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树理《三里湾》主要内容
三里湾是个模范村,但是从1951年合作社成立以来,围绕着扩社和开渠两个问题村里闹得天翻地覆。
事情还得从村长范登高说起。范登高是老党员,早先对革命有过贡献,土地改革时分了好地,便对个人发家致富用上心,买了骡子又雇人到城里贩货。村里的群众对此有意见。党支书王金生和副村长张永清的批评,范登高都不接受。这次社委会决定开渠、扩社,范登高心中有自己的算盘:开渠要经过自家上滩几亩地,而且”糊涂涂”的水车也团结不住满喜和黄大年了,他们一一入社,自己为了面上不难看,也要入社的,但是又不能公开对抗开渠,于是转念一想,便决定利用“糊涂涂”来作挡箭牌。
袁天成是个脚踩两只船的人,处处听从老婆“能不够”的指挥。女儿小俊嫁给王玉生后,“能不够”嫌弃女婿家人多,女儿不能当家,便挑唆女儿和玉生生气:要分出来单过,如果玉生不答应,便和玉生离婚。
一天,因为买一件绒衣的钱,小俊和玉生打了起来,两人都说日子不能过了。小俊回娘家后,“能不够”便借这件事让两个人离了婚,原来她已想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常有理”的三子马有冀。
马有冀却和范登高的女儿灵芝要好三年了,但灵芝对他一家人的落后和他本人没有主见的情况不满意,两人关系一直是处在不即不离中。马有冀一家人:“糊涂涂”爹,“常有理”娘,“铁算盘”哥、“惹不起”嫂四个人都是当家理财的能人,家里能不富吗?当然,他们对于入社都是极不情愿的,范登高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暗中帮助他们反对扩社、开渠,明面上让这几人去替人受过的。
灵芝对马有冀不敢对家里反对扩社、开渠的举动提意见,很有怨气。听说小俊和马有冀订婚的事后,她恨这个人没骨头,彻底对他失望了。在长期共同的劳动过程中,她慢慢对王玉生产生了好感,玉生的真诚、能干、踏实、不自私的优点逐渐使她爱上了他。于是她鼓足勇气找到王玉生,大胆而热烈地向他表达了她的爱慕之意:“你爱我不”。玉生面对姑娘对爱情的追求,把双手同灵芝姑娘的手紧握在一起。
有冀闻知灵芝和玉生结婚登记的事,终于猛醒过来。他挣脱了束缚在他身上的家庭的锁链,冲出家门,找到了玉生的妹妹玉梅,和她结合在一起 ,分出家来,又入了社。
袁天成在一连串的“革命”事件后,有了新的认识。他对老婆“能不够”好吃懒做,挑拔关系的行为,越来越气恼,说什么也要和她离婚不可。“能不够”这时却也能不起了, 多亏满喜从中调解,才算没离婚。他们家也入了社,“能不够”和小俊也下地劳动了。
针对群众对范登高和袁天成的意见,党支部开了整党会,会上批评了他们的错误,让两人作了检查,“糊涂涂”也在会上报名入社了。
困扰三里湾的难题终于解决了,人们纷纷入社,议论着三里湾的宏伟蓝图。
赵树理《三里湾》读后感
虽然只是薄薄一本,包含的信息量却实在是大。最容易的是从社会组织的角度去观察,去看它的描述所提供的丰富的图景。比如社会分工的问题,生计问题,包括在最后几页提出的干部太多的问题,两个小夫妻商量搭伙的问题。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文学的力量似乎失去了过去的那种永恒性,如果我们还觉得它有力,那么它是什么呢?它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况之下实现文学只有成为文学才是政治的这一理想的呢?所有这些,不都需要重新界定么?在这些问题之下,《三里湾》是远远不够的,它是太粗略的草图。尤其是对于开渠问题的解决,最后还是依靠了外部的力量,依靠一个外面的来信。不过,这和我刚才设想的文学的力量还不是一个层面的问题。文学并不是对于困境的突然解决的意外之想,而是一种充分描述展开这种困境而又不为它所拘束局限的力量。在我的感觉里,似乎需要在作品中仔细考虑它是怎么描述展开的,然后才能慢慢抽象上来讨论文学的力量。既要分开,又要最终合拢。这才是赵树理的小说有意思的地方,否则还是要落要原来的文学的力量里面去,而一旦落了进去,那些原来的标准也就鱼贯而出一个都不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