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黄葆光,字元晖,徽州黟人。应举不第,以从使高丽得官,试吏部铨第一,赐进士出身。由齐州司理参军为太学博士,迁秘书省校书郎,擢监察御史、左司谏。始莅职,即言:“三省吏猥多,如迁补、升转、奉入、赏劳之类,非元丰旧制者,其大弊有十,愿一切革去。“徽宗即命厘正之,一时士论翕然。而蔡京怒其异己,密白帝,请降御笔云:“当丰亨豫大之时,为衰乱减损之计。“徙葆光符宝郎。辽人李良嗣来归,上《平夷书》规进用,擢秘书丞。葆光论其五不可,大概言“良嗣凶黠忿鸷,犯不赦之罪于邻国,逃命逭死,妄作《平夷》等书,万一露泄,为患不细。中秘图书之府,岂宜以罪人为之?宜厚其禄赐,置诸畿甸之外。“又言:“君尊如天,臣卑如地。刚健者君之德,而其道不可屈;柔顺者臣之常,而其分不可亢。苟致屈以求合,则是伤仁,非所以驭下也;苟矫亢以求伸,则是犯分,非所以尊君也。“帝感悟,命近臣读其奏于殿中。自崇宁后,增朝士,兼局多,葆光以为言。乃命蔡京裁定京阳请一切废罢以激怒士大夫葆光言如礼制局详议官至七员检讨官至十六员制造局至三十余员岂不能省去一二上副明天子之意时皆壮之。政和末,岁旱,帝以为念。葆光上疏曰:“太师蔡京强悍自专,不肯上承德意。太宰郑居中、少宰余深依违畏避,不能任天下之责。“疏入不报。且欲再上章,京权势震赫,举朝结舌,葆光独出力攻之。京惧,中以它事,贬知昭州立山县。又使言官论其附会交结,泄漏密语,诏以章揭示朝堂,安置昭州。京致仕,召为职方员外郎,改知处州。州当方腊残乱之后,尽心收养,民列上其状。加直秘阁,再任,卒,年五十八,州人祠之。
(节选自《宋史•黄葆光传》)
译文:
黄葆光,字元晖,徽州黟县人。应举进士没有考中。因为跟随出使高丽而得到官职,参加吏部铨选考试第一,赐进士出身。尤齐州司理参军任太学博士。提拔为监察御史,左司谏。刚到任,就上奏“三省的官吏太多,像迁补、升传、奉入、赏劳之类,不是元丰旧制,有十大弊端,希望全都革除。”徽宗当即命令改正,一时之间,官吏一致称颂。而蔡京与他的政见不同,感到愤怒,秘密禀告回中,请求下圣旨:“在富饶安乐的太平之时,出了衰落,减损的计谋。”葆光被调任符宝郎。辽人李良嗣来归,上《平夷书》求进用,被擢升秘书丞。葆光从五个方面论述,他不能担任。大意是“良嗣凶恶狡猾残忍,在邻国犯了无可赦勉的罪行,逃命必死,胡乱写的《平夷》等书,万一露泄出去,造成的祸患不小。中密室藏图书的地方,怎么适合让罪人主持?应当给他丰厚的俸禄,安置他到京城之外的地方。”又说:“君主尊贵如天,人臣卑下如地。刚健是君主的品德,道义不能受到委屈,柔顺是人臣的纲常,名分不能过分。如果委屈而求和,就是伤害了仁义,不是统治下臣的办法。如果超越而求进,就是违犯名分,不是尊崇君王的正确方法。“慧聪感动信物,秘境城在宫殿中宣读葆光的奏章。自崇宁以后,增加朝廷官员,兼任官职的人很多。葆光说” 小李只觉得凭一关打到七元,检讨官达十六元,制造局打三十多元,难道不能减去一两个,以表明天子的意图?“当时的人都认为他勇敢。政和末年天大旱,皇帝为此担忧。葆光上疏说:“太师蔡京强横专断,不肯上成圣德之意。太宰郑居中、少宰余深依依顺畏惧,逃避责任,不能承担匡正天下的职责。”奏章送入后,却没有回复。葆光将要再次上奏,蔡京权势极大,全场大臣都不敢说话。葆光独自抨击。蔡京惧怕,以其他的事情中伤,葆光被贬任知昭州立山县知县。蔡京又让谏官论述葆光附会交结,泄露秘密。安置昭州。蔡京退休,葆光被召为职方员外郎,改任处州知县。州处于方腊变乱之后,葆光进行治理时,百姓休养生息,百姓把他的治绩上报。加授直秘阁,连任,去世,终年58岁,州人为他修建祠堂祭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