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一本书上提到了戴望舒《雨巷》,我记得以前读过,记忆中是一首情诗,我记得有这样的句子: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妈妈说,理解一首诗要了解时代背景,要理解深层的意思。我有去读,才有了更深的体会:诗歌描绘了一幅梅雨时节江南小巷的阴沉图景,借此构成了一个富有浓重象征色彩的抒情意境。在这里,诗人把当时黑暗阴沉的社会现实暗喻为悠长狭窄而寂寥的“雨巷”,没有阳光,也没有生机和活气。而抒情主人公“我”就是在这样的雨巷中孤独的行着的彷徨者。“我”在孤寂中仍怀着对美好理想和希望的憧憬与追求。诗中“丁香一样的姑娘”就是这种美好理想的象征。
戴望舒只有一个,所以,那飘满丁香花芬芳的小巷,也只有他才走得出那份独道的悠长与寂寥。那结着愁怨、有着丁香花般芬芳与忧愁的姑娘,只能在他的笔下,才会款款而行,摇曳生香。
看过一首诗,大意是这样的:以前我们狼狈为奸,狼还在,狈没了。以前我们衣冠禽兽,衣冠还在,禽兽没了。以前我们酒肉朋友,酒肉还在,朋友没了。以前我们寻欢作乐,我们还在,欢乐没了。
据说狼和狈是一类动物。狼的前腿长,后腿短;狈则相反,前腿短,后腿长。狈每次出去都必须依靠狼,把它的前腿搭在狼的后腿上才能行动,否则就会寸步难行。有一次,狼和狈走到一个人家的羊圈外面,虽然里面有许多只羊,但是羊圈既高又坚固,于是它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让狼骑在狈的脖子上,再由狈用两条长的后腿直立起来,把狼驮得很高,然后,狼就用它两条长长的前脚,攀住羊圈,把羊叼走。
同样是撑着一把伞,一样的独自彷徨在这悠长的雨巷。可任凭你从黎明走到黄昏,把小巷走穿,把巷子踏平,那丁香花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也未能出现。也许,她被永久地停驻在了戴望舒的雨巷,那是一个只属于戴望舒的女人,那朵美丽芬芳的丁香花只为他一个开放。
谁都可以,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就象是人都可以华裳锦衣一样,却不一定能穿出神韵和气质来。满街清一色的低胸低腰装,可不是谁都能穿出性感与火辣的,其间不乏飞机场与水桶的败笔。
谁也都希望逢着,那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可惜的是,如今的丁香不是在宝马里哭泣,就是在深闺中怒放,香了别人,苦了良心。纵使我们天天游荡在雨巷,也只能逢着些个的庸花俗草。
狈不在了,狼还要继续活下去。无以为奸,与狐狸共舞,裹腹怡情两相宜。
只要雨巷还在,就会有撑着油纸伞的过客。丁香般的姑娘没了,总会有茉莉、桅子花般的姑娘,与你一样撑着油纸伞从雨巷走过。你可以不是戴望舒,她也可以不是丁香花样的姑娘,但故事,相信会一样的凄美、缠绵。
读完了《雨巷》,心中别有一番感慨!
那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是有多么地高洁、美丽,让诗人可望不可即。她那叹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是有多么大的光芒,让世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以至即使是徒劳的等待,也愿意在彷徨中继续追求。也许,这首爱情失落与理想失落的协奏曲,是他在苦苦彷徨追求的时候,那颗孤苦迷茫的心所演奏的,如此哀怨,凄清,连我这个局外人,也不禁感动得心都在颤抖了!
生在俗世,没有谁天生就具有诗人的气质,所以我们只能在喧嚣中沉浮,在忙碌中徘徊,在昏昏沉沉中迷失自我。可是,戴望舒却在徘徊、昏沉中写出了如此唯美的诗句,这该是经历了多少磨难与打击后的重生!成长,便是如此充实的一个过程。只有经历了痛,才会懂得苦,只有懂得苦,才会觉得甜,便能如满月朝阳,投射出圆润的光芒,才能在昏昏沉沉中,找到迷失的自我!
泰戈尔曾经说过:“只有经历了地狱般的磨练,才能炼出创造天堂的力量;只有流过血的手指,才能弹出世间的绝唱。”台湾作家刘墉也曾说过:“人生如茶,不会苦一辈子,但总要苦一阵子。”我想,那些苦难与挫折,便是成长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吧,其实痛定思痛,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挫折,愁中评愁,也没有什么越不过去的坎,抗中抗败,失败后的阳光依旧灿烂!
感谢戴望舒,感谢《雨巷》,感谢他在挫折中的执着。他带个我的不只是丁香般朦胧的姑娘,不只是美好高洁的理想,还有成长道路中面对艰难苦困不放弃、不退缩的勇气!
生命就像是一个舞台,偶尔有悲剧也是在所难免的,而我们每个人都是那舞台上的人,剧情再悲惨,也终会落幕,而那舞台上的“演绎”,也许已成为经典,闪闪发光,而故事的主角,却因为这个“悲剧”而变得更加出众,甚至名扬四海,万古流芳……
挫折并不可怕,它是我们成长的催化剂,可怕的是不敢面对挫折,那会把我们推进堕落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