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那小马特别温顺,从不对人发脾气,我还骑过它哩!
记得那时我才七八岁,农村开始包产到户,生产队里一匹小马被父亲牵回来。父亲说那匹小马很能干,家里的十多亩地耕种少不了它,所以才把它买回家。
那时农村的土地新政策,老百姓的积极性特别高,田间地头一片繁忙景象。犁地、打垄,小红马拉着铧犁虎虎生风,仿佛有使不完的劲。累了,父亲坐在地头卷根烟,让小马歇一歇。我看见小马脖子上流汗了,帮它擦擦。小马眨了眨大眼睛,抖抖鬃毛温顺地看着我。一天的耕作结束,父亲套上车,我们收拾好农具,赶着小马车往家回返。
人勤地不懒,那些年的收成很不错。除去交公粮以外,还有很多余粮。小马吃的是上好的干草,拌上麦麺,还有玉米粒料豆啥的。我经常打扫马厩,清走马粪,再铺上一层干净的细沙,用耙子耧平,小马住得特别舒服。
农闲的日子,我们把小马牵出去吃草。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想骑马了。姐妹把我举到马背上,我牵着缰绳,夹紧双腿,“驾!驾”地吆喝两声,着实过了把瘾。小马也很乐意让我们骑的样子,好像在说:我们本该是让人骑的,理应纵横驰骋,只不过误入农门无法选择罢了。我拍了拍小马的脖子,笑着对它说:如果你是匹烈马我可不敢骑了,这是我们的缘分,你就随遇而安吧!小马前蹄蹬蹬地,打着响鼻,嘶鸣得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