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十七八岁的时候,他们都有过一段纯洁无暇、令人感动的初恋经历,虽然这段经历还不能拍成大片流芳百世,但他们都自我感觉良好,至死不渝地认为自己所经历过的爱情是全世界最一尘不染、最感天动地的;
2、因为有了第一条,所以他们容易被人当成纯洁与善良的化身,虽然这只是个误会,但他们都往往乐于坚持这个误会并发扬光大,一般人也不会太跟他们较真;
3、他们都以25岁为其人生分水岭,在这个年龄跟前,都会有重大的人生难题摆在他们面前:是扔掉过去的信仰,还是继续保留?最后的结果是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前者,事后却一再辩护,说那是情势所迫;
4、他们的想象力都极其丰富,可以在生与死、黑与白、有与无、真与假之间自由穿梭,而且都能轻车熟路地运用各种艺术手法把这些想象从自己的脑子里搬到别人耳朵里,再从别人的耳朵里搬到更多人的嘴巴里;
5、他们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秘感,也都善于在没有神秘感的时候,人为制造出些神秘感来,虽然那些障眼法十分幼稚,但是深信不疑的傻瓜总是接踵而来;
6、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既有迂腐的酸,也有嫉妒的酸,如果说他们的迂腐只是泼醋的话,那么他们的嫉妒则是泼硫酸了,也难怪,斗争是他们与生俱来、神圣不可侵犯的天性,这种斗争都依据如下跟动物界完全相反的法则:种内斗争大于种间斗争;
7、他们都以嘴巴为主要生产设备,用它做好人好事,或者坏人坏事,都随他们的便,反正他们的嘴是各种有形无形新生事物的生产地和集散地。只不过,比起拥有嘴的数量来,文人略逊一筹,他们下面没嘴;
8、他们都有严重的不劳而获的倾向,“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男人是女人的饭票”,女人多以此为立身之本,文人信奉的人生哲学则是“士为知己者死”、“著书都为稻粱谋”。往往为了一“捞”永逸,他们都疲于奔命、不择手段,遗憾的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他们奋斗的结果往往适得其反。
9、据说他们在艺术方面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是美的原料产地和生产基地,所以都容易成为别人的花瓶,摆在不太次要、也不太重要的位置上;这个花瓶跟其他花瓶的区别是,他们自己往往会产生错觉,以为自己是屋子的主人,这样,免不了把主人惹恼:花瓶也说话?
10、他们都自恋而虚荣,大至国际会议,中到街头巷尾,小到家庭麻将桌上,都是他们最为迷恋的表演舞台,有人喝彩则沾沾自喜,无人喝彩则积极为下次表演排练,生命不息,表演不止;
11、他们的独立意识和独立能力都很差,许多事情明明自己能解决,却偏偏要喜欢寻找外界特别是官方、半官方的庇护,女人靠妇联,文人靠文联。
12、作为森林的天敌,他们消耗纸张的数量非常惊人,最为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用过的纸张最后都只能送进厕所,所不同的是,女人消耗掉的纸张带着太多的血,而文人消耗掉的纸张上,一滴血也没有;
13、他们都有这样一个特点,越是出身寒门,越是野心勃勃;一旦功成名就,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要涂改自己的历史,好像他们生来就高人一等似的;
14、他们都特别讲究先入为主、论资排辈,正因为此,他们都被更老的同类当成不共戴天的仇敌,他们都把比自己年轻的当成不共戴天的仇敌。于他们而言,“年轻”二字,既可能成为一笔资本,也可能成为一大罪奖,那要取决于他们处于哪个年龄段;
15、他们都可能在一生中几次背叛他人,而且喜欢对此进行改编,乔妆打扮,到处传播,让人觉得他们全是无辜的受害者,似乎不是他们背叛了别人,倒是别人无耻地背叛了他们;
16、他们命运的重大改变,往往都在一夜之间:屈从于一双强有力的手。对于这双强有力的手,他们始而激烈反抗,继而半推半就,最后甘之若饴、感恩戴德;
17、他们手里的钱都可能说不清来历;
18、他们都有崇洋媚外的倾向,喜欢跟洋人混在一起,而且到处炫耀,所不同的是,女人喜欢的洋人往往是活人,而文人喜欢的洋人往往是死人;女人喜欢的洋人偏向于青年,而文人喜欢的洋人偏向于老年;
19、他们一般都不搞经济,一旦下海,就容易比别人挣到更多的钱,这得力于他们多年说谎的基本素养;
20、他们一般都不搞政治,一旦从政,就容易比别人做更多的坏事,这更得力于他们多年说谎的基本素养。