神,就可以登入大雅之堂了。

  这就是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

  其实,每一回的内容都可以弄成上面这样的,然而除了庸俗以及些许搞笑,还能留下什么?所以严肃起见,还是不要故弄玄虚的好。因为真正的文学名著并不是靠离奇的情节来吸引人,重要的是靠人性的力量打动人。不过在情理之中,也许有点出人意料,且听慢慢道来——

  宝玉自从因为“不肖”的罪名,遭到父亲贾政的“笞挞”,贾母亲自出面“解救”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已经恢复很多。贾母为了避免他再有麻烦,特意为他出台了“着实将养几个月”的保护性政策——这期间不但不需要听他父亲的传唤,而且外人也可以一概不见。有了这样的特殊优待,宝玉一下子就像得到彻底解放了的节奏,每天只在丫鬟们中玩耍,状态很是清闲。虽然宝钗等人时不时的还想劝导几句,当即也就受到宝玉的反感和回怼,只有黛玉从来不跟他说这些,所以当然就跟黛玉更加情投意合。

  话说,因为王夫人的丫头金钏投井自尽,名额出了空缺,自然就有人惦记上了,毕竟这个岗位的“薪金水平”比较高。所以“主管人事”的凤姐就陆续收到了一些人家的送礼,凤姐开始还莫名其妙,经过平儿提示才恍然大悟。凤姐等到礼收的差不多了,这天得便,就请示王夫人,不过是想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王夫人想了想却说,不必添人了,直接把那份月例钱加到金钏的妹妹玉钏头上,让她吃个双份也不为过。于是玉钏磕头谢恩。

  王夫人又问起姨娘们的月例情况,决定把袭人的待遇给予直线大幅提高:以后凡事有赵姨娘周姨娘的,就有袭人的——相当于明确了袭人作为宝玉“屋里人(妾)”的“政治地位”,只是暂时不办手续,“先浑着”。袭人原本就是享受贾母房中丫鬟的待遇,已经比晴雯等大丫头高出一个规格。现在又得到王夫人的特意关照,更是拿到了“双份工资”——一下子提高到每月拿一份相当于姨太太标准的的二两银子、外加再得一份大丫鬟标准的一吊钱,只是这些钱不从大帐里出,而是王夫人从自己的月例中划拨。王夫人还含着眼泪,对薛姨妈等述说袭人“那孩子”的百般好处,“比我的宝玉强十倍”,宝玉如果有造化,能够让她长长远远地伏侍一辈子...

  凤姐大概是被人打了小报告,王夫人顺便问起发放月例钱的过程中有木有克扣和拖延的问题。凤姐显然心虚,急忙一连串的解释,嘴皮子利索的“像倒了核桃车子似的”,王夫人也就没有再深问,但显然是有所保留——将信将疑的一阵难堪的沉默。凤姐蒙过这一关,松了一口气,出门见到几个执事媳妇,就气急败坏地忍不住放出来要打击报复的口风。

  宝钗也加紧行动了,午休时间,似乎很随意的“顺路”来到了怡红院,想找宝玉聊天,以解午倦。

  回顾第八回,我们知道,宝玉给自己的住处曾起了一个别名叫“绛云轩”,宝玉还题写了“绛云轩”三个大字的“斗方”让晴雯贴上。“绛”是红的意思,我们注意宝玉的标签总跟“红”有关系,“红”当然代表让他见了便清爽的“女儿”们。

  宝钗悄悄来到宝玉的房中,见宝玉在床上睡着了,袭人坐在旁边,手里做着针线。宝钗瞧袭人手里的针线,原来是个白绫红里的兜肚,上面扎着红莲绿叶,五色鸳鸯。不禁称赞,好鲜亮的活计!这是谁的,也值得下这么大工夫?袭人朝床上努努嘴儿。

  袭人说做了半天活儿,脖子酸酸的,得出去走走,拜托宝钗替一会儿班,就这样,似乎无意又似乎有意地,在“绛云轩”中,宝钗与袭人,这对“黄金搭档”就有了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紧密合作——共筑“鸳鸯梦”。宝钗也坐在了刚刚袭人坐的位置,不由得拿过来袭人刚放下的活计,继续绣起了鸳鸯...

  这温馨的镜头不成想却又被黛玉看个正着——因为湘云约黛玉来给袭人道喜,黛玉来到窗外,隔着窗纱往里一看,这个场景就映入眼帘...

