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刘易斯
〔梗概〕小学生吉尔是个女孩子,受了同学的欺侮,在健身房后面哭。男同学斯克拉布安慰了她几句,给了她一块糖,给她讲暑假里到外部世界游历的情况。吉尔说:“想去外部世界可容易了。只要面向东方,手臂前伸,手心向下,连喊几声‘阿斯兰’就行了。”
正说着,听见有人喊吉尔,他们不愿被那人找到,慌忙钻过附近的月桂树,朝东边长满灌木丛的斜坡跑去。他们跑到尽头,看见一排很高的石墙,墙上有个门洞,发现了另一个天地。明媚的阳光,沐浴着草地,露珠像珍珠,闪着亮光。他们高兴极了,继续向前,只见满山遍野都是雪松。吉尔一直往前跑,到了树林尽头,斯克拉布叫声:“小心!”原来前面是悬崖。吉尔为了表示她无所畏惧,继续往前跑。忽然她感到有一只手拉住了她,使她没有下跌,可是斯克拉布却失足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吉尔吓得手足失措,不知怎么救他才好。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只色彩斑斓的大动物冲上悬崖,趴在地上,探身张大嘴巴,吹起气来。下面有一个小黑点飘然远去。她觉得纳闷,不由回头一看,却吓了一跳,这动物竟是一头狮子。
吉尔想拔脚逃跑,但悬崖上无路可走。狮子并不咬她,和善地告诉她不用惊慌,说他已经把斯克拉布吹到那尼亚王国去了,并且告诉吉尔,他召他们来是有任务的。
狮子讲起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王国,叫做那尼亚王国。国王年纪老了,因为没有儿子继承王位所以非常伤心。十多年以前,他本有一个独生儿子,被人拐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国王希望能把儿子找来。狮子就是斯克拉布说的阿斯兰。他神通广大,知道王子现在何处。他此刻召吉尔和斯克拉布来,就是让他们找寻王子,接着他交代吉尔四点指示:一、斯克拉布一到那尼亚,就会遇到一位朋友,必须和他打招呼。他会尽心帮助他们;二、从那尼亚朝北走,会到达古代巨人城的废墟;三、废墟中有一块石碑,要照上面的话办事;四、在征途中如果有以阿斯兰的名义请求他们帮助的人,那就是他们要找寻的王子。说罢,狮子让吉尔站在悬崖上,吹了口气,吉尔就飘向云中。
吉尔在云中飘了好长时间,最后落到一处海滩。她看到一艘朱漆描金的大船。船上飘扬着五彩缤纷的大小旗帜。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站在跳板上。原来这是国王要出海去,岸上站着许多送行的人。这些人中只有五分之一是人,其余却是半人半羊的人羊、半人半马的人马、半人半兽的人兽,此外还有熊、獾,鼠、豹、老鼠,各类的飞禽。周围还有二个巨人。她突然发现斯克拉布也在里面,不由喜出望外。这时天空中飞来一只白色的猫头鹰。那猫头鹰问过他们姓名、来历以后,便告诉他们这里是那尼亚王国,首都叫凯帕拉费尔城堡。国王名叫嘉斯宾十世。斯克拉布听了,脸上现出惊异的神色,原来他奉了狮子阿斯兰之命,去搭救嘉斯宾的儿子,正要寻找那尼亚王国。
猫头鹰向吉尔讲了王子失踪的故事。国王嘉斯宾有个几子名叫李理尔与母亲骑马上北部春游,在林间一块空地上休息。母后躺下不久,密林中忽然窜出一条大蟒蛇,往她手上咬了一口,王后不久毒发身死。李理尔王子悲痛欲绝,发誓要为母后报仇。他每天上林中去找寻那条大蟒。但是总找不到,一天,王子说,他在林中看到一个最美的女人。第二天,他的朋友德里南跟他同去,果然看到一个绝色的佳人,身穿一件薄如蝉翼的绿袍子,转眼就不见了。第三天王子又去林中,从此没有回来。
白猫头鹰得知斯克拉布和吉尔是奉了狮子阿斯兰之命去搭救王子,就在夜里把他们送到一个草棚里。那里是∽的家,人蛙自称是沼泽仙人。他们得知∽正是狮子预言中说的老朋友,喜出望外。人蛙答应和他们一起到巨人城废墟去寻找王子。
第二天早晨,他们三人踩着浅滩和溪石,渡过什布里河。一路上,他们看到一些巨人在玩扔石块游戏,但他们不能停留,他们穿过悬崖上的石桥,忽然看到有两个人骑马而来。一个是身穿全副盔甲、面具戴得严严的武士,一个是骑着白马的女郎。
吉尔问那骑马的女郎,上巨人城废墟怎么走。女郎问她去那里的目的,人蛙故意打断了她们的话。骑马女郎告诉他们,这是去哈风城堡的巨人国。那里的巨人都是温和、文明、谨慎和好客的人。斯克拉布听了很高兴,他和吉尔都想去那里。骑马女郎告诉他们,去哈风堡后,代她向那里的巨人国王问好,并且说她为巨人国王的秋宴请来了两个漂亮的南方孩子。
斯克拉布和吉尔急着上那个文名的哈风城堡去。他们走过巉岩,登上山顶。下山时吉尔不小心脚下一滑,掉进了一条又黑又窄的地沟。人蛙和斯克拉布为了救她,也下了地沟。他们发现地沟能通往别处,于是顺着地沟走去。走了半天,他们发现北方有一排灯火,显然那是窗户。斯克拉布高兴道:“那是哈风!”他们三步两脚爬了过去。哈风城堡座落在一个巨岩上,它有许多塔楼,很像一座大厦。