  宝钗正在聚精会神的绣着,宝玉在梦中忽然喊骂着:“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宝钗听了不觉愣了。

  现在看来,回目中“绛云轩”的“梦兆”应该是一语双关——表面上是宝玉正在午睡又说了梦话,同时也暗示宝钗和袭人的“鸳鸯梦”却被宝玉的梦话无情打破。

  这时候袭人回来了,袭人说起刚才见到林姑娘和史大姑娘。宝钗问,她们没告诉你什么?袭人说:总不过是那些玩笑话。宝钗说,这回可不是玩笑,是真的——上一回宝钗所说的让袭人“更不好意思的事”终于来了。正说着,凤姐打发人来,叫袭人去给王夫人磕头。

  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袭人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宝玉宝玉也是喜不自禁。宝玉就说,这回你可不能动不动就说要走了吧。

  袭人说,从今以后我是太太的人了,我要走连你也不必告诉,直接跟太太说就可以了——我们发现,袭人取得王夫人的高度信任以后,说话的口气立即起了变化,貌似有点儿趾高气扬了有木有?

  说来说去,就说到“死”这个话题。宝玉就发了一通“宏论”,首先对自古以来那些文武大臣“文死谏、武死战”的说法提出了质疑,直至批判。

  “文死谏,武死战”,是历代儒家提倡的的忠君观念,宝玉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法,批判这个观念的在逻辑上的自相矛盾:有昏君才死谏,“文死谏”岂不是在骂昏君?“武死战”呢,武将本来是保卫君王的。都战死了,谁来保卫“君”?所以,这两个“死”都不应该,也都不值得——这确实是以前没人敢这样说过的,无怪脂批有“玉兄此言,大觉痛快人心”的评论。只是,以宝玉的社会经验,似乎很难有这样的“振聋发聩”的见解。所以,这段文字,可以看作是曹公借宝玉之口说出来的自己想说的话。而这些话,在当时的条件下显然是“大逆不道”的——可见,作者特意申明的“毫不干涉时世”只遮掩之词。

  宝玉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离谱儿”,以至于说出,趁你们都在,我就死了,让你们的眼泪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为人”这样的“疯话”。 可见这个时候的宝玉对现实已经厌倦到了何种程度——不过,读者还是应该结合作品所呈现的特定的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性格去理解,千万不能简单的对号入座。因为客观地说,拿到现在,这样的人生态度怎么说也是有点儿消极甚至极端,肯定不能提倡。

  话说这一天,宝玉感觉有些无聊,想起《牡丹亭》的曲子来,自己读了两遍,听说梨香院的十二个学戏的女孩子中唱小旦的龄官唱的好。就出角门来到梨香院。只见宝官、玉官(“宝玉”!) 都在院子里,就问龄官在哪儿,都告诉他在屋里。

  宝玉看到龄官独自倒在枕上,见宝玉进来,文风不动。宝玉近前坐下,央求她起来唱一套“袅晴丝”,不想龄官见他坐下,忙起身躲避。正色说,嗓子哑了,前儿娘娘传我们进宫去,还没唱呢。宝玉仔细一看,原来这龄官就是那天画“蔷”的那个女孩子。关键是,宝玉从来都没有遭到过这样被人厌弃的情况,不由得讪讪的红了脸,只能出来。

  宝玉显然有些失落。在此之前,宝玉可是从来也没有这么没面子的时候。因为“见了女儿便觉清爽,所以对所有的女孩是“见一个爱一个”的。当然,按照鲁迅先生的评语,宝玉对这些女孩子都是“昵而敬之,恐拂其意”。那些女孩子也都是享受来自宝玉的关爱或怜爱。而万没想到,龄官却是个例外。

  龄官不给宝玉面子,更不接受他的“亲昵”,原来是另有专情。宝官说,等一会儿,蔷二爷来了,叫她唱是必唱的。果然,片刻之后,贾蔷从外面进来,手里提了个雀笼子,上边扎着个小戏台,和一只雀。

  贾蔷本想用这个玩意儿逗龄官开心,没想到龄官却说:“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牢坑里学这个劳什子还不算,你这会子又弄个雀儿来,也偏干这个。你分明是弄了它来打趣形容我们,还问我好不好。”

  贾蔷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忌,说,今儿我哪里的香脂油蒙了心,费了一二两银子买它来,没想到这上头。说着,把那雀儿放了生,笼子拆了...接着,宝玉在一旁看到二人情意绵绵的情景,才领会到画“蔷”的深意。

  这回的回目中有 “识分定”的话,就是认识了人和人之间关系是在冥冥之中有一个“分定”的,说白了,不管你是谁,尽管你可以一厢情愿地去爱任何人,但并不是你想爱谁,谁就一定也爱你,人家可以有自己想爱的人。这样简单的道理,宝玉竟然不知道,需要通过一个“自找没趣”的过程才能领悟。宝玉在梨香院得以“情悟”,悟到的就是这个人生启蒙:“人生情缘,各有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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