孩子们急不可待,大步往城门走去,人蛙大声喊道:“有人吗?有客人借宿。”城堡开了一扇门,出来一个侍者,问人蛙道:“你是什么动物?”吉尔抢先说道:“绿裙子的小姐叫我们问候文明的巨人国国王,并派我们两个南方孩子和这个人蛙来参加你们的秋宴。”
侍者感到惊异,嘴里说着:“啊,这倒是新鲜事,让我禀报国王。”
他们进了王宫,参见国王,斯克拉布说:“陛下,绿裙子小姐让我们向您问候,并要我们前来参加你们的秋宴。”巨人国王听了,对王后看了一眼,互相点头会意。那王后生得肥胖臃肿,垂着下巴,脸上搽着厚厚的脂粉,笑眯眯地说:“多可爱的孩子!”国王伸伸舌头,舔舔嘴唇说:“欢迎你们来作客。”
国王命侍仆领他们下去吃饭、洗澡,让他们住在大厅里。吉尔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装着轮子的木马忽然变成了狮子。狮子要她背诵他交待的指示,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她看到天上地上写满了“在我的脚下”几个字。她一惊,便醒了过来。这时天已经亮了,人蛙说他头痛。两个孩子爬到凳子上,看看窗外,发觉他们昨天翻过的平坦的山顶,很像巨人城的废墟。那里都是巨大建筑物的断壁残垣,北面残存的大台阶,地面上写着一行大字:“在我的脚下。”他们想到,这是阿斯兰在预言指示他们去的地方。
他们想走出大厅,但是门锁得严严的。他们知道不妙。后来,他们以参加秋宴为借口,趁机溜了出去。巨人国王听到他们逃走了,率兵去追他们。国王在追他们时大声吼叫:“抓住他们,要不我们明天就吃不上人肉啦!”吉尔这才知道,所谓秋宴,就是要把她和斯克拉布剁成肉酱做成肉饼给国王吃。
他们继续往地下逃命,到了一个城市,遇到一个骑士。那骑士告诉他们,这是女王统治的地穴国。骑士设宴招待他们,席间谈到他是被女王抓到地穴国的。每天夜晚他的精神和肉体都会发生变化。先是变成狂暴,如果不把他捆在一张魔椅上,他就会杀人,甚至杀死最亲密朋友。
半夜里,那骑士被捆在一张奇怪的银椅上,手脚全部捆得紧紧的。他呻吟着说:“我被残酷的妖术拖进黑暗中不知有多少年了。啊,可怜可怜我,放我出来。”人蛙和两个孩子认为他疯病发了,不去解救他。但当骑士喊了很多时间后,忽然说道:“我恳求你们,马上把我放开!看在伟大的狮子阿斯兰的份上,我要求你们放我。”他们听到他叫阿斯兰的名字,这才想起这骑士正是狮子叫他们解救的人。便拔剑割断了骑士身上捆着的绳索。那骑士获得自由,拔剑劈坏了那张银椅,顿时恢复了失去的记忆。他声明他就是那尼亚王子李理尔。人蛙听了告诉王子,斯克拉布和吉尔是奉爱斯兰之命特地来解救他的。
这当儿,地穴国的绿裙子女王来了。她看到王子,问道:“今夜魔法你是没有上身呢,还是很快就过去了?”李理尔王子不但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且拒绝了要他率领地穴国的军队开赴上界征服那里的人的命令。
绿裙子女王面对王子,默不作声,两眼直勾勾地盯住王子,然后穿过房间,打开壁炉,取出一把绿色的粉末,扔在火焰中。不大一会儿,便发出一股奇异的香气。这香气能阻滞人们的思想。接着,她又取出一件曼陀林的乐器。绿裙子女王拨动琴弦、奏出音乐。李理尔王子、斯克拉布和吉尔逐渐被音乐迷住了。只有人蛙还能抗住那迷人的音乐。人蛙走到炉火旁,用长蹼的尖脚掌踩火,转眼间,炉火被他踩灭了。情况突然起了变化。火焰中散发出人蛙脚掌的焦臭味,冲淡了浓郁的异香。
女王见她的妖术失效,便将手中的乐器扔在地上,双臂紧紧贴在身体两侧,双腿缠绕在一起,两脚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只见她双目火红,大如铜铃。瞬息之间,刚才的美女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青蛇。她往王子腿上绕了二、三圈,又想再绕一圈,把王子提剑的右臂捆住在身体一侧。王子见状不妙,忙把双臂举起,避过她的圈套,用左手抓住大青蛇的头颈,狠狠地掐住不放,右手从后方举起利剑奋力刺下。斯克拉布和吉尔连忙拔剑相助,并且说十多年以前杀死母后的就是这条大青蛇。如今他总算报了仇。
吉尔、斯克拉布和人蛙遵照狮子阿斯兰的指令,救出了李理尔王子。老国王嘉斯宾从船上下来看到失踪了十多年的儿子,一时兴奋过度,突然死了过去。这时狮子阿斯兰出现了,他命李理尔王子用剑刺他的脚趾,放出鲜血,给国王服了,不久便回生过来。后来,李理尔王子继承了王位,做了那尼亚的国王。
吉尔和斯克拉布又回到学校去读书了。现在他们的学校校风也好转了,再也没有发生过欺负女学生的情况。吉尔和斯克拉布一直保持着真挚的友谊。
〔赏析〕中篇神魔童话《魔椅》以惊险离奇为主要特点,作品自始至终笼罩着一种神秘而恐怖的气氛,以丛生的悬念和曲折的情节吸引读者。它富于趣味性而又寓意深刻。以飞禽走兽、神怪仙妖影射人世,坚信正义、善良和光明必能战胜邪恶、凶残和